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的悲觀沒有一絲一毫的外露,面上還是一派沉穩(wěn),這時有伙計上來問接下來該怎么辦?云棲皓想著這有什么好問的,只能往下走了唄,難不成還能回頭?
伙計說完話以后,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愚蠢,面上露出一絲尬笑。坐下來嚼了幾口干糧,水也不多了,大家只能湊合著喝,人太多,云棲皓也不好把包里的桶裝水拿出來,也梗著脖子干咽,在心里哀嚎,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天真胖哥,救救孩子吧。
兩邊一對比,吳邪這小子的生活現(xiàn)在只能說快樂的沒邊,尤其是在另一邊還在直線下降的情況下,簡直被襯托的猶如天堂。說干就干,沒兩分鐘胖子旁邊五花肉吱吱作響,還有整雞整鴨,抹上胡亂調(diào)了一通的燒烤料,香味一點沒打折。
烤了兩大把來吃,整個帳篷煙霧繚繞,油煙味都嗆人了,后頭“哧溜~~”一聲,吳邪摸了摸肚子,后知后覺的回頭,一看胖子躺那兒對著幾人瞪著兩個銅鈴大的眼睛,一臉委屈。
吳邪舉起手里的五花肉:“吃點兒不,胖子?”胖子起身,一活動肚子立刻咕嚕嚕響了起來,搶過五花肉一頓造,沒一會兒燒烤架上掃蕩一空,速度之快,老癢都沒阻止得了,那雞,還沒放鹽呢……
又是一大瓶水灌下去,胖子打了個長長的飽嗝,舒服的往床上一躺:“這他娘的才是人過的日子,狗日的,這傻逼地兒,胖爺我這是和他干上了,三進(jìn)宮啊?!?/p>
吳邪踢了踢他吊在床邊晃悠的腿:“別貧了,到底什么情況?”“胖爺我睡多久了?”胖子一臉留戀的從床上爬起來,中途不停的遺憾著砸吧嘴。
吳邪看了看表:“從發(fā)現(xiàn)你到現(xiàn)在,大概有兩天左右,伙計帶話說你喊著救人,小哥他們在下面,是不是遇上危險了?”“豈止是危險,簡直就是絕路?!迸肿泳徛拈_始活動身體:“下面的情況,老子干這行這么多年,真沒遇到這么奇怪的?!?/p>
吳邪想了想道:“比秦嶺呢?”胖子語塞了一下:“秦嶺那地方是怪但不算險,兩個根本不好比,胖爺我用語言沒辦法形容,不是我不說,你見到了就知道了?!?/p>
霍秀秀有點著急:“胖子,你別廢話了,趕緊把情況說說,我們還得出發(fā)救人呢!”胖子點點頭:“沒問題,胖爺我把下面的路線繪制成了一張地圖,咱們循圖救人,對了,小云那妮子沒來嗎?”
眼看著這么半天,也沒見人,胖子終于忍不住發(fā)問了,按理說不應(yīng)該,這妮子這么粘乎乎的性格,就算不是坐在床邊垂淚,也不可能面都不露吧?
“潘子帶隊早下去了?!眳切盎厮肿哟篌@:“什么?他們走到哪兒?”“他們根據(jù)圖紙,我奶奶也就是你們最開始入的那條縫為參照,在旁邊以對比后,找到了一條最靠近的縫隙,從那兒進(jìn)去的,當(dāng)時,在入口幾百米處,發(fā)現(xiàn)了你。”霍秀秀感到一絲不對,趕緊說出所有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