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寒是被鞭炮聲吵醒的
“啊啊啊啊啊,能不能讓人睡個好覺了??!”沈寒馬上要被這噼里啪啦的聲音氣死了
“師尊啊,你怎么能賴床呢”
“我賴不賴床管你什么事啊,你……”沈寒說到一半猛然睜眼,就看見宇熠穿戴整齊站在床邊
“你有病啊,站這干嘛?。?!想嚇?biāo)牢野?,還有你怎么進(jìn)來的!”沈寒著實(shí)被嚇得不輕,語無倫次的拋出一堆問題
“師尊……今天不是過年了嘛,我就想叫你起來去各峰看看,還有,是你昨晚忘設(shè)結(jié)界了,我就進(jìn)來了”宇熠慢條斯理的解答了他的問題
“所以,師尊現(xiàn)在可以穿衣洗漱了嘛?”
“那你倒是出去啊,不知道男男授受不親啊,趕緊的,出去”說著沈寒指了指門的位置示意他出去
可宇熠臉皮比他想象的要厚的多的多,沈寒見他并未要走的趨勢,自己也不動了,于是歪頭問到“你怎么還不走呀?”
宇熠最受不了他一臉疑惑歪頭的樣子了,實(shí)在是太過可愛,忙咳兩聲掩飾尷尬說到“馬上就走馬上就走,師尊你快點(diǎn)收拾”
“知道啦,你趕緊出去!”
見人終于出去后,沈寒才慢慢起床收拾
這邊的宇熠又跑到了昨天同樣的松樹下,同樣的被安川撞見了,真是緣,妙不可言啊
安川連續(xù)兩次看到他一臉?gòu)尚邿o措的表情也是真的夠了,也懶得搭理他徑直走開了
“師兄,你等等”
“怎么了”
“師兄可是要去找?guī)熥穑俊?/p>
“對啊,師尊這會兒怎么還不起床?”
“我前面找過師尊了,過一會應(yīng)該就來了,我們在這等等吧”
二人正說著話,沈寒就朝他們走來了
今天是過年嘛,不同往日,所以沈寒并未穿平常的一身素白,他今日的穿搭平時(shí)并未見過,藍(lán)白色上衣十分清爽,下裙雖為白色,但用金線繡出祥云,只看都看得出垂感極佳,外套藍(lán)色大袖,也用金線繡著鶴和祥云,不過分華麗,也不過于樸素,得體大方,衣冠楚楚
也許是因?yàn)閺奈匆娺^師尊穿除青色和白色以外的衣服吧,安川和宇熠看呆了
“看什么呢,還不快走”沈寒催促著他們
“來了來了”宇熠安川跟在沈寒身后快步走向風(fēng)寒峰去
“師尊,沈峰主來了”一個并不重要的徒弟甲站在大廳門口稟報(bào)著
“哦,來了就來了,何必通報(bào)呢”楊宇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摸索著手上的茶杯
“可……可是”
“別可是了,不就是八峰之主嗎?有什么可豪橫的!下去”楊宇氣憤的一拍,原本完好無損的茶杯頃刻碎裂開來
他氣,他恨,當(dāng)年要不是沈寒,楊宇也不會從這八峰之主的位置上掉下來,顏面凈掃!而今他又不能把對他的恨意擺在明面上,所以能不見就不見,可這沈寒非要往跟前湊,想到這他就恨恨的踹翻了桌子
“什么事讓楊峰主如此氣憤?。俊?/p>
只見沈寒與兩個徒弟站在門口,玩味兒似的挑了挑眉
“奧,原來是沈峰主啊,我當(dāng)是什么梟小竟敢闖入我殿內(nèi)呢”他不看沈寒三人,拿起桌上碎成幾瓣的茶杯走向門口
“你!”宇熠剛想說話就被沈寒?dāng)r住了
“楊峰主哪里的話,我哪是什么梟小啊,我可是這八、峰、之、主、呢”
沈寒故意將“八峰之主”這四個字咬的極重,楊宇的臉色一下變得鐵青
“楊峰主,我有點(diǎn)渴了”
他也不管楊宇有沒有請他坐,他就坐在了楊宇剛剛坐著的位置上,楊宇氣的青筋暴起,但也礙于他現(xiàn)在的位置沒有發(fā)作,只好站著不動
“楊峰主,我說,我口渴了”
言下之意是讓他倒水,楊宇并不想這樣干,只好對手下吩咐
“楊峰主,今天過年,讓你手下的人也去玩玩兒,放個假吧”沈寒的意思很明確,今天這水,是非楊宇倒不可了
楊宇礙著顏面不好發(fā)作,只能忍氣吞聲的給他倒了杯茶
茶倒好了,沈寒卻并未喝一口,他看著面前臉色鐵青的人慢慢悠悠的站起身來踱步走到他身邊,緩緩開口:“最后一次”也不等他反應(yīng),他就帶著宇熠和安川走了,宇熠和安川摸不著頭腦,而楊宇驚出一身冷汗
“難道,我對靈石動手的事讓他發(fā)現(xiàn)了?”
但其實(shí),沈寒的意思是他指使楊宇的時(shí)候他不聽話是最后一次了,之所以這樣說是因?yàn)閎格比較高比較帥
傍晚
“師尊師尊,我們一起看煙花好不好啊”
說話的是沈寒三個弟子中最小的一個,叫做林晟,他性子本就靜不下來,更何況到這熱鬧日子
沈寒看著這一臉天真無邪的孩子,被萌出一臉血,滿口答應(yīng)到好好好,得到回答的林晟開心的圍著他蹦蹦跳跳的
于是晚上人們就看到了這樣一個景象,在寒塵殿的屋頂上,坐著四個人,沒錯,就是沈寒和他親愛的三個徒弟
煙花開始的時(shí)候林晟就坐不住了,左跑右跑,安川又怕他有個什么閃失,只好跟在他后面追,于是屋頂上一時(shí)只剩了沈寒和宇熠二人
沈寒對宇熠笑笑,說:“看煙花吧,很美”
宇熠也回道:“很美,你也是”
沈寒并未聽到最后那三個字,因?yàn)樘炜罩姓ㄩ_的一朵煙花吸引了他的目光
宇熠也知他沒有聽到后面三個字,不過他聽不聽得到都無所謂,這三個字本來就不是說給他的,是說給他師尊的
當(dāng)晚大家都玩到了很晚,沈寒喝了很多逍遙釀和醉清風(fēng),以至于到最后怎么回到殿內(nèi)以及誰給他換了衣服的都不知道,他只知道第二天發(fā)現(xiàn)有人給他換過衣服時(shí)尷尬的用手在床上摳出了一套芭比的夢想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