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詩勒隼確實(shí)是生氣了,但他生的卻不是溫瑾的氣,而是在氣自己。
他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很沒有用,如果她要離開或者消失,他根本沒有辦法能把他留下。
他自己一個人坐在客棧外想了一會兒,嘆了口氣,還是起身了。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他方才的情緒她也注意到了,該是嚇到她了。
等他帶著一個漂亮的蝴蝶簪子回來,李長歌已經(jīng)離開了,他便直接把東西遞給了她。
阿詩勒隼抱歉,阿瑾,今日我情緒不佳,影響到你了。
他的道歉有些別扭,能看出他很少做這事,但他如今卻是做了。
李樂瑾是我讓你們擔(dān)心了,應(yīng)該是我向你道歉。
阿詩勒隼本來離開就是你的自由,況且這也不是你故意的,你并沒有什么錯,是我……
李樂瑾好啦,我們二人就別爭了,反正也都已經(jīng)道完歉了,我原諒你了,阿隼,你原諒你嗎?
話音未落,溫瑾就伸手覆蓋住了阿詩勒隼的唇,唇上雖有些冰涼,但卻是軟軟的。
阿詩勒隼當(dāng)然。
他任由她手上的動作,望著她的眼睛,只是那目光,頗有些燙人。
阿詩勒隼阿瑾,能不能請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
李樂瑾嗯,你說。
阿詩勒隼你以后要是要離開了,能不能先告訴我一聲。
見她有些沉默,他的心里有些忐忑,微微失落地低下了頭。
阿詩勒隼我知道有點(diǎn)為難,這是你的自由,不需要向我報備,可是……
李樂瑾當(dāng)然可以,你是我的第一個朋友,幫了我這么多,這也是應(yīng)該的。
他越說越覺得沒有道理,到后面已經(jīng)沒有聲音了。
他不禁有些挫敗,但還是抬起頭來,一抬頭就見她正帶著笑意地看著她,回答了他的話。
他其實(shí)早就知道,她從來都會很容易注意到他的情緒,從來都不會讓他感到失望,不是嗎?
——
這兩天李長歌好像很忙,她從早晨離開后,就只在晚上來找過她一趟,第二天白天又不見了蹤影。
而在下午,李長歌慌張地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個人,她都沒來得及叫住她,她就帶著那人回到了她住的柴房。
很快,一隊(duì)士兵就沖了進(jìn)來,徑直去向了柴房,不一會兒,李長歌就被他們抓了出來。
柴房被他們翻了個底朝天,也不知道他們在找什么東西,總之是沒有什么收獲,押著她就離開了客棧。
待這一伙人離開后,溫瑾這才看到了阿詩勒隼帶著阿竇藏身在一個角落,看到她,他與她交流了一個眼神,隨后交代起阿竇來。
阿詩勒隼你要相信你師父,她一定能逃出來的,只要東西不被拿到手,她就會沒事的。
阿詩勒隼我現(xiàn)在送你去城門口,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守好東西,出城等她。
名為阿竇的少年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抱緊了懷里的東西,鄭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說得對,他師父這么厲害,肯定會沒事的,他一定會幫師父守好東西的。
溫瑾有些著急,但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于是便靜靜地跟著他們,待把阿竇送到城門口后,又跟著他回到了客棧,這時才問起了情況。
阿詩勒隼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把自己所知的情況都告訴了她。
原來,李長歌帶回來的那個男人叫李瑗,是幽州的都督,也是她的堂叔,帶兵追捕的人叫王君廓,是李瑗的手下。
他們還與阿詩勒部有勾結(jié),目的就是她手中的太子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