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栽種桃花樹的院子里,一棵桃花樹下,身著一襲紅色嫁衣的女子正抱著一身綠衣的公子。
微風(fēng)輕輕起,花瓣隨之掉落,如果女子的臉上沒有淚痕,男子的眼睛沒有禁閉,倒也是一幅美好的場景。
溫瑾找到了這里,一路上很多人攔她,都被她打了過去,她有些疲倦,但總算是趕到了。
她踏進(jìn)院子里時,只余兩人在桃花樹下,趙玉真躺在地上,謝宣坐在其身旁,還在為他輸送著自己的真氣。
趙溫瑾哥哥!謝先生,我哥哥怎么樣了?
見到她來,謝宣松了口氣,也不枉他沒有放棄給他輸送著真氣。
他的氣息很微弱,沒有完全消失,若不是李寒衣推開他跑出去后他又仔細(xì)探了一次,他估計也會當(dāng)他死去。
他覺得她會來,還好他沒有賭錯,她及時趕到了,若是再晚上半刻鐘,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謝宣中了暴雨梨花針,毒針逼不出去。
不再耽擱,趙溫瑾就開始為他輸送著治愈力,借著這股力量艱難地把毒針引入了自己的身體里。
慢慢地,謝宣感覺到他的氣息強(qiáng)了很多。
趙溫瑾接下來,麻煩謝……
她收回手,話音未落,人就昏了過去。
謝宣先把溫瑾抱回了床上,隨后又將趙玉真放在了她隔壁的床上。
他看著這兩兄妹,無奈地?fù)u了搖頭,滿滿的嘆息。
李寒衣在感受不到趙玉真的氣息后就走火入魔了,她嘴里直嚷嚷要找蘇昌河報仇,他試圖阻止,卻被她推開。
而如今,雖然趙玉真的性命暫時保住了,但這也只能算是“茍延殘喘”,他武功盡失,且只有一年可活。
溫瑾昏迷了一天一夜,臉色才慢慢紅潤了起來,瞧她醒來,謝宣趕緊把筆放下來走了過去。
謝宣溫瑾小姑娘,你怎么樣了?
趙溫瑾我沒什么大事了,先生不必?fù)?dān)心。
謝宣可是毒針……
趙溫瑾沒關(guān)系,我身體里的治愈力可以慢慢化解毒素,過些時日就無大礙了。
解釋一番后,謝宣也終于放心下來,雖然先前他有這個猜測,但不確定,終究還是不放心。
趙溫瑾哥哥他怎么樣了?
趙玉真躺在不遠(yuǎn)處的床上,他還沒有醒,看不出一絲生氣。
謝宣毒進(jìn)入身體太久了,雖然暫時保住了性命,但他的武功盡失,只有一年的時間了。
聽到他的話,溫瑾差點(diǎn)沒坐穩(wěn),她感覺自己的眼前已經(jīng)模糊不清。
趙溫瑾我可以救他。
她還有方法。
她跌跌撞撞下床,坐在了他的身邊,謝宣試圖拉住他,可手卻被她滾燙的淚珠燙到了。
趙玉真小瑾。
就在她的手要搭在趙玉真的手腕時,他醒了過來,推了推他的手,給了她一個笑容。
趙玉真你的人生才開始,哥哥不想你這么做,多了這一年,我已經(jīng)很知足了。
他慢慢起身,她連忙幫忙將他扶起。
趙玉真剩下的日子,我終于能過我自己的日子了,小瑾,你該為我開心,不是嗎?
他抬手為她拭去眼淚,像小時候一樣撫了撫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