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錄像中傳來了一片明顯的衣物活動摩擦聲,能夠聽出整個隊的人明顯有些慌張,再接著就是那個閩南口音的人低聲喝道:“全都別發(fā)出聲音!”這些人不知道是訓(xùn)練有素,還是得經(jīng)歷次數(shù)多了有經(jīng)驗,剛剛還慌張得不行,那話音一落,整個揚(yáng)聲器里突然一片寂靜,所有人的聲音瞬間消失,只剩下流淌的水聲。
然而阿寧和吳邪卻湊的更近了,因為這一靜下來,除了水聲,聽到了,另外一種異樣的聲音,雖然和水聲混在一起導(dǎo)致無法完全聽清,但這聲音卻給人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肯定在哪兒聽到過,而且,時間相隔不是太遠(yuǎn)。
不一會兒,那聲音由遠(yuǎn)及近越來越清晰,吳邪刷的一扭頭,看向了張起靈,兩只手不知不覺的捏成了拳頭,連出氣的聲音都忍不住加重,這聲音——正是那可惡的永遠(yuǎn)自作主張永遠(yuǎn)學(xué)不會和他商量的悶油瓶,頭也不回走進(jìn)那該死的莫名其妙打開的青銅門前回眸時,從那幽黑的地下峽谷深處傳來的那悠長的號角聲!往日敏銳的張起靈,這回仿佛睡著了似的,倚在那兒抱著黑金古刀,緊閉的雙眼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反倒讓吳邪更郁悶了。
阿寧抬眼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吳邪一眼:“怎么?這聲音天真你聽過?”吳邪聽到問話回頭看她沒有任何異樣的神色,愣了一下,這阿寧不會在考驗自己誠不誠實?當(dāng)時可是一起去的,這聲音那么老大,她能沒聽到?也許是他狐疑的神色太過明顯,阿寧難得的蒙了一下:“怎么?難道這東西我應(yīng)該知道?”吳邪回想了一下,腦海里實在想不起來阿寧究竟是什么時候昏迷的,這會兒究竟是不是在跟自個兒裝蒜?但又一想,如果是胖子傻云杠精癢或者是黑扒皮都有可能,但阿寧吧……這性格還是比較正經(jīng)的,應(yīng)該不會這么無聊,于是含糊的提醒了一句:“長白山,那鳥……”
阿寧一瞬間面無表情:“?你和我玩猜猜猜呢?”吳邪比劃了一下門的樣式:“這東西打開的時候??!”阿寧一見這個動作,就感覺后腦勺隱隱作痛,被這么一提醒又隱約中感覺似乎是有點印象,但疼痛感占據(jù)了絕大部分:“看來當(dāng)時你們有些其他經(jīng)歷,回去說一說,我當(dāng)時受傷太重,對這些都迷迷糊糊,你說又像是有點印象?!眳切八斓囊稽c頭,畢竟是被云棲皓悄悄對他們鐵口直斷過絕對會加入隊伍的人,還是能夠信任的,就看她前老板死的早晚了。
號角聲響了一段便逐漸平息,喇叭中又恢復(fù)了一片水聲,再一看進(jìn)度條,馬上就要拉到底了,阿寧嘖了一下:“下面這幾分鐘沒線索了?!惫?,一直到帶子結(jié)束屏幕上都是漆黑一片,除了之前聽到的聲音判斷至少有三個人外,就連模糊的輪廓都沒能看到一點,從頭到尾,這些人都是不借助任何一點光在黑暗中前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