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轉眼又是一周末。
街道拐角的清吧內(nèi),三兩好友坐在一塊,欣賞著主臺樂隊演奏的音樂,品味著口感不錯的小酒。
江思夢沒想到咱們?nèi)苡幸惶煸赪市相聚。
軟沙發(fā)上的女子,她身穿一條米色長裙,左手托著下巴,也不知喝了多少,面露微紅,神色有點慵懶,右手持著紅酒杯緩緩搖動。
坐在她對面的,則是沈亦蘿和許然兩人。
她們?nèi)藦男∫粔K長大,直到初三畢業(yè)才各自分離,許久的好友如今能在W市相聚在一塊,真是能讓人道出一聲感慨。
沈亦蘿今晚穿了一條藍色吊帶衣,再搭配牛仔短褲,整個人盡顯夏日的清涼。
只見她小抿一口紅酒杯里的酒。
沈亦蘿這有什么好感慨的,又不是以后都不能見面了。
比起許然,她平時倒是更喜歡與江思夢耍嘴皮,可能都是女生的關系,兩兩相見必有互損的話。
許然見沈亦蘿杯中的紅酒快要見底,眼看這是第五杯了,以她的酒量,再喝下去就要不省人事。
見此,他不由皺起眉頭。
許然小蘿,喝完這杯就別喝了。
說完,他又把目光轉向面前的江思夢。
許然還有你,思夢,別喝了,我可不想等會托著你們兩回家。
他的勸說在沈亦蘿看來相當?shù)臒┤耍洁熘煲桓辈桓吲d的模樣就推了推他的胸口。
沈亦蘿去去去,難得小聚,你怎么能打擾我們的興致呢?說好的一起醉,結果你從來這到現(xiàn)在也才喝了不到三杯。
江思夢就是,許然你怎么回事?還能不能喝?不能喝就回家吧。
許然......
許然默言。
碰上這兩小祖宗,算他認命。
一場愉快的聚會在夜間十點半才得以結束,沈亦蘿和江思夢你一杯我一杯,喝得早已不省人事,連走路都走不穩(wěn),許然看著她們兩倒在沙發(fā)上狼狽的模樣,無奈地撫了下額,打來電話讓人把江思夢接回家,自己則背著沈亦蘿回沈家。
沈家別墅離這家清吧并不遠,走個十五分鐘的路途便能到達。
許然側頭看了一眼趴在他肩膀上的女人,微微嘆氣。
許然我這輩子真是倒霉透了,才能遇上你這么個不省事的。
許然哎,我認命啦,誰讓我喜歡你呢。
他說話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沈亦蘿聽進耳里,只不過她此時大腦早已不在連接狀態(tài),哪里還在乎他說的意思是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胡言亂語著。
沈亦蘿認命?認命是誰?我好想認識啊。
沈亦蘿許然,你的肩膀真溫暖,像我床上的那只大鵝抱枕。
沈亦蘿我們要去哪里呀?我的酒還沒喝夠呢,一杯兩杯三杯,再來一杯!嘿嘿嘿!
許然......
男同學喲!這不是終極一班那個轉學生嗎?
路過一處十字路口,馬路旁正蹲著幾名無所事事的小混混,看見有人向他們這走來,不由得向他們看去。
尤其是男生肩上背著那名女生,居然是終極一班新來的轉學生。
他們這幾名小弟是隔壁高中的學生,且先不論與終極一班是否有仇,但他們先前是跟金鏈大哥混的,聽聞金鏈大哥曾經(jīng)被沈亦蘿給暴打過,心里頗為不爽,一直想要找這女生的麻煩。
今日無聊蹲蹲馬路,沒曾想居然碰上了。
真是天祝他們也。
許然讓路?
突遇攔路虎,許然冷著臉,愉快的心情都被他們破壞了幾分。
混跡江湖的小弟對于他這種眼色自然是不存在怕的,倒是更囂張幾分,甚至還推了一下許然的肩膀,挑釁道。
男同學小兄弟,我勸你好自為之,我們不是想找你麻煩,我們只是想跟你肩膀上的美眉說幾句話。
許然依舊板著個臉,冷笑一聲。
許然她的就是我的,你們要找麻煩,找我就好了,何苦為難一個弱女子?
許然只是你們不給我讓路的話,說不定后果會挺慘的。
許然你們要不要感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