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話樓里,堂中央的說書先生正拍著驚堂木,將江湖恩怨故事講述得曲折離奇、唾沫橫飛,四周高朋滿座,所到精彩之處更是鼓掌連連。
燕晞(蕭苒)天字一號雅間。
燕晞算是茶話樓的???,自入京后便時常來聽說書,每逢休沐時總會上話樓坐坐。
“是,郡主請進?!?/p>
貌不驚人的小二,殷勤備至地招呼著貴客,帶燕晞走入雅間。
小二關(guān)上門,轉(zhuǎn)眼收起了諂媚之色,朝燕晞恭敬地行跪一禮:
“主人,阿巖來遲了。”
燕晞抬手示意免禮:
燕晞(蕭苒)不必多禮,也不用自責,大月王室本就機警難纏,探尋不到動向也是正常。
小二裝扮的男人,神色肅穆地稟報道:
“密線探到了消息,自半年前大月王被暗殺,塔爾王子的叔父上位已陸續(xù)鎮(zhèn)壓了亂局。”
燕晞抿了口茶水,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燕晞(蕭苒)那就給他制造更多的亂局,我挑塔爾王子成人禮前動手,可不是為了看他們叔侄和樂融融。
男人深褐色的眼中,露出一抹笑意:
“大月未免亂局之中主少國疑,歷來有條規(guī)定:王子成人禮前,大月王位的繼任遵循兄終弟及原則。
前大月王遇刺駕崩時,塔爾王子距離成人禮只差一個月,煮熟的鴨子到手前飛走,只怕王子很難忍下惡氣?!?/p>
燕晞放下茶杯,神色淡淡地說道:
燕晞(蕭苒)那就繼續(xù)煽風點火坐等看戲,需知狗急自會跳墻,無需你我插手。
“還有一事,近日里京城捕殺逆黨鬧得風聲鶴唳,對酒樓茶樓多有搜捕,對城門出入也是嚴加盤查。興武衛(wèi)在勇毅侯府附近增添了盯梢,想來遲早對勇毅候府下手,請主人早作打算。”
燕晞白嫩如青蔥的手指略過茶盞,她平靜地抬眼,言簡意賅地吩咐道:
燕晞(蕭苒)此事我已知曉,國公府有另一股不明勢力盯梢,敵我不明之際,我方貿(mào)然異動易露端倪,需靜待時機。你且傳信豫州,命人關(guān)注大月動向,事若有變立即來報。
勇毅侯是大乾脊梁,大月是他山之石,必要時為救脊梁,少不得用他山之石來向大乾施壓。因此對燕晞來說,大月局勢事關(guān)重要。
除非破而后立,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用外部矛盾轉(zhuǎn)移內(nèi)部矛盾,否則勇毅候府的京城亂局難解。
那薛國公眼里只盯著勇毅候府,千方百計想將勇毅候府與逆黨攀扯,只想對勇毅侯府除之后快,以便在朝中一家獨大。
薛國公并不在乎逆黨作亂之事,他認為逆黨遠在南方,即有便蝦兵蟹將滲入京城,沒有興武衛(wèi)刻意的推波助瀾,他們也翻不起風浪。
逆黨之事鬧得風聲鶴唳,一是因為逆黨存心作亂,推行恐怖主義,趁機擾亂民心,又在宮內(nèi)制造玉如意案,種下帝王疑心。二是因為興武衛(wèi)推波助瀾,借追查逆黨之事來制造冤案伺機盤剝,以謀反為名誣陷忠良。
燕晞看出興武衛(wèi)的渾水摸魚,知道謝危在皇帝面前用三言兩語將逆黨追查權(quán)交給了刑部,不過是借機將水攪混,讓興武衛(wèi)和刑部相互牽制。
既然水已攪混,燕晞又何必插手去自找麻煩,當然是作壁上觀靜等時機啊。
要么不動,要么一擊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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