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走出社團的時候,外面天都快黑了。
今天的舞蹈有點兒難,部活結(jié)束后,她一個人留下來加練了半天。
舞蹈社社長青木瑾依對她的要求不高,記住動作就行。
畢竟馴服四肢還是有點兒難度的。
青木是三年級的學姐,在舞蹈社對初夏挺照顧的。但學起舞蹈太過于追求完美,以至于舞蹈社的人都怕她。
只有初夏,在她手里跟打不死的小強般堅挺。
從舞蹈社出校門,途中要經(jīng)過網(wǎng)球場,不過這個點兒應(yīng)該沒人了。
但她還是聽到了擊球的聲音。
初夏懷著好奇走了過去,看到了手冢。
從龍馬口中得知,這個周末他跟手冢約了一場比賽。
手冢聽到了腳步聲,停掉了發(fā)球機,轉(zhuǎn)身撞上了初夏的眼神,她似乎有些悲傷。
難道發(fā)生了什么?
“你怎么還沒回去?”手冢走到休息區(qū),拿毛巾擦汗。
“練習的有些晚了?!背跸慕忉尩?,“不過,要不是今天,我也不會發(fā)現(xiàn)手冢隊長偷偷進步?!?/p>
手冢沒有接話,在他看來并不存在偷偷進步的說法。
“你不練了嗎?”
“今天的練習都完成了?!笔众J胀陽|西看向她,“一起回家嗎?”
“好呀!”初夏爽快答應(yīng)。
兩人并排走著,初夏有些跟不上,手冢發(fā)現(xiàn)了后刻意調(diào)整了自己步伐。
“我發(fā)現(xiàn)你跟青木兩人在自己喜歡的領(lǐng)域都執(zhí)著的很?!?/p>
手冢腦子回憶舞蹈社的社長青木瑾依,沒有過多接觸過,但聽不二說過是一個很認真的女生。
“總覺得自己喜歡的事情就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才好?!?/p>
“是這個道理不錯?!背跸臏蕚鋯枂査P(guān)于龍馬的事情,“所以即使在自己手臂沒有痊愈的情況下也要跟越前比賽嗎?”
“你怎么會知道?”手冢停下,眼神閃過一絲詫異,這件事他只告訴過越前。
難不成是越前告訴她的?
初夏從他表情里看出他的想法,于是繼續(xù)說道,“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從旁觀者的身份來看,手冢,你為網(wǎng)球部付出的太多了?!?/p>
手冢心里有些觸動,“我是隊長?!?/p>
有些責任是推脫不掉的。
“可有些東西不是你應(yīng)該承擔的?!?/p>
兩人之間陷入沉默,氣氛也有些微妙。
“國光?!笔众2什顺鰜砹锪艘蝗?,兒子今天回來的有些晚,剛開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走進卻發(fā)現(xiàn)兒子身邊的是初夏,這兩人什么時候走這么近了?
“彩菜阿姨?!背跸男睦锸指屑げ什税⒁?,出現(xiàn)的太及時了。
“初夏,你怎么也回來的這么晚?”
“有點兒事耽擱了?!背跸臏蕚湔覀€理由開溜,“阿姨,手冢還沒吃晚飯呢,您快帶他回去吧,我也回家了,拜拜?!?/p>
手冢彩菜一把拉住初夏,“哎呀,你也還沒吃吧?走,去阿姨家,我給你們倆做好吃的?!?/p>
不容初夏拒絕,手冢彩菜拖著初夏就往自己家走,還不忘提醒自己兒子跟上。
一點兒眼里勁兒都沒有,活該這么大了還沒帶女朋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