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源喂,死丫頭,在發(fā)什么呆?
陰冷的聲音傳來,顧疏桐臉上的微笑頓時被收起,她脫下圍裙,轉(zhuǎn)過身。
顧疏桐洗碗,已經(jīng)洗完了。
張真源挑了挑眉,淡淡開口。
張真源過來給我洗澡!
顧疏桐瞪大了杏眼,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顧疏桐什么?
張真源聾了?
張真源惡趣味地開口。
張真源我讓你,過來給我洗澡!
顧疏桐為,為什么?
顧疏桐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微蹙纖眉。
張真源我讓你干什么,還需要為什么?
看見顧疏桐那么排斥的模樣,張真源心里莫名有些不爽,丟下一句話。
張真源十分鐘之內(nèi)給我過來,我要看見你的人影!
顧疏桐喂!
不等顧疏桐說話,張真源就邁開大步走到了樓梯處,提步上了樓梯,只余下顧疏桐站在廚房門口一臉的詫異。
張真源到底想要干什么,難道是找到了新的羞辱她的方法嗎?
她特意磨蹭了好幾分鐘才上去,男人的臥室房門是虛掩著的,似乎在特意等待著她進(jìn)來。
顧疏桐走過去,輕輕打開了房門,面前呈現(xiàn)了白色的硬朗風(fēng)格,家具不多,一張白色的雙人大床,白色的工作桌,還有靠著墻壁的衣柜,一眼便可以看出來是男人的房間。
左邊的浴室上面的白色磨砂窗戶已經(jīng)沾上了些許的霧氣,顧疏桐輕輕看了那邊一眼,心里卻開始揣測,既然張真源都已經(jīng)開始洗澡了,那么她是不是不用過去了。
算了,反正張真源自己又不是不會洗澡。
顧疏桐邁開步子正要回去,浴室的門卻咔嚓一聲地打開了,浴室里面?zhèn)鱽砹四腥饲遒匀说穆曇簟?/p>
張真源在外面愣著干什么?
顧疏桐……
顧疏桐的手指握在房門簡單的白色門把上面,鼓起勇氣大聲開口。
顧疏桐我……我還沒洗澡呢,我要回去洗澡了。
張真源沒事,一起洗。
顧疏桐差點一下子把門把給掰下來了。
張真源快點進(jìn)來。
張真源命令道。
她深知,若是惹得張真源生氣,那么后果是極其嚴(yán)重的。顧疏桐嘆了口氣,只好關(guān)上了房門,邁著緩慢的步伐,手指在碰到浴室大門時微微顫抖。
她低著頭,閉眼,生怕看見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然而顧疏桐卻沒有注意到腳下的肥皂盒子,一腳毫無防備的踩了上去,顧疏桐輕呼一聲,身子立刻向前方傾斜了下去,正要與濕潤的地板面對面。
張真源喂?
顧疏桐的身子卻倒入了一個濕潤的懷抱,熟悉的感覺似乎踩著時光的步伐走了過來,顧疏桐抬起頭在一片氤氳的水霧中看見了男人被撩起來的臉龐,露出了白皙的額頭。
她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張真源洗澡的時候是這個樣子。
張真源東西拿著,給我搓背!
張真源把毛巾塞進(jìn)她的手里。
他轉(zhuǎn)過了身,對她露出了自己健壯有力的寬大脊背,看上去就會讓人覺得十分有安全感,顧疏桐拿著手里的東西,擦在他的背上,頓時覺得鼻子有些難受。
為什么要她做這種事情?
顧疏桐拿著毛巾輕輕擦他的脊背,就算是使勁搓也根本搓不出來什么,浴室里面的溫度好像在開著空調(diào)一般,讓她的半張臉都紅了起來。
女人的力度正到好處,不會覺得太疼也不會覺得太輕,簡直比專業(yè)的推拿還要舒服幾分,張真源在浴池里面慢慢覺得有些困意卷了上來。
叮當(dāng)一聲,是張真源的手機響了。
張真源把手機拿給我看。
張真源說,聲音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如此沙啞了,卻依然性感無比。
顧疏桐停下了搓背的動作,把放在柜子上面的手機拿了下來,正要給張真源,就聽見張真源開口。
張真源看看,是什么短信?
顧疏桐哦。
顧疏桐打開了手機,這是一個黑色是4.5英寸手機,拿在手中正好,不會太大也不會小的過分。
她一打開手機,就看見了在屏幕上面,顧明月和張真源在一起燦爛的笑容,陽光打著斜邊而過,把兩個人的臉照得明亮如太陽一般。
顧明月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女,兩個人在一起,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宛如金童玉女一般。顧疏桐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張真源也會這么笑。
她的心里不知道怎么的,似乎被什么東西深深的刺了一下。一陣刺痛。
張真源在發(fā)呆?
顧疏桐不是。
顧疏桐回過神來。
顧疏桐需要密碼。
張真源快速的說了一串?dāng)?shù)字,顧疏桐連忙打上去,屏幕解開了之后她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串熟悉就是顧明月的生日。胸口頓時有幾分喘不過氣來。
等到看見那條短信時,顧疏桐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睛。
她握緊了手機,緩慢而艱難地開口。
顧疏桐張少,我們已經(jīng)把那位小姐開除了,請問還需要做什么嗎?
差點,手機從她的手中滑落,她的手指潮濕而無力地看著手機。
說完那句話之后,浴室里面似乎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他居然騙自己。
顧疏桐有些無力的想,張真源怎么可以這么做,剛才不是說好了工作的事情是她的自己嗎?那又為什么突然讓別人把她開除呢?
如醋一般酸的感覺在她心里慢慢發(fā)酵著,顧疏桐的眼睛一下子朦朧住了,張真源沒有回答。
她把手機重新放回了原位上面,站起身來一言不發(fā)地離開了浴室。
浴室似乎冷了幾分,也許是因為剛才顧疏桐的離開讓浴室里面熱氣全部跑完了,張真源輕輕撩了一下頭發(fā),眼底是深不可測的厭惡。
那群家伙,腦袋里面裝的都是什么?
她幾乎是狼狽而逃,跑回自己的臥室查看放在床頭的手機時,顧疏桐果然收到了一個已經(jīng)被開除的消息,那群人把剩下的工資打到了她的銀行卡上面,甚至多了出來一千。
顧疏桐苦笑,這算是補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