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金子勛的話,藍忘機和江澄的臉色都不太好,江澄只得抱拳替魏無羨解釋道“諸位,魏無羨剛到清河,重傷初愈?!?/p>
“重傷?”金子勛嗤笑道“我怎么沒見著他重傷呢?江宗主,您現(xiàn)在是江氏的家主,這個魏嬰按道理也是你的手下,你既然讓他來參會,他還有不來的道理嗎?不知道是不是他又瞞著宗主你去干別的事情了?該不會...又去練他那些亂七八糟的法術(shù)了吧?”
江澄忍著怒氣,冷眼看著金子勛,一字一句的說道“這是我們江氏的事情,與你們金氏無關(guān)。”
薛洋也嗤笑了一聲,說道“怎嘛?蘭陵金氏的宗主換人了嗎?金公子操心的事情可真多啊~”
“行了,此事不要再議”看他們針鋒相對,聶明玦大聲打斷了他們的話,說道“如今溫若寒二子已死,猶如雙臂已失,正是我們一鼓作氣攻破岐山的好時機,勝負(fù)再此一役,大家還需齊心協(xié)力。”
“赤峰尊所言極是”藍曦臣看向江澄道“江宗主,若魏公子今日無法出席的話,那便請江宗主將今日所議之事悉數(shù)告知。”
江澄聞言向眾人施了一禮,以表歉意,聶明玦點頭道“行了,我們繼續(xù)議事。”
眾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大廳中央的沙盤上,只藍曦臣又往門口看了幾眼。
從昨晚連夜趕到這里,只匆匆在宴會上看了若熹幾眼,還沒來得及說上話,今天一直也沒有見到她,她是在躲著他嗎?這三個月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沈昕跟著那縷怨氣來到了一個山崗上,遠遠地就看到魏無羨握著陳情站在那,下面還傳來一些嘈雜聲。
“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快走!”
山下的道路上,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弟子們正在押送溫氏的俘虜,那些俘虜大多是些老弱病殘,只要稍微走的慢了一些,迎來的就是一番毒打。
魏無羨看不下去,感覺怨氣有些不受控制,只覺得心口悶得難受,他手執(zhí)陳情,一曲詭異的笛音緩緩而出,瞬間整個山谷飛沙走石,下面的那群人仿佛魔音穿耳,紛紛痛苦的捂住耳朵,臉上蔓延出猶如傀儡的黑線,魏無羨整個人都被怨氣籠罩住。
沈昕看到這一幕,忙上前拉住魏無羨的手臂“魏無羨,你清醒一點,不要被怨氣控制?!?/p>
也就是沈昕還能在這個時候拉住魏無羨,若是旁人,必定會被他周身的怨氣阻擋甚至反擊。
聽到沈昕的聲音,魏無羨逐漸冷靜了下來,笛音停止,山谷的狂風(fēng)也停了下來,下面的人逐漸恢復(fù)了神志,大叫著有鬼,紛紛逃離了山谷。
沈昕看著因為難受而蹲在地上的魏無羨,擔(dān)憂的說道“魏無羨,你現(xiàn)在還沒有結(jié)怨丹,容易被周圍的怨氣影響,你得保持冷靜,等你重新結(jié)了丹就好了?!?/p>
魏無羨蹲在原地,緩了一會才說道“好,我知道了,我會控制住的,讓你擔(dān)心了?!?/p>
沈昕笑著拍了怕他的肩膀,說道“咱們誰跟誰啊,赤峰尊找你去議事,江澄已經(jīng)過去了,咱們也快點吧!”
聶明玦看著地圖上的戰(zhàn)力分布情況,豪氣的說道“如諸位所言,溫若寒二子已喪,無人率軍左右夾擊,現(xiàn)在只剩岐山孤軍一支,我等率軍長驅(qū)直入,勢必?fù)v毀溫氏老巢!”
藍曦臣點頭,不過還是提醒道“話雖如此,但各位不要掉以輕心,溫若寒最大的殺手锏非他二子,而是他手中的陰鐵和他的傀儡。”
金子軒也說道“澤蕪君所言極是,溫若寒之所以敢大肆血洗仙門,正是因為他有陰鐵加持,他可以控制他人,操控傀儡與人對抗。”
提到陰鐵和傀儡,大家的激昂的情緒都降了一些,聶明玦皺著眉說道“這也正是今日召大家所要商議之事,究竟如何對付溫若寒手中的陰鐵?!?/p>
眾人一時都沉默下來,沒有什么好的辦法,正在這時,‘咚’的一聲輕響,議事廳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