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沒一會兒云棲皓便收了笑容看著老癢嘆了口氣:“把你給忘了,你小子也病的不輕?!薄拔彝耸裁??”老癢對自己的病情心里有數(shù),早前發(fā)現(xiàn)了被裱在房間里掛起來一眼就能看到的合同,看著上面欠的數(shù)字,都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己這是炸了銀行還是燒了古董街,欠下這一串天文數(shù)字,這么多,把新月飯店包下來砸,都能砸了幾個來回了!唉,果然,老媽和合同加一起,頭疼麻煩二合一,還是住客房好啊。
老癢回憶了一下腦海中能浮現(xiàn)出的有限的記憶,狐疑的看著胖子云棲皓:“說起來,你們發(fā)工資給我了嗎?我看合同上可是寫明了的……感覺我也干了這么久了,我還了多少錢了?”
云棲皓想起玩笑一樣寫的那個合同,又看了看面前把它當(dāng)作真事的人,兩邊嘴角緩緩?fù)?,溫和的笑容也擋不住老癢背后忽然泛起的涼意,老癢不自在的聳了聳肩,云棲皓格外輕聲細(xì)語:“你覺得呢?你是對自己闖禍能力沒信心,還是對自己的賺錢能力有認(rèn)知?”
老癢摳了摳鼻子,低頭沒敢說話,正好錯過了云棲皓和胖子兩人對視奸笑。聽到開門的聲響,趕緊平復(fù)表情起身看向門口,當(dāng)先是面無表情的霍老太太,光是看上一眼就知道她心情不太美妙,老太太連個眼神都沒給幾人,徑直往一邊走去了。
于是眾人把目光投向后頭的吳邪,吳邪招招手示意幾人跟上,張起靈率先跟上,云棲皓立馬屁顛屁顛的動了,這一走才發(fā)現(xiàn),小哥手上居然還拎著鬼璽,我的媽,這么貴的玩意兒,磕了碰了簡直不敢想象自己有多心疼啊~~~!
云棲皓捂了捂胸口,還是沒敢批評小哥,心頭拼命給自己找借口,小哥做事一向穩(wěn)妥,肯定不會出現(xiàn)意外啥的,沒事兒沒事兒……
胖子注意到前面人整個一副受驚小兔子的狀態(tài),把人攬住小聲的說些無厘頭的話給人逗趣,沒說兩句,順著云棲皓手指的方向一看,強撐的歡樂情緒蕩然無存。云棲皓倒是舒服多了,根據(jù)快樂不會消失只會轉(zhuǎn)移的定率,焦慮的情緒簡直得到了充分的緩解。
胖子加快兩步上前,醞釀了一下道:“小哥,這東西蠻貴的,要不咱別像拎了個咸菜疙瘩似的光著,放……”上下一摸索,無計可施的他把目光投向了張起靈頸后的兜帽,沒等人表態(tài),自然的從小哥手里拿出了鬼璽,一把塞進了帽里。
張起靈腳步不停,仿佛此事對他沒有一點影響,但是下墜的重量、凸起的帽子和緊緊卡住喉結(jié)的拉鏈,都讓他開始放冷氣。云棲皓想笑又不敢笑,老癢則完全處于放空狀態(tài),估計還在用自己那僅存的腦細(xì)胞試圖回憶,改變自己的欠款。
胖子更強,若無其事的給張起靈把衣服往下拉了一把,雖然下一秒又立刻上滑卡住了脖子,但他還是能毫不要臉的說出不錯兩個字,像是真覺得沒一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