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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將阮瀾燭帶回住處后,去冰箱里給他拿了一瓶礦泉水,便算作她對不速之客的禮貌招待了。
蕭云初(蕭苒)客廳沙發(fā)勉強借你睡幾天。
阮瀾燭(阮白潔)好。
阮瀾燭安靜地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觀察著客廳的簡約布局。
一張超大的白色沙發(fā),擺放著兩個灰色的方形抱枕。
灰白色大理石茶幾上的棋盤,或躺或立不規(guī)則散落著數(shù)十枚黑白棋子。棋子旁邊是一本翻了大半的國際象棋殘局書籍。
衛(wèi)生間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無事可做的阮瀾燭正想研究棋局,一陣電話鈴便打斷了他的思路:
“阮哥,聽說你在門內(nèi)受傷了,你還好嗎?”
陳非是黑曜石隊伍的副隊長,他的語氣半是關(guān)懷半是戲謔,
仿佛在表達著無聲的詫異:以阮瀾燭的過門能力,怎么可能在低等級的門內(nèi)受傷。
阮瀾燭(阮白潔)我沒事。你呢,交代你的事情,你辦完了嗎?
阮瀾燭懶洋洋地靠在沙發(fā)抱枕上。
“當(dāng)然辦完了。我們查完蕭云初和凌久時這兩個新人的資料,不就開始分頭行動去說服他們加入黑曜石隊伍么。經(jīng)過我的不懈努力,凌久時同意加入我們隊伍,目前已經(jīng)搬來別墅和我們一起住了。”
說著,陳非反問道,
“你那邊情況進展得怎么樣了?”
阮瀾燭(阮白潔)蕭云初已經(jīng)同意加入我們。要讓她自愿住進別墅,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
喉結(jié)輕輕滾動,阮瀾燭喝了幾口礦泉水。
他對自己想要加強雙方信任感去把人拐跑的目的,不僅直白,更是毫不遮掩。
阮瀾燭(阮白潔)第三扇門的線索在凌久時手里,你們有探討過嗎?
“我們剛想跟你說這事呢,他手里第三扇門的線索是阿姐鼓……”
陳非正想要將根據(jù)線索關(guān)鍵詞搜尋到的資料一一匯報給阮瀾燭,卻聽到阮瀾燭無動于衷的掛斷。
阮瀾燭(阮白潔)我知道了,先掛了。
水流聲和烘干聲不知何時停止了許久,“唰啦———”一聲,衛(wèi)生間的門被推開了。
云初一眼就看到阮瀾燭的后背,她用毛巾擦拭著半干的長發(fā)走了過來,神情帶著一抹若有所思。
阮瀾燭(阮白潔)我的洗澡問題該怎么解決?
阮瀾燭挑眉看著她。
蕭云初(蕭苒)怎么,你想讓我?guī)湍阆矗?/p>
大約是阮瀾燭的目光太過直白,云初對他的厚顏暗示并不感到意外。
阮瀾燭(阮白潔)我不介意你幫我洗。
阮瀾燭起身邁近幾步,高大頎長的身影頓時籠罩在云初的身上。
他靠得越來越近,沐浴露的茶香氣息爭先恐后的涌入他的鼻腔。燈光下的她看起來濕漉漉,顯得純凈溫軟,眼眸更是明亮如同清澈的水波。
只要再靠近一些,他就能觸碰到她的臉,呼吸就能與她交纏。
然而她只是伸出纖纖玉指,抵在他肌肉緊實的胸膛,對他輕聲淡笑道:
蕭云初(蕭苒)我也不介意你做春秋大夢。
她的手指用力,像撥弄人形障礙物一樣,將他不耐煩地撥到了另一邊。
蕭云初(蕭苒)麻煩讓一讓,你擋著我了。
阮瀾燭(阮白潔)……
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的阮瀾燭,竟然真的讓開了道路。
直到她從他身邊走過,坐在沙發(fā)上低頭自顧自地收拾著黑白棋子。他才感受到一抹淡淡的郁悶情緒夾雜著說不出的遺憾,后知后覺地拂過他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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