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南拉(蕭苒)你知道我昨天去過科學(xué)實驗室,隨手帶了些藥劑出來吧?
南拉唇角依然掛著笑,但是眸中的冷意卻如濃霧般越聚越重。
青山接過話,像說雙簧似的附和道:
李青山當(dāng)然。整個書包都被你塞滿了。
崔南拉(蕭苒)我數(shù)三下,這門若是再不開,那就永遠別開了。
南拉靜靜地站在門外,她輕啟薄唇:
崔南拉(蕭苒)一。
崔南拉(蕭苒)二。
崔南拉(蕭苒)三。
“吱呀───”
門緩緩開了,隔間中赫然站著,一名身穿粉衣短裙的長發(fā)少女。
她臉色倉皇,胸口的銘牌正是──楊娜延。
她下巴被卸,無法說出完整的字句,只能不停咿咿呀呀。
李青山竟然是你?你為什么躲在這里?樸老師呢?
見她始終咿呀無法回話,青山看向南拉。
南拉往隔間掃了一眼,便看到貨架上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乃褪澄???蓸贰⒚姘?、餅干?yīng)有盡有。
顯然這個隔間門牌上貼著樂器保管室,實際上早就被用作募捐的倉庫補給。
李青山她這樣不好說話,南拉,要不先把她下巴接上?
青山雖然饑腸轆轆,看到食物后很興奮。但他心中記掛著樸老師以及廣播室里的大家。
南拉聞言,抬起了胳膊,在娜延急切而期待的眼神中,“啪”地一巴掌甩在她的臉頰。
崔南拉(蕭苒)還用多問嗎?樸老師早就死了。
娜延臉上流下無聲的淚水。在南拉逼仄的目光審視下,她腿腳發(fā)軟緩緩癱坐在地。
崔南拉(蕭苒)進入音樂教室的時候,我就注意到隔間有開了條門縫。等我解決完喪尸,卻發(fā)現(xiàn)隔間莫名上了鎖。里面不是有人又是什么?
崔南拉(蕭苒)現(xiàn)在學(xué)校里幾乎到處是喪尸,活人寥寥無幾。如果是正常人的反應(yīng),見到同是幸存者的我們,難道不是高高興興地與我們匯合嗎?怎么會躲起來呢?顯然這個躲起來的人,不想讓我們發(fā)現(xiàn)她,更不想讓我們發(fā)現(xiàn)這個隔間藏有的東西。
崔南拉(蕭苒)這里有水有食物,足夠你一個人活上幾個月的。為了茍全自己的性命,竟然可以眼睜睜地看著同學(xué)們餓死。楊娜延,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自私,永遠只想著自己不顧及旁人。有你這種自私自利的人在身邊,樸老師那種善良柔弱的圣母,又會有什么下場呢?結(jié)果可想而知,她絕對是必死無疑。
崔南拉(蕭苒)被喪尸追殺時,只怕樸老師摔倒了,這自私自利的女人,都不會停下來去扶她一下。甚至惡劣點猜測,只顧自己逃命的人,很可能把樸老師推向喪尸,為自己贏得逃生的時間。
南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渾身盡是染血的煞氣,毫不掩飾她眸中的殺意。
楊娜延不停地搖頭,不停地咿咿呀呀,可是她連辯解的機會也沒有了。
李青山楊娜延,我只問你一句,樸老師是不是死了?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
南拉的推理說得非常篤定,而且有理有據(jù)十分合乎情理。青山心中已經(jīng)相信了南拉的話。
但他還是抱有最后一絲僥幸的希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