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那兒接手了指路工作的老癢,掙扎了一下沒爬起來,便把手電往吳邪腳下一丟,吳邪撿起來一照,剛剛感覺疼痛的的手臂處衣服已經破了,口子處早已見血,周邊都已經浸透了。
扒拉了一下,滲血已經少了很多,但傷口四周,居然就紅腫起來了,可見那東西毒性不輕。胖子見了直接一把將衣服拔下去一點,果然脖頸處腫了老大一塊,搞得好像是長了富貴包,還是單邊的,真有幾分搞笑。
“xxx嘞個xx的,剛剛究竟是什么玩意兒!”胖子哪怕低沉了氣音,還是不解氣的要罵兩句。解語花指了指前方,沙子翻涌,兩根白骨從中冒出,似乎外周輪廓收縮了幾下,很多黑色的觸角從骨頭中探了出來,在空氣中搖擺。
“??!這骨頭里有東西,這是什么,某種寄生物嗎?”吳邪皺眉,看了看傷口:“那東西不會往肉里鉆吧?我……”頓了一下,把手上的手電對準了洞頂。
幾人也想到了之前看見的那滿洞壁仿佛粘在上面那拍扁了的尸體,一抬頭,忍不住都倒吸一口涼氣,只見所有尸骨都在抖動,無數同樣的黑色觸角,像下雨一樣從上方往下伸長。
解語花往旁邊一閃,躲過了一條絲線,幾人低頭一看,是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黑色蟲子,在緩慢的蠕動著,胖子用鞋尖踢了踢,蟲子盤成一團停止活動裝死,沒有任何攻擊手段。
是石蠶!吳邪恍然,難怪洞壁上會有那么多尸體,原本以為是被拍扁死在上方的,但以這種蟲子筑巢的特性來說,估計就是這種蟲子搬上去沾住的。
“這是石蠶,一種很常見的永生害蟲。放心,攻擊性不大,活動能力也不強,除了咬人很疼外,沒有其他問題?!眳切鞍阎赖男畔⒏嬷蠹?,可惜安慰性不大。
“攻擊性不大?臥槽,一口把胖爺我給咬懵逼了,老大一塊肉。”胖子呲牙咧嘴:“上頭跟下雨似的,咱們怎么躲?”簡直是逃無可逃,一輪下來,落身上的都夠把人啃哭。
“你們兩個!別他娘的吹了行不行!”解語花已經手腳麻利的把外套脫了頂頭上:“既然這東西行動緩慢,那就咬牙頂過這一陣!等它們爬上去了第二回,我們肯定出去了!”
最后這句也算是給了根胡蘿卜吊著,這么短的時間,上下不能,也想不出其他的辦法,頂著衣服跳腳,依舊被咬了幾口,最慘的還是沒什么力氣的老癢,哪怕三人都有照顧,但多少和自個能活動有所區(qū)別。
一場蟲雨后,幾人狼狽的把衣服和船上的石蠶清理干凈,老癢半邊臉都被咬腫了,解語花看了看落到沙子上便飛快鉆進去的石蠶。
胖子注意到他的眼神,反手取下掛在背包后面的鏟子,在流沙表面一刮,除去表面很薄的一層沙,下面是密密麻麻盤著的石蠶:“嚯!這他娘的要是翻了船,這蟲不得高興死,簡直滿漢全席有肥有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