上官淺剛走到宮尚角面前,就迎接上宮尚角的怒火。
“你又在擅自揣度我的心意!”
下人們刷一下跪在地上,忐忑不安。
宮遠(yuǎn)徴看見上官淺被自家哥哥吼了,心里那叫一個(gè)開心。
上官淺立在原地,看著宮尚角一步一步朝她走來,垂眸質(zhì)問:“你為何不跪?”
上官淺愣了一瞬,緩緩跪下。
但剛提起衣裙,膝蓋微微彎曲,宮尚角便伸手扶住她的手臂。
她不解。
抬眸望著宮尚角。
同時(shí)手臂上的大手又加重了幾分力道。
這時(shí)候在一旁看戲的宮遠(yuǎn)徴湊近,“哥哥沒讓你下跪,而是問你為何下跪?!?/p>
上官淺頓時(shí)恍然大悟,掙脫宮尚角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快速把語句斟酌好,說:“遠(yuǎn)徴弟弟善于讀懂宮二先生的心,而角公子善于折磨人心。”
說到這兒,聲音染上哭腔,“跪也是錯(cuò),不跪也是錯(cuò)?!?/p>
“我和哥哥一起長大,都不敢對(duì)他妄自揣測(cè)。”這番話,宮遠(yuǎn)徴既強(qiáng)調(diào)了他和宮尚角的情誼。
又透露了宮尚角的復(fù)雜心狠人設(shè)。
“把臉擦干凈。”宮尚角遞出手帕,“女孩最重要的,就是干凈。
家世干凈,面容干凈,手腳干凈。”
話外之意很明顯。
上官淺聽懂了。
這一刻。
她開始考慮沐枝意那天找到她,說能讓她離開宮門,讓無鋒的人永遠(yuǎn)找不到她。
接過手帕,“角公子說的是?!?/p>
宮尚角轉(zhuǎn)身離開。
走了幾步卻又停下來,大聲道:“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拔了?!?/p>
剛剛因?yàn)閷m尚角給上官淺手帕,宮遠(yuǎn)徴瞬間不開心了。
聽到自家哥哥讓下人把東西都拔了,又讓他瞬間開心了。
然而下一刻。
宮尚角:“只留白色的?!?/p>
很好。
才浮起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一顆心又重新跌回地獄。
短短時(shí)間。
他經(jīng)歷了天堂,地獄,天堂,地獄。
宮尚角和宮遠(yuǎn)徴一離開。
下人就都起來了。
“角公子說了只要白色的杜鵑?!?/p>
聽到下人的聲音,上官淺抹了把臉上的淚。
轉(zhuǎn)身。
“抱歉了大家?!?/p>
下人們你看我我看你,又看向上官淺。
弄得她一頭霧水,不解問:“怎么了大家?”
“角公子說,只要白色杜鵑?!?/p>
“是啊。”上官淺有些抱歉道:“害大家白忙活一晚上?!?/p>
“不啊,上官姑娘,這很了不得?!?/p>
“是啊,我在角宮這么久,只聽過公子說不要、不行、不可以,這還是頭一次聽到他說要呢?!?/p>
“是啊,上官姑娘,上官姑娘才來多久呀,公子就雞、魚也吃了,也知道要了,這要是正式成了親,可不得了了?!?/p>
下人們你一句我一句,說得上官淺開心了。
“大家快別取笑我了,宮二先生肯定是看大家辛苦,才于心不忍。
是我太冒失了,我去廚房給大家熬點(diǎn)糖水?!?/p>
聽到上官淺要給她們熬糖水,下人們立馬屈膝行禮道謝:“多謝上官姑娘?!?/p>
月朗星稀。
沐枝意把在后山里打到的獵物,拿來燒烤。
香味在空氣中飄散著。
引得人一個(gè)勁兒吞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