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侶餐廳。
VIP專區(qū)。
仿真蠟燭散發(fā)出偏柔色的光。
林江夏叫了酒,讓侍者開了瓶塞,而后滿滿斟了兩杯。
她把酒杯推到馬嘉祺面前時,他面頰上掠過一絲遲疑:
馬嘉祺不是說要戒酒的么?
林江夏至少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林江夏很豪邁擺手說:
林江夏戒酒的事情,就等三年之后再說吧。
她是認準(zhǔn)了自己要坐三年牢了,才脫口而出。
馬嘉祺你說什么三年?
馬嘉祺皺眉,但也同時捏住了高腳杯。
畢竟喝酒,他大概是不會推辭的。
林江夏訕訕笑笑說:
林江夏沒什么啦,來,干杯!
言罷,不由分說將自己高腳杯遞過去,狠狠在他酒杯上碰了一下。
隨后,也不顧馬嘉祺,自己先是仰頭,狠狠的將那杯酒喝了個底兒朝天。
放下空酒杯,沖站在一旁服務(wù)的侍者又是挑了挑下巴。
侍者很有眼力價兒,當(dāng)即又是替她斟滿了酒。
林江夏端起第二杯高腳杯,抬眸去望馬嘉祺,發(fā)覺他那杯根本就沒喝。
他皺眉,目光如炬般盯著酗酒的她。
林江夏嘉祺哥哥你愣著做什么呢!快喝酒呀!
林江夏催促。
馬嘉祺你很容易醉,慢點喝。
馬嘉祺收攏了眉宇間的質(zhì)疑,低聲說。
林江夏好。
林江夏抿唇說:
林江夏可剛才我已經(jīng)喝光一杯啦,嘉祺哥哥也很應(yīng)該把那杯喝完才對,然后我們繼續(xù)慢點喝。
馬嘉祺微微遲疑,幾秒種后,也將杯中酒喝光。
侍者重新斟酒。
林江夏抿嘴唇,輕輕呷了一口酒,微微垂眸,盯著高腳杯中的酒。
林江夏嘉祺哥哥,我想你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
馬嘉祺你說。
馬嘉祺品酒,微微皺眉,似乎是對這里紅酒的味道很不滿意。
他可真難伺候的,她分明已經(jīng)點了這里最貴的酒來喝了。
林江夏深呼吸,是鼓足勇氣才說:
林江夏我知道現(xiàn)在林氏集團已經(jīng)走向沒落了,可是當(dāng)下的林氏集團,有很大一部分是媽媽的心血,我不希望看到它沒落,所以我想進入公司,將來有機會的話,從我父親的手中接過董事長的位置,讓林氏集團重新走上正軌,恢復(fù)往日的風(fēng)采!
她說話時,十指緊緊捏著高腳杯杯腳,指關(guān)節(jié)微微發(fā)白,情緒激動之下,肩膀微微顫抖。
馬嘉祺沉默,只是直直盯著她,似乎是在等她將話繼續(xù)說下去。
林江夏長長呼口氣,來控制情緒,至少不能讓自己在這時候落淚。
那樣的話,嘉祺哥哥一定會懷疑的。
可她似乎沒想過,她當(dāng)下這種表情以及所說的這番話,早已經(jīng)令馬嘉祺很是懷疑了。
馬嘉祺但我想我暫時做不到了。
她說至此,猛然抬頭,微紅的雙眼,直直盯著馬嘉祺說:
林江夏嘉祺哥哥,我希望你可以答應(yīng)我,在未來的三年里,無論如何,你都不可以讓林氏集團倒閉!
倘若坐牢三年后出來,林氏集團已經(jīng)倒閉。
那她無論再做什么,只怕也無力回天了。
不倒閉,是她對林氏集團的最低要求了。
馬嘉祺只是這些么?
馬嘉祺尚未答應(yīng),只淡淡反問。
林江夏還有一件事。
林江夏喝了一大口酒,辛辣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
林江夏嘉祺哥哥,如果我有不得以的原因,必須離開你一段時間,你會不會,喜歡上其他女生。
馬嘉祺皺眉,面色略顯不悅說:
馬嘉祺這是什么問題。
林江夏我要嘉祺哥哥你回答我,而且是很認真的回答!
林江夏咬牙,這大概是她第一次用這般嚴肅的口吻對馬嘉祺講話。
馬嘉祺端著高腳杯,微微傾斜杯子,用杯腳輕輕劃動著餐桌桌布,低聲說:
馬嘉祺倘若我會去喜歡其他女生,那么我身邊的女人,至少可以從這里排到黃海中央去。
這是什么古怪比喻,排到黃海海中央,那還不掉到海里去了嗎?
不過,他這樣說,應(yīng)該是在表示不會喜歡其他女生了吧?
酒精讓林江夏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只反復(fù)思量著馬嘉祺的話。
林江夏那我要嘉祺哥哥你答應(yīng)我,當(dāng)我不在嘉祺哥哥身邊的時候,嘉祺哥哥至少不可以把其他女孩子帶回家。
林江夏說著說著,面頰就先泛了紅說:
林江夏嘉祺哥哥如果要解決生理需要,也只可以在外面解決!如果你帶她們回家,那我就……那我就永遠不原諒嘉祺哥哥了!
她原本很克制,可說到這里,淚水終究是沒辦法受得住,吧嗒吧嗒落在餐桌上。
她使勁低著頭,盡自己的最后一絲努力,在隱藏自己的情緒。
馬嘉祺我答應(yīng)你。
她聽到馬嘉祺低沉嗓音,才又狠又快速的抹了一把淚,抬起頭來望著馬嘉祺,幾乎是下意識的問了句:
林江夏什么?
馬嘉祺兩個要求,我都答應(yīng)你。
馬嘉祺低聲:
馬嘉祺我不會讓林氏集團倒閉,也不會帶女人回家。
他分明是答應(yīng)了的。
可林江夏的心卻仍舊難過的緊。
或許那種難過是來自于對未知生活的恐懼。
監(jiān)獄,那種她只不過在電影或者影視劇里見過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樣子。
會不會有兇神惡煞的大姐頭,欺負剛剛進去的女孩子。
林江夏吸了吸鼻子,淚水又是盈盈的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她搖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林江夏倒酒!
她放下空酒杯時,頗為豪邁的開口。
那晚她喝了很多,但奇怪的是,并沒有想象中的爛醉如泥。
直至馬嘉祺扶她回臥室的時候,她盡管腦子里昏昏沉沉,可竟而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
進入臥室時,她轉(zhuǎn)身,整個身子狠狠靠在馬嘉祺身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滿口酒氣說:
林江夏嘉祺哥哥,其實……其實我還有一件事,希望嘉祺哥哥你能答應(yīng)我。
馬嘉祺什么事?
馬嘉祺嘴角微微抬起問。
林江夏嘉祺哥哥你……讓我懷孕吧。
是借著酒勁兒,才有勇氣將這句話說出來。
倘若說平時,只是想想,她都一定會面紅耳赤的,更別說是說出口了:
林江夏我已經(jīng)查過了,其實我今天是排卵期呢!嘉祺哥哥你……是可以在今天讓我懷孕的。我想懷上嘉祺哥哥的孩子,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