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詩勒隼又開始忙了起來,溫瑾每天一醒來,房間里就已經(jīng)沒有了他的身影。
但是他總是會在房間里備上很多的水果和糕點,她經(jīng)常都吃不完,而他在晚上回來后就會秉承著不浪費的原則都吃完,盡管他并不喜歡吃這些甜食。
每天他都能尋到一些新奇的玩意兒給她解悶,而且還親自為她繪制了一張草原的地圖,令她在閑逛時不會迷路。
可以說是很貼心了。
她也沒有詢問他到底在忙什么,在她的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空間,即便是再親密的人,最好也不要隨意踏入他的空間。
——
今日,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心中頓感疑惑。
李樂瑾這不是長歌的小徒弟嗎?他怎會在此?
她嘀咕了一句,立即跟了上去,想要一探究竟。
她光明正大地站在土喀設(shè)的帳子中,原本她是不愿在沒經(jīng)過別人的同意之前進入別人的空間,但如今情況不明,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可不會傻到覺得阿竇是來這里做客的,雖然不問、不說,但她也差不多把這里摸清了,阿詩勒部和大唐之間的事她也不是不清楚。
說到底她不是這里的人,她沒有太大的歸屬感,所以只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罷了。
果然,她來到帳子里后,就看到阿竇被土喀設(shè)綁了起來,通過他們的對話,她也得知了如今的形勢——阿詩勒部想攻占?州,而?州目前情況不好。
土喀設(shè)殺了吧。
阿竇等等等等一下,我知道?州的局勢,我愿意代表著熊師前往跟公孫恒和談。
土喀設(shè)先前吃了個大虧,他并不想安分地等待結(jié)果的到來,他更想“搶功”,聽到此,他便決定饒了阿竇一命,準備將他綁于馬后,帶著阿竇前往?州城門口。
要說阿竇叛變,溫瑾是不愿相信的,長歌的徒弟怎么會是貪生怕死之輩呢?
所以盡管她是親耳聽見的這話,但她卻不在意,反而更加擔心起了他的安全。
這小子,估計是假降。
她跟在他們身邊一起走著,想找機會為他松綁,但看著他的人太多,一直找不到機會,最后她跟著來到了?州城前。
阿竇被他帶到了最前面,而城墻上則出現(xiàn)了李長歌,擔心地看著下邊的徒弟。
兩方就阿竇這個問題談了起來,土喀設(shè)的態(tài)度更是囂張,趁著沒有人的注意力放在阿竇身上,她走到了阿竇的面前,蹲了下來,準備為他解下繩子。
李長歌明顯發(fā)現(xiàn)了這一幕,但她不能表現(xiàn)出來一絲,如果被發(fā)現(xiàn),阿竇肯定會沒命的。
在她開始解繩子的那一刻,阿竇忽然發(fā)現(xiàn)眼前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漂亮的女人,他的眼睛不禁瞪大,眼里更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阿竇仙……
他的話還沒說出口,溫瑾就抬手覆上了他的唇。
李樂瑾噓,別說話,會被發(fā)現(xiàn)的。
阿竇點了點頭,但眼里依舊亮晶晶的,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看了看周圍目光都在城墻上,她拿出了一把小剪刀,剪斷了他身前的繩子,后面的繩子還是一樣,沒什么變化,也就不會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
李樂瑾等會兒我叫你跑,你就跑。
她認真叮囑了一句,但就在這時,變故發(fā)生了。
李長歌城門,快開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