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賀峻霖見面的地點,令林江夏出乎預(yù)料。
是那家中醫(yī)理療院。
林江夏因為腳腕崴到,曾經(jīng)來這里做過兩個療程的治療。
也就是在這里碰到過馬薄如。
她還記得這里的院長是個猥瑣老男人來的。
可如今,面目全非。
賀峻霖帶的人,已經(jīng)將這理療院的里里外外封住了。
林江夏這里怎么啦?
林江夏見到穿著警服的賀峻霖,忍不住好奇問。
賀峻霖瞥了一眼理療院招牌說:
賀峻霖掛著理療院的牌子,卻做著非法的勾當(dāng),有人舉報了。
林江夏啊!
林江夏驚呼。
只不過想起來馬薄如在按摩室里左擁右抱的樣子,對于這地方藏污納垢,也就沒什么可驚訝的了。
林江夏都抓了嗎?
林江夏瞪大眸子問。
賀峻霖這里也有是正經(jīng)理療的工作人員,我們問清楚之后,自然會放他們離開的。
賀峻霖微笑說:
賀峻霖你放心,我們絕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的。
林江夏大叔辦案,我當(dāng)然是放心了。
林江夏抿著這嘴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來。
賀峻霖夏夏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
林江夏說來話長,我們總不能在這里站著說吧?
站在理療院的門口聊,總覺得是有些古怪,林江夏環(huán)抱雙臂,單手捏著下巴,輕盈盈的說。
賀峻霖轉(zhuǎn)身,沖理療院里挑了挑拇指說:
賀峻霖進去坐會。
林江夏沒問題嗎?這里不是被……法院查封了嗎?
林江夏愕然望著大門口貼著的那法院的封條說。
賀峻霖大抵是被林江夏那副可愛的模樣逗笑說:
賀峻霖我是警員,過來辦案,坐一會不打緊的。
林江夏才放心大膽地跟他進理療院去。
見木地板上一片狼藉,全是些散落的文件之類。
賀峻霖邀請她在會客沙發(fā)上坐下來,自己則去飲水機前接了清水過來,繼而也在林江夏的對面坐下來,一雙滄桑而富有魅力的眸子直直盯著林江夏:
賀峻霖夏夏,到底是什么事,你是否是遇上什么麻煩了?上次我給你的那些法制材料,你有好好的讀過么?不管怎么樣,出了事找緊察這點,你做的很好,也要繼續(xù)貫徹下去才好。
他一開口就說了一大串兒話,聽得林江夏只覺腦袋里只覺得嗡嗡嗡的響。
那法制材料,已經(jīng)被馬嘉祺人道主義銷毀了,還是不提的好。
林江夏有個人失蹤了!
她思量片刻,決定開門見山:
林江夏已經(jīng)有三天時間了。
提及這件案子,賀峻霖面色登時嚴肅起來:
賀峻霖是林氏集團的員工,這件案子我聽過,不過這案子并不是我負責(zé)的。
林江夏大叔。
林江夏坐立不安,扭動了屁股說:
林江夏按照你的經(jīng)驗,失蹤三天這種情況……
賀峻霖大概率已經(jīng)出了事。
賀峻霖斬釘截鐵說:
賀峻霖否則三天之內(nèi)半點兒消息也沒有,實屬罕見。
林江夏的心不由得打了個緊:
林江夏啊,果然是那樣……
賀峻霖這件案子跟夏夏你有什么關(guān)系?
賀峻霖瞇起眸子盯著她。
林江夏我是林氏集團的總裁呀,大叔你該不會忘了吧?
林江夏做警員的,記性可以那么差的嗎?
盡管她是林氏集團的員工,可我想失蹤應(yīng)該與林氏集團無關(guān)。
賀峻霖抿唇,眉宇之間流露出錯愕說:
賀峻霖我當(dāng)然知道夏夏你是總裁,不過總裁也不必對每一個員工的人生安全負責(zé),只要擔(dān)負一點點賠償。倘若員工并非是在工作時間內(nèi)始終,甚至只要出一點點的安葬費就好……并不需要擔(dān)負刑事上的責(zé)任。
林江夏拍了額頭,暗想大叔的思維還真的是單線程的。
他似乎只會考慮一件事是否會與刑事產(chǎn)生瓜葛。
可并不是每一件事都可以只用刑事來權(quán)衡的呀!
要跟這位死腦筋的大叔說明那么多的厲害關(guān)系,恐怕是有點兒費勁的,林江夏決定簡而言之:
林江夏大叔,我希望這件案子可以由您來負責(zé)。
賀峻霖微楞,面露不解說:
賀峻霖為什么?
林江夏因為我只相信大叔!
林江夏信誓旦旦說。
賀峻霖你相信我,自然是很好,但夏夏,其實我并不是局子里最優(yōu)秀的警員,我的同事業(yè)務(wù)水平都是要遠遠高于……
林江夏大叔!
林江夏雙眸里投射出十分真誠的目光來,殷切的盯著賀峻霖說:
林江夏我當(dāng)然知道大叔的同事也都很優(yōu)秀了,可……可我只相信大叔你!只有大叔來辦這件失蹤案,我才會放心呢!
賀峻霖可案件的分配,并不是由我說了算的。
賀峻霖輕輕皺眉。
林江夏嘿嘿笑說:
林江夏大叔你看起來可不像是那么守規(guī)矩的人呢!大叔鐵了心要查什么案子的話,不管是大叔的同事還是上司,恐怕都阻止不了的吧?
她的這話,倒是完全敲中了賀峻霖的性格要害。
他自然也就是那種一意孤行的性格,在他的眼中只有正義,但凡他認定了做某件事是符合了正義的要件,就會對其他所有的規(guī)矩嗤之以鼻。
賀峻霖告訴我原因,我才會幫你。
林江夏看似只是一件簡單的失蹤案,可如果有人借機抹黑林氏集團,甚至是收買部分辦案警員以及媒體,將輿論引向林氏集團的話,那林氏集團就完犢子了。
林江夏吸了吸鼻子,語氣中帶了一絲委屈。
賀峻霖素來都可以不在意女人的委屈哀求,可似乎偏偏見不得林江夏委屈的模樣。
當(dāng)即鎖眉說:
賀峻霖我的同事,絕對不會被任何人收買。
林江夏但我只相信大叔你!
林江夏咬牙說。
賀峻霖沉默,隨后點了點頭說:
賀峻霖好,我答應(yīng)你,這件案子,我會參與,調(diào)查個水落石出。
林江夏面露喜色:
林江夏真的嗎?
賀峻霖是,不過,倘若我查出女職員的失蹤真的與林氏集團有關(guān),也絕不會為夏夏保守秘密。
賀峻霖仍舊堅持著心中的正義。
林江夏微楞,不由得有點兒擔(dān)憂。
胡大叔對她而言還真的是把雙刃劍了。
如果出現(xiàn)什么問題的話,說不定胡大叔就成為手刃林氏集團的第一人了。
林江夏愣愣點了點頭,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