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陸繹入錦衣衛(wèi)以來,屢破奇案,審訊手法更讓無數(shù)人聞風(fēng)喪膽,有人曾說過,陸繹就是這人間的活閻王,不論是貪官還是污吏,只要到了他面前,就絕沒有一字不說的。
比起陸繹,身為陸廷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陸錦年就遜色了不少,作為女子,她不能入錦衣衛(wèi),在琴棋書畫方面也是平平無奇,從未聽說過她有什么成就。
但礙于陸錦年是陸廷的養(yǎng)女,更是陸繹捧在手心的妹妹,很多人對她仍有幾分忌憚。
“大人,侍衛(wèi)說小姐已經(jīng)到了北鎮(zhèn)撫司?!?/p>
一旁的岑福接過陸繹遞過來沾血的刑具,輕聲稟報。
淡淡應(yīng)了一聲,側(cè)目看著不成人樣的犯人,陸繹拿起一旁的繡春刀照舊別在腰間。
“把他剛才所說,全部記下來?!?/p>
“是。”
吩咐完岑福之后,陸繹大步向門外走去。
陸錦年是唯一一個可以自由出入北鎮(zhèn)撫司的女子,早些時候她曾想來詔獄等陸繹,被陸繹拒絕了,理由是她一個女孩子,無需見這些血腥。
剛到北鎮(zhèn)撫司門外,就見陸錦年坐在門前的臺階上,手里還玩著一根狗尾巴草。
忍不住揚起嘴角,陸繹翻身下馬,走到她身前蹲下。
“怎么不進去,坐在這門外?”
把狗尾巴草往一旁一扔,陸錦年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伸手把陸繹臉頰上沾上的一抹血痕擦去,向后仰著身子,左右打量了一番,滿意的笑著。
“真好看?!?/p>
“你啊,一天到晚沒個正行的?!?/p>
把陸錦年扶了起來,習(xí)慣性的扶正她頭上戴著的珠釵,將她領(lǐng)進了北鎮(zhèn)撫司。
“今天找我又是為了什么事啊?”
有些苦惱的靠在陸繹的書案旁,托臉看向陸繹。
“父親今日要檢查我的箭術(shù),你還不知道我嗎,我對這東西向來是一竅不通的。”
陸繹看著陸錦年皺著眉頭的樣子,忍不住輕笑一聲。
“這倒是實話?!?/p>
“哥!”
像給小貓順毛一樣,陸繹摸了摸陸錦年的腦袋,沖著她一笑。
“知道了知道了,你最棒了?!?/p>
“這還差不多?!?/p>
滿意的笑了笑,陸錦年的眼神落在書案上的案宗上。
“怎么拿了新的案宗來,可是有了新案子。”
“嗯,兵部的沿海布防圖失竊,皇上震怒,要我將此事查清,不得有誤。”
有些疑惑的看向房頂,陸錦年總覺得自己在哪聽過些什么東西,猛的回神,突然想起了些。
“我想起來了,我有個朋友在六扇門,這些日子一直在追一個叫做李旦的人,說是曹家門客,帶著小姐曹靈兒跑了。”
陸繹挑了挑眉,看向陸錦年。
“你是覺得,此事與布防圖失竊有關(guān)?”
肯定的點了點頭,陸錦年湊到陸繹身邊,隨手扯了一張紙,拿起一邊的毛筆,在上面畫著。
“李旦是曹昆的門客,帶著曹昆的女兒跑了,而這曹昆正好是兵部的人,早不私奔晚不私奔,偏偏布防圖失竊了兩人就跑了,若我猜的不錯,不久后,曹昆也該出事了?!?/p>
贊同的點了點頭,陸繹投給陸錦年一個贊賞的眼神。
“的確,從兵部帶回來的人說他們也懷疑是曹昆做了此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