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如小白兔一般受到驚恐的模樣也讓人心里厭煩無比,張真源忍不住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卻聽見顧疏桐吃痛地悶哼了一聲,才發(fā)覺自己的不對勁。
松開手,張真源帶著一絲嘲笑地看著她。
張真源顧疏桐,你不是一直很愛我的錢嗎?難道就不想趁機結識一下各路名媛,鞏固一下自己的地位。
張夫人這個位置,可是洛城里面無數(shù)女人做夢都想得到的。
但是,卻不包括她。
顧疏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疼痛感從下巴開始蔓延,不用照鏡子,顧疏桐猜得出來,那里現(xiàn)在一定是紅腫一片了……
她無言地搖了搖頭,隨后慢慢地開口,聲音里面仿佛被黑夜所渲染,帶上了一絲孤寂。
顧疏桐我從來都不想。
張真源眼底迅速升起一絲怒意。
但是很快,怒意又很快消逝,就像是被漲潮的潮水擦過的海灘,此刻只剩下了戲謔。
張真源說的也是,顧疏桐,別在我面前裝可憐,就算是你再怎么可憐,也不會有明月可憐的。
顧疏桐苦笑。
顧疏桐我從來沒說過這句話。
顧疏桐而且也從來沒裝過可憐。
車內的溫度似乎降低了一些,顧疏桐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裹緊披肩,卻意識到今天披的是紗巾,一時有些無力地垂下手。
張真源那你的意思是,你的可憐是與生俱來的了。
張真源諷刺地摸了一下鼻子,顧疏桐低著頭下巴紅紅的樣子,竟看起來有點像小鹿。
張真源也許你生來就是習慣裝可憐的,嘖。
這下子,顧疏桐居然沒有跟他反駁。
顧疏桐有可能吧。
顧疏桐慢慢說,到了嘴邊的話又很快咽了下去。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窗外,剛才繁華的都市,似乎沒有那么明亮了,連白茫茫的路燈都灰暗了幾分。
顧疏桐張真源……如果說……
她的聲音里面帶上了幾分苦澀,卻依然艱難地開口。
顧疏桐那年,救了你的人,不是顧明月而是我的話……
話未完結,卻被張真源粗暴地打斷。
張真源閉嘴,不許提明月的名字!
他的天使的名字,不能從這個女人的嘴里說出來!
張真源的暴怒,最終使顧疏桐閉上了嘴巴,眸色黯淡了起來。
而顧疏桐,卻忍不住想到了很久之前的那件事。
第一次遇見張真源,還是在那年,所有的孩子里,張真源孤傲的氣質惹人注意,在顧疏桐出生到那時,還沒有遇見過這么孤傲的男人,或者說,男孩。
她閉了閉眼睛,都是那么多年的事情了……何必再想起呢,而張真源,也一直認定當時是顧明月救了他不是嗎?
是不是,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
人總是等到一定的年齡,經(jīng)歷了一定的事情,才會知道執(zhí)著一件事情是很難的,尤其是在執(zhí)著一直根本不愛自己的男人。
太累了,能不能松開手呢。
司機到地方了,張少。
司機的一道聲音,立刻打斷了顧疏桐的思路。
張真源慵懶地嗯了一聲,兩個人各自下車,面前是豪華的海鮮酒店,顧疏桐沒來過幾次,只知道這里的食物確實很好吃。
張真源看到發(fā)呆了?
張真源似笑非笑,眼里閃過一絲輕蔑。
顧疏桐低頭,搖了搖頭。
張真源進去吧,宴會都快開始了。
張真源說著,顧疏桐正要踏步,手指卻被男人一下子握住,男人手上的淡淡溫度頓時從指尖開始傳遞過來。
顧疏桐幾乎是愣住了。
張真源發(fā)什么呆?
張真源壓低聲音,不耐煩地說。
這個女人最近是傻了嗎?有事沒事就喜歡發(fā)呆。
她再次搖了搖頭,努力忽略手上傳來的觸感,張真源這么做,無非是想要在各路上流社會的人面前,留下一個好夫婦的印象。
宴會在三樓,已經(jīng)來了不少人,女人們都穿著華貴的晚禮服,男人則是統(tǒng)一的黑色燕尾服。合體的燕尾服將張真源的身材修飾得更加修長挺俊,宛如從時尚周刊里面走出來的男明星。
張真源一出現(xiàn)在宴會的門口,頓時就有不少人的目光移了過來,顧疏桐被這些打量的目光盯得有些犯怵,下意識想要抽回手,卻發(fā)現(xiàn)張真源握得很緊。
匿名張少來了!
一個男子笑嘻嘻地走了過來,他身邊是穿超低胸晚禮服的女人,卷著頭發(fā),嘴角有一顆紅痣,看起來有一股東方美人的味道。
顧疏桐看見他,目光不由得冷了冷。
張真源嗯。
張真源只是淡淡一應。
榮振鋒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顧疏桐,最后嘴角泛出一絲嘲笑的意味。
榮振峰怎么覺得,這個女人有點眼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