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幾人都知曉她里的意思,雖未明說,但和明說也大差不差了。
蕭瑟怎么知道的?
趙溫瑾猜出來的。
她沒說錯,確實是猜出來的,她雖很多事情都不清楚,但瑯琊王蕭若風(fēng)和永安王蕭楚河這兩個人她聽說過。
從蕭崇對蕭瑟那不一樣態(tài)度中,她就有所察覺了。
蕭瑟別跟雷無桀說。
司空千落為何?
蕭瑟我看看我們青龍使什么時候才能發(fā)現(xiàn)。
遠(yuǎn)在李寒衣那里的雷無桀不禁打了個噴嚏,他摸了摸鼻子,繼續(xù)自己的加練。
趙溫瑾雷無桀是青龍使?
蕭瑟他沒向你炫耀嗎?
難得啊,他拿到令牌的那一天就跟自己炫耀了起來,尾巴都有翹到天上了,但竟然沒有向溫瑾展示。
趙溫瑾應(yīng)該是忘記了。
她回來后發(fā)生的事情還挺多的,以雷無桀的性子,除非忘記了,這事情還真藏不住。
這時,司空長風(fēng)終于到了,溫瑾和司空千落便默契地離開了。
——
夜晚,同司空千落分開后,溫瑾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走近后,她才發(fā)現(xiàn)院門口站著一個人。
藏冥趙姑娘,我家殿下請你一敘。
趙溫瑾殿下還沒離開?
藏冥我們明早離開,殿下說,想同姑娘告?zhèn)€別,不知姑娘可方便?
趙溫瑾方便的,帶我去吧。
隨藏冥來到蕭崇所住的院子里,院子中央的亭子里點上了火燭,蕭崇正坐在那里等著,見到她來,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趙溫瑾殿下。
蕭崇坐吧,溫瑾姑娘,不必客氣,叫我名字便好。
趙溫瑾好,蕭崇。
溫瑾也不扭捏,他既然這么說了,她也沒什么不敢的,她又不是朝中那些阿諛奉承之人。
蕭崇這是我差人做的天啟特有的一種糕點,姑娘嘗嘗看怎么樣?
蕭崇看不清楚,只是隨意指了指桌子的中間,看到她拿起吃完后滿意的表情,他的笑意更甚。
趙溫瑾嗯,很好吃,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糕點了。
蕭崇姑娘若是喜歡,不妨之后來天啟游玩,天啟還有很多好吃的東西。
趙溫瑾好啊,若是去天啟,我一定去找殿下,屆時就得請殿下帶我好好逛逛了。
二人就這“天啟”的話題開始聊了起來,意外地,他們聊得很開心,如同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
她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隨后又為蕭崇倒了一杯,顧忌到看不見,她特意把茶水放在了他的面前。
趙溫瑾蕭崇,你把手給我。
他聞言一愣,但很快就抬起了手,置于她面前。
她拉住他的手,她帶著他的手放在了茶杯壁,在這個途中,蕭崇感覺到似乎有一股氣流進(jìn)入了自己的身體里,令他感到很舒服。
這道氣流很微弱,似乎是對方不愿意讓他發(fā)現(xiàn),既然這樣,那他就當(dāng)做不知道。
溫瑾特意收著力,緩緩地匯入他的身體里,他的眼睛她雖沒有辦法治,但她能保著他的眼睛不繼續(xù)惡化。
而且,如果有人能治療的話,她能保證那時他的眼球恢復(fù),不再是壞死的狀態(tài)。
從蕭崇的言談舉止中,她能看出他確實是一個很好的人,雖身處高位,卻能理解民間的疾苦,這樣的人,應(yīng)當(dāng)有一雙明亮的眼睛。
離開前,他叫住了她。
蕭崇溫瑾姑娘,天啟見。
趙溫瑾好,天啟見。
火燭光下,她的笑容暖得不可思議,蕭崇看得很清楚,而這一幕,也深刻地刻入了他的腦子里,
那時候的他還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到底哪個先來,有時候,他所以為的下次,可能就是永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