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頭在一邊提醒沈零零,大雨即將來臨,若是不趕快出發(fā),恐生變故。
沈零零自己也知曉,看如今的天氣,自己確實耽擱太久了。
黑云逐漸逼來,來勢洶洶,容不得沈零零多想,只得上馬狂奔。
丹州不大,騎馬兩日就能走出這里。
沈零零皺了皺眉,心里又開始一番盤算。
龍修坐在院子里,看著丹州的方向,算算時節(jié),他打賭沈零零一定會生病。
可他又開始猶豫了,他明明那么討厭沈零零,恨不得永世不再相見,可又一想到沈零零會因為淋雨而生病,心里又不得勁。
“她的生死與我有何關(guān)系?”
他自嘲般的冷笑。
京城的天氣也不好,說實話,這連綿的大雨總會波及到京城,今早起來 龍修也察覺到空氣中的濕悶感,壓在胸口處,怎么也不舒服。
只是后來他知道,原來雨天濕悶壓迫感根本不足以讓他感到不適,真正讓他感到不舒服的,是沈零零在丹州,是沈零零可能會遇到危險。
不過這都是后話。
那孩子跑到了福運客棧,同客棧掌柜講述了一番,掌柜微微一笑,慈祥地拉住那孩子的手,道:“孩子,;你以后就跟著我在這里生活吧!”
孩子點點頭,眼里閃著淚光,心里卻一直念著沈零零的好。
隨即掌柜又道:“可憐的孩子,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掌柜的,我叫龍寧!”
龍可是國姓!
掌柜臉色沉了一下,然后又恢復(fù)正常。
“你就叫我福叔就行?!?/p>
孩子也只是沉默的點點頭。
許久又抬起頭,眼里的淚光變成了星光,甜甜的喊了句:“福叔!”
“哎,好孩子,以后就變成我和你相依為命了!”
沈零零這面依舊是瓢潑大雨,三人皆穿著蓑衣,但也實在是擋不住這猛烈的大雨。
沈零零輕咳了兩聲。
“千萬不要生病!”
她雖這樣想,但還是擋不住寒氣侵蝕,一股大風(fēng)肆虐,她頓感腿部酸痛,頭昏腦脹。
“可得盡快離開丹州?!?/p>
如今才過正午,卻不想天空黑的看不清前面的路。
再往前走,就是南音寺廟了,那里曾是太祖皇帝起兵造反的地方,雖已經(jīng)過了百年,卻還是能感受到此地的殺伐氣息,故久而久之,這里竟成了荒寺。
“我們到前面的寺廟就停下,我們需要休息,馬兒也累了?!?/p>
“是,小姐!”
兩個人幾乎同時回答。
果不其然,這寺廟已是破敗不堪。
一進入里面,四五雙眼睛齊刷刷地盯過來,各個警覺且兇神惡煞。
沈零零選了一個角落坐了進來。
一坐下她就開始調(diào)養(yǎng)氣息,剛被雨臨過,若是不以內(nèi)力保存自己的身體,定然會生病。
只是她這一運氣,就引來了那幾個人關(guān)注。
為首的男人不懷好意地問了句:“姑娘怕不是丹州人吧!”
沈零零不理會。
“這小姑娘還挺冷漠!不如,讓我暖暖你的如何?”
隨即一陣荒唐地淫笑。
倆丫頭也很氣憤,但是見沈零零沒有反應(yīng),她們便知道這幾個人恐是要死了。
她也不說話,只感覺從丹田向上翻涌著熱氣,烘干自己的身體。
一股熱氣直沖頭頂,下一秒幾根銀針赫然出現(xiàn)在那幾人眼前。就差一步,只要他們多走一步,恐怕這銀針就該從他們的后腦勺飛出了。
沈零零察覺到他們的動作十分靈敏,看來,是常年習(xí)武的人。
“說吧,你們的任務(wù)?”
那人臉色一沉,心生殺意,剛要用手指掰開銀針,那銀針就從那人的指縫,插進手中。
“呀呀呀呀!殺了她?!?/p>
他剛說完話,幾人還沒敢動,那銀針就穿過他們的耳朵,一道血眼出現(xiàn)。
“這小妮子果然厲害!”
沈零零依舊閉眼打坐。
“既然你們找死,就不要怪我了!”
銀針飛速,穿梭在幾人身邊,那銀針像是長了眼睛,專門朝著人的痛處戳去。
有人熬不住了。
撲騰一聲跪在地上:“貴人饒命,我說我說?!?/p>
沈零零冷哼一聲,幾根銀針落在地上的積水中,震起一片水花。
“說吧!”
隨后銀針又再一次破水而出,除了求饒的那位,剩余的人,全被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