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夜間交談之后,旅行者和雷電將軍之間的感情向著一種莫名的方向極速狂奔。
有的時候,雷電將軍會半夜到旅行者的房間,但這個時候,他們兩個做的事情非常健康,無外乎就是讀書或是聊天。
在這段時間,兩個人一直很親密地靠在一起,仿佛是一對情侶。其實,兩個人之間,現(xiàn)在僅僅隔著一層薄紗。只要其中一個人向前一步,伸出手指輕輕一捅,那層薄紗便會破碎。
但,不管是旅行者,還是雷電將軍,始終都沒有踏過那一步。
戰(zhàn)局逐漸失控,整個稻妻都陷入了可怕的戰(zhàn)火當(dāng)中。
反抗軍和幕府軍此時已經(jīng)不是在為了任何一個理念而戰(zhàn)斗,而都已經(jīng)瘋了,像是兩只可怕的野獸,靠著本能在戰(zhàn)斗。
就算雷電將軍此時想要親自下場,但也做不出什么改變了。
這一天,雷電將軍久違地帶著旅行者來到外面。
今天不管是反抗軍,還是幕府軍都似乎停止了動靜。
雷電將軍站在山頂上,遠(yuǎn)遠(yuǎn)望著不遠(yuǎn)處的難民營,那是幕府設(shè)立專門用來收留難民的地方。
難民在里面全都像條狗一樣,為了得到一點點的食物而搖尾乞討。他們身上覆蓋著因為祟神詛咒而發(fā)爛的紫黑色創(chuàng)傷。孩子們因為饑餓和疼痛而哀嚎哭泣。不時會有黑色的閃電自天而降,盡管有將軍的防護罩的庇佑不會受到侵害,但是上面彌漫著的詛咒,卻無時無刻不像病毒一樣擴散在整個難民營中。
雷電將軍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么,她呆呆地站在遠(yuǎn)方的山頂上??v有通天的神通,但又能做些什么來安慰這些處在苦難的人呢?
她就算能用力量來治愈他們身上的傷口,但心中的傷疤,又能怎么辦?
“將軍大人,還是別看了,回去吧?!?/p>
站在雷電將軍身邊的旅行者自然也能看得見難民營中的情況。他沉默了一會兒,隨后對雷電將軍說道:“與其在這里看著,倒不如回去想想,到底該怎么結(jié)束這場戰(zhàn)爭?!?/p>
“我知道了······我這就走。”
自從從難民營回來,雷電將軍就變得消沉了起來。她會一整天都不說話、不吃飯、不喝水,也不會下達(dá)任何命令,只會一個人呆坐在院子里的櫻花樹下。
“她在沉思吧?!?/p>
旅行者對想要去匯報工作的九條將軍說道。
“大人什么時候能想好?”九條擔(dān)心地問道。
旅行者嘆了口氣,說道:“等這個院子里的櫻花落盡的時候吧?!?/p>
話雖這么說,院子里的櫻花盡管一直在飄落,但未見有任何的減少。
“那花什么時候能落完???”
“等她想通了唄?!甭眯姓呱衩刭赓獾卣f道。
“你這什么都沒說啊?!本艞l將軍吐槽道。
“這個你就自己琢磨吧!”旅行者聳了聳肩說道。
過了幾天,雷電將軍突然從院子里站了起來。她看著面前的櫻花樹,花瓣降落的速度逐漸加大。
她來到旅行者的房間,巧的是旅行者此時也沒睡。 雷電將軍進(jìn)到旅行者房間的時候,他正坐在榻榻米上讀著書。
“嗯?這么晚了,你還不睡嗎?”雷電將軍似乎必將奇怪,畢竟這個點了,旅行者照理已經(jīng)睡了。
“我覺得這不是你這個這么晚了還要來別人屋房間要問的?!甭眯姓咝χf道。
雷電將軍哼了一聲,不滿地說道:“整個將軍府都是我的,更何況你這個小小的房間?!?/p>
兩個人相視了一眼,然后都笑了起來。
“想通了?”旅行者笑著問道。
雷電將軍點了點頭,然后慢慢蹲下,讓自己能被旅行者抱在懷里。在他的懷里,雷電將軍久違地露出了笑容,她在他耳邊輕輕說道:“想通了。”
旅行者抱著她,好奇地問道:“那你現(xiàn)在要干什么?”
雷電將軍語氣堅定地說道:“結(jié)束這一切。”
她抬起頭來,自己的眼睛直視著旅行者的眼睛,問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你呢?”
旅行者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你綁上了,已經(jīng)沒辦法脫開。你還問我我要做什么?全聽你的。”
剛說完這句,雷電將軍就吻上了旅行者的嘴唇。
兩個人相擁著,仿若要融合在一起。皎潔乳白月光如水一般灑在兩人的身上,仿佛披上了一層乳白的薄紗。
雷劍將軍卸下最后的偽裝和防備,盡情地?fù)]灑著自己的生命活力,也在如黑洞般汲取著旅行者的生命力。汗水的水滴在月光的照耀下如珍珠般閃閃發(fā)光。??
要不是旅行者已經(jīng)掌握了三種不同的元素,已經(jīng)大大提高了自己的體質(zhì),不然估計早就已經(jīng)倒下了。雖然巖元素很給力,但如果有水元素和火元素混合加強就更好了。
終于,在兩人不懈的持久戰(zhàn)下,雷電將軍率先倒下,旅行者得到了最后的勝利。
歐耶!
在歡呼了一聲后,旅行者也因為體力耗盡而倒下了。
雷電將軍疲憊地靠在旅行者的身上,就像是月亮永遠(yuǎn)都會繞著地球環(huán)行。
或許這個夜晚,是她能體會的最后一個平靜的夜晚。
而在這之后,或許迎接她的會是如同噩夢的黑夜,亦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