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予星哭累了就睡著了,這一睡卻發(fā)起了高燒,整個人如火爐般滾燙,花忱一直跟著郎中侍女照顧到午夜,他的燒才退了去,花忱累得眼皮打架卻還是因為花予星抓著他的手不放在房里守到寅時才離去。
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wěn),那些已發(fā)生的事就像夢魘般纏著花予星,掙不脫逃不過,等他再次醒來時早已大汗淋漓。
醒來的第一時間肯定是環(huán)視周圍,還是昨日醒來的樣子,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還有些溫?zé)岬暮埂?/p>
“不是夢…”花予星微微勾起唇角,這倒是天賜的機會,既重新再來,那他絕不會只是想保住花家!
手里不由自主地攥緊了被子,而這時門外卻傳來了聲響,花予星本以為是花忱,可進來的人卻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來人一身容貴華服,眉眼帶笑,溫和儒雅,與他昔日常見的青衣先生反差很大,也對,畢竟這時,他的這位先生可是高貴的熙王世子,宣望舒。
宣望舒走到床邊坐下,拿了手帕替他擦去額間的汗,花予星表情厭惡,下意識地要躲開,但終究還是不想引起疑慮。
“身體可還有不適?聽郎中說,你這是惡疾攻心,才發(fā)了燒,最近可是有什么煩心事?”
有啊,你就讓我很煩心。
花予星望著宣望舒那一副擔(dān)憂的臉,雖然知曉此時他是真心,但想到以往那些笑面以待的關(guān)心就覺得一股惡寒。
“已經(jīng)沒事了,望舒哥哥!星星現(xiàn)在可有勁兒了,不必憂心?!?/p>
說著他就跳下床要給宣望舒跑兩圈,哪知道還沒走兩步就一個踉蹌,宣望舒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你啊,就愛逞強?!毙嫘Φ脤櫮?,輕把他扶回床上。
兩人聊的不多,宣望舒知他好玩,可顧及到花予星生了病也不想吊著他的胃口,沒過一會兒便離了去,走之前還提醒他不可任性,天氣轉(zhuǎn)涼,現(xiàn)在的身體可不是鬧著玩的。
“嗯嗯!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望舒哥哥再見!”
聽了關(guān)門聲他才從床上彈起來,全然沒了剛才那病懨懨的慘白樣,理了理衣服便找了外衣穿上,提上鞋子出了門。
花予星憑著記憶找到了花忱的住處,在門前站了一會兒,隨后開口道:“哥哥,你在嗎?我是予星?!?/p>
他聽見了房內(nèi)一陣乒乓響,像是什么重物撞地上的聲音,隨后花忱的痛呼便傳了出來。
來不及多想,擔(dān)憂一下子直沖腦門,花予星連忙推門而入。
入眼的便是花忱捂著腳踝一臉痛苦地坐在桌邊,他身上比較凌亂,穿著白色里衣,興許是剛睡醒便聽見生病的弟弟在門外給嚇的。
“哥哥…你噗……可有事?”花予星盡量忍住自己想笑的心情,一時被他哥的一副囧樣逗得不行,花忱當(dāng)即開始訓(xùn)他。
“病還未痊愈就出來受涼,你真是胡鬧!你可知昨日讓我多擔(dān)心?”
花予星不太好意思地摸摸頭,把還在氣頭上的花忱扶了起來,聽了一頓訓(xùn)。
花忱拉著他上下檢查了好幾遍,確定沒事了才松了心,語氣也緩了下來“說吧,找我何事?”
“哥哥,我們回花府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