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要是有能力修這樣的墓地,依你老婆那守財奴的性子,怕是恨不得整個銅水澆筑成一體的,就這,恐怕的還不放心呢?!崩习W一說完,控制不住的拿眼去瞄胖子,完,不小心嘴快了。
吳邪最喜歡敲邊鼓:“不經(jīng)意間的脫口而出,才是一個人心底最真實的想法?!薄昂牵习W,原來你打從心底里是這么認(rèn)為小云的啊——”胖子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容。
最多兩秒鐘的功夫,機(jī)關(guān)聲響忽然一停,找到注意力轉(zhuǎn)移方向的老癢那叫一個喜笑顏開:“哦豁,看來這機(jī)關(guān)百分百已經(jīng)年久失修了,瞧,既沒有箭雨,也沒有怪物,走走走,咱們應(yīng)該立刻抓住這個機(jī)會!吖——”
興奮的情緒戛然而止,幾人同時往旁邊打了個趔趄,就這樣平日里小小的一個意外,仿若被脫手而出的保齡球砸倒的多米諾骨牌。
沒有任何停頓,順著地心引力,幾人無比絲滑的從石梁上掉落,那一瞬間,所有人幾乎同時做出了反應(yīng)——伸手抓向石梁,但下方不知什么時候開始打著旋的水流,沖擊力非同一般。
幾乎是摸到石梁的下一秒,接觸到水的下半身,就讓幾人動彈不得使不上勁,只能深吸一口,讓自己盡量保留一些氧氣,接著就控制不住的順著水力旋轉(zhuǎn)方向而去。
提供照明的火光已熄滅,手電幾人早已收了起來,現(xiàn)在四下一片黑暗,在水中起起伏伏的幾人,除了抑制不住的猜想外,幾乎無法開口,更別提互相確認(rèn)對方的方位了。
不過——咱們的大肚王老癢,顯然是個意外,不知道是不是記憶還會影響智商,愣子似的,在眾人都知道無法踩水保持體位的時候萬不要開口,偏偏他,張嘴就喊,剛冒出個啊音,就全變成了“咕?!甭?。
吳邪在那兒聽著,原本還在懊惱水底下怎么會有這樣的機(jī)關(guān),憂慮接下來的遭遇,都換成了擔(dān)心某人,不會活生生把自己淹死在這水里吧?要所有下地的都這樣,那些墓主豈不是開心死,估計還會呼朋喚友的叫人來瞧——誒,看,哪來的傻賊!
幾乎就是思緒轉(zhuǎn)折間,還沒來得及擔(dān)心自己是否會死,就已經(jīng)感到自己被狠狠地拍在了某地,重重的撞擊讓幾人都有瞬間的岔氣,可上方依舊劈頭蓋臉而來的水流,讓幾人哪怕有立腳之地,也無法接觸到必須品——空氣。
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搞的,反正在窒息的危險下,吳邪就在那兒不停的掙扎,活像是上了岸的魚,被貓按住尾巴的耗子,手腳都不協(xié)調(diào)了,這才狼狽不堪入目的在水流間隙中找到了幾口喘息之機(jī)。
等到砸在身上那仿若重錘的水流終于消失,一時間整個空間都在回蕩著幾道此起彼伏的咳嗽和嘔吐聲,所有人都在不停的喘著粗氣。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忽然一聲大喝:“這地方不對勁,沙子!這是流沙坑!”是解語花,吳邪一聽到這話,幾乎是立刻趴下,盡力伸展四肢,減輕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