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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侍衛(wèi)虎軀一震,若非皓翎苒發(fā)話不讓跪,他此刻肯定是跪地痛哭了:
"能侍奉公子是屬下上輩子修的福氣。屬下對公子忠心耿耿,與旁人別無關(guān)系,還請公子明察。"
皓翎苒平日里依賴棋兵,不怎么動用侍衛(wèi),在宮內(nèi)深居簡出又喜愛清靜。
她此番出行前,這些侍衛(wèi)還是皓翎王派給她的。她以為是皓翎王不放心她,沒想到其中還能加塞蓐收的手下。
洵溧嬉皮笑臉插科打諢的處事方式,活脫脫就是第二個蓐收,說跟蓐收沒關(guān)系都沒人信。
皓翎苒(蕭苒)本公子無意怪罪任何人。你們所言有理,是我疏忽了。
說著,她對那名皮膚黝黑的小個子侍衛(wèi)吩咐道,
皓翎苒(蕭苒)你送他去最近的醫(yī)館,花些銀子雇個人看著就行。
"是。"
白衣侍衛(wèi)輕而易舉地抱起那名渾身惡臭的叫花子,嘟囔了一句,
"嘖嘖,你這叫花子命可真好,可算是遇到貴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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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西炎玱玹(軒)既然清水鎮(zhèn)有可能存在小夭的線索,那我一定要跑一趟。
玱玹喃喃道,暗自祈禱自己能盡快找到小夭。
"清水鎮(zhèn)地處三國交界處,世子殿下如今在皓翎為質(zhì),我等該如何離開?"
老桑捂著頭問道。他的真身是一棵桑樹,見證了小夭和玱玹的幼年時光。
西炎玱玹(軒)小王姬殿下嫌皇宮苦悶,鬧著游山玩水。我作為哥哥,為了哄妹妹開心,自然得舍命陪君子。
玱玹唇角微勾,阿念始終是他自由行走皓翎的護身符。
不同的是事關(guān)小夭,只要他提到小夭,皓翎王一定會同意他出行。
出發(fā)動身在即,他眼下最關(guān)心的是另一件事:
西炎玱玹(軒)這幾日二王姬那邊是什么動靜?
一名暗衛(wèi)恭敬答道:
"二王姬成日深居簡出,并無動靜。"
西炎玱玹(軒)蓐收呢?
"蓐收乃皓翎王嫡親弟子,平日里忙于政務(wù),閑下來會陪兩位王姬玩,偶爾會與三五個好友小聚。"
西炎玱玹(軒)蓐收和二王姬之間的事,你們查的怎么樣?
玱玹面色平靜地問道。冷淡的聲線并無情緒起伏,很難讓人猜透他在想什么。
"并未查到有用消息,只知二王姬對誰都是不冷不熱,跟任何人都不親近。"
西炎玱玹(軒)二王姬失蹤前就是這個性格?
"恐怕是的,屬下并未尋找到她性情大變的消息,想來她失蹤前后性格并無區(qū)別。"
西炎玱玹(軒)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當(dāng)加賞。
玱玹唇角上揚,對暗衛(wèi)毫不吝惜夸贊。
"多謝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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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沒查出來,殿下還加賞他?"
西炎玱玹(軒)因為我想知道的事,他已經(jīng)查出來了。
西炎玱玹(軒)皓翎苒失蹤前就是這種與人保持疏遠、對誰都是不冷不熱的性情,這意味著她可能并不是海魔島回來后性格大變,而是她本就是這個性情。確切的說,她自出生起就是性情大變。
如果皓翎苒的不冷不熱恪守距離,是克制自己對神族血液的食欲,防止自己傷害身邊的神族。
那就意味著,她并不是被海魔島扭曲了行為心性,而是自出生后便有了畸形的食欲。
真正影響她心性行為的不是流亡海魔島妖獸亂斗的經(jīng)歷,而是她被生母懷胎腹中時險些流產(chǎn)和天機局介入。
這就能解釋她和蓐收之間的違和感,即便是對自幼陪著自己長大的兄長,她也是進退有度地保持距離。
西炎玱玹(軒)老桑,幫我多備些靈花果。
老桑眼睛微微睜大,似乎愈發(fā)不解:
"殿下,靈花果齁甜齁甜的,你不是不愛吃甜食的嗎?"
西炎玱玹(軒)此去清水鎮(zhèn)路途遙遠,幫我多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