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 不夜天
岐山溫氏作為仙門五大世家之首,家主溫若寒更是現(xiàn)任仙督,其仙府不夜天,占地甚廣,可比一城,因此又被稱為‘不夜天城’或是‘不夜仙都’。
不過要是讓沈昕來看的話,五大世家的仙府,她最喜歡的就是云深不知處,其次是蓮花塢,至于這不夜天城嘛,她真是欣賞不來。
不夜天城坐落在一座斷頭山上,從山腳下到山頂都是不夜天的范圍,主殿炎陽殿高高居于山頂,俯瞰眾生。嶙峋的山上插滿溫氏的太陽旗,山頂?shù)暮谏珟r石突兀尖銳,寸草不生,期間還流淌著熾熱的巖漿,火光隱隱,用沈昕的話講,看起來就像反派的魔窟。
炎陽殿外,岐山溫氏的二公子溫晁和一位年紀(jì)不大的少年一左一右的站在門外,這少年正是薛洋。
二人一個是沒腦子的仙N代,一個是三觀不正的熊孩子,兩個人誰也看不上誰。
突然,殿內(nèi)傳出一陣響動,有光亮透出殿外,溫晁忙轉(zhuǎn)身恭敬的行禮道“父親,云深不知處的陰鐵已經(jīng)現(xiàn)世,恭喜父親?!?/p>
雖然殿門都沒有開,但是溫晁卻不敢有一點(diǎn)不恭敬,他在外雖然是囂張跋扈的溫氏二公子,但是在溫若寒面前,膽小的就跟個小綿羊似的,要說這世上他最怕的人是誰,那絕對非他父親莫屬。
“恭喜?”溫若寒的聲音從殿內(nèi)傳出,似乎對這一消息很不滿意,諷刺道“拿到了嗎?”
若是這時候有其他人在炎陽殿內(nèi),膽小的恐怕都得被嚇出個好歹來。
全部由黑色石頭打造的宮殿顯得陰森森的,地面開鑿的溝壑中流淌著熾熱的巖漿,一不小心掉下去,不死也得沒半條命,更別提那一具具立在殿里的傀儡,低垂著腦袋,蒼白的臉上都是黑色的暗紋,毫無感情,安靜的站在那一動不動。
溫若寒就坐在最上方的寶座中,暗黑的長袍快要與這黑色的大殿融為一體,天天守著這壓抑的大殿和一群傀儡,也不知道心理會不會變態(tài)。
若是沈昕在的話一定會吐槽,好好地大殿搞成這個樣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大反派嗎?還有那個石頭的寶座,不硌得慌嘛?
溫若寒雖沒有發(fā)怒,但其中的不滿是個人都聽得出來,溫晁的額角沁出汗珠,一動也不敢動,薛洋看溫晁這慫慫的樣子,嗤笑了一聲,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溫若寒緊接著喚道“薛洋~”
故意拉長的聲音給人壓迫的感覺,不過薛洋卻一點(diǎn)都不害怕,笑著抱拳道“仙督?”
薛洋臉上的笑容明媚,雖然笑意不達(dá)眼底,但仍與這陰森森的宮殿形成極大的反差,同溫晁一對比,倒像是他才是溫氏的公子似的。
“櫟陽,去吧!”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從殿內(nèi)傳出。
聽溫若寒如此說,薛洋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變了,從剛才的玩世不恭,變得邪魅無比,有些期待地問道“那櫟陽常氏?”
“你想干什么都可以,我只要陰鐵?!?/p>
薛洋整個人都激動不已,臉上都是邪魅笑意,行禮道“多謝仙督!”
溫若寒再次提醒他道“薛洋,有些話我就不多說了。”
薛洋聞言又恢復(fù)成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不在意的說道“仙督請放心~我對陰鐵不感興趣?!辈辉谝獾男α诵?,繼續(xù)說道“再說,我只是個小小的修士,又怎么逃得過仙督的手掌心呢?”說完便晃晃悠悠的走了。
薛洋現(xiàn)在整個人都出于一種興奮的狀態(tài),積壓在他心底多年的斷指之痛,現(xiàn)在終于可以去報(bào)仇了呢~
櫟陽常氏,你們準(zhǔn)備好了嘛?呵呵~
溫晁看不下去薛洋那得意的樣子,問道“父親,您怎么能答應(yīng)那個小混混去櫟陽?”
“難不成讓你去?”
聽出父親的不滿,溫晁忙道“可是父親,若那薛洋有二心的話,那...”
話未說完,就被溫若寒打斷“所以你的任務(wù)就是帶人去接應(yīng)他,如果薛洋有什么動作,你知道該怎么辦。”
溫晁有些不甘心的問道“那云深不知處的那塊陰鐵呢?難道父親便聽之任之了嗎?”
他費(fèi)那么大勁兒才打探出關(guān)于云深不知處陰鐵的消息,馬上就能拿到手了,這個時候卻讓他去接應(yīng)那個小混混?
溫若寒不在意的說道“姑蘇藍(lán)氏翻不出天去,螳螂捕蟬,黃雀在后?!?/p>
在溫若寒眼里,姑蘇藍(lán)氏的人都是一群讀書讀傻了的呆子而已,什么君子之道,呵,可笑~!
不過這也正好方便了他,對付這種正義之士,再簡單不過了,只要姑蘇藍(lán)氏還有弟子在,略施手段,他就可以輕易的從藍(lán)啟仁手里拿到陰鐵,相比較而言,薛洋這個小流氓卻比姑蘇藍(lán)氏難對付多了,而且無牽無掛的,這才是他需要擔(dān)心的事情。
“可是...”溫晁還想說點(diǎn)什么,溫若寒卻已經(jīng)不想在聽他廢話,直接繼續(xù)修煉去了,溫晁也只能不甘的退下。
哼,不讓去,就以為我沒有辦法了?他一定要拿到云深不知處的那塊陰鐵,來證明他的能力不比大哥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