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這些日子有點(diǎn)恍惚,他有些擔(dān)心她,不知道她這些日子怎么樣了,可他又不敢大肆去找她,只能在府中干著急。
他甚至對(duì)于他組織失敗、蕭崇的眼睛被治好了這件事,都沒有想象中那么生氣。
他突然覺得,他沒有把他殺死也好,殺死自己親哥哥這件事,她肯定接受不了吧。
而被他記掛著的溫瑾來到了城外的湖邊,這些日子她沒有做別的事情,只是經(jīng)常去打探無心的情況,還好,他無事了。
而她不知道,一向樂觀的無心這些日子的狀態(tài)不太對(duì),他的心里正經(jīng)歷著驚濤駭浪。
因?yàn)?,他似乎在昏昏沉沉中看到了溫瑾的身影,可是他不清醒,他也無法確認(rèn)這是真的還是自己的想象,所以,不確定的事情他也不好和蕭瑟他們說。
如果不是她,那是誰把自己救出來的呢?可如果是她,她為何不露面呢?
溫瑾站在湖邊靜靜感受著微風(fēng)的照拂,這時(shí),身后忽然傳出了重物落地的聲音。
她迅速回頭看去,就看見蘇暮雨正站在面前,而他的身邊,躺著他常年舉著的黑傘。
想來,方才的落地聲就是這傘發(fā)出來的了。
蘇暮雨溫瑾姑娘,是你嗎?
蘇暮雨的眼眶微紅,話里還帶著一絲顫抖。
趙溫瑾好久不見。
被認(rèn)出來了,她便抬手揭下臉上的面紗,嘴角上揚(yáng),一如他當(dāng)初認(rèn)識(shí)她時(shí)的那樣。
話音剛落,她就見面前的人來到了她的面前,抱住了她。
蘇暮雨你沒事,太好了。
她驚訝了一瞬,但是沒有推開他,任由著他的動(dòng)作。
趙溫瑾蘇公子……
蘇暮雨喚我暮雨就好。
趙溫瑾好,暮雨,你怎么在這兒?
她溫柔的聲線落入他的耳中,感受到她的溫?zé)?,他才有真?shí)的感覺。
松開它之后,他有些不好意思,立刻退后了幾步,與她保持著令她舒適的距離,回答了她的問題。
昨晚,他、李凡松和飛軒聯(lián)手將蘇昌河除掉了,暗河的大家長(zhǎng)落到了他的身上。
事情完了,他有些迷茫,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湖邊,如今他很慶幸,他跟隨自己的心來到了這里。
趙溫瑾先不要告訴別人我還活著。
蘇暮雨好。
不管她想做什么,他都支持她的做法。
隨后,她又重新將面紗帶了回去。
趙溫瑾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蘇暮雨我想讓暗河的人走到陽光下。
他也想站在陽光下,和她一起。
趙溫瑾我相信你。
四目相對(duì),他能看到,她眼里對(duì)他是真切的信任。
蘇暮雨要回去嗎?我送你回去。
趙溫瑾不用,我想再走一會(huì)兒。
蘇暮雨我陪你。
他把傘撿了起來,撐在頭上為她擋住炙熱的陽光。
趙溫瑾這傘真的不重嗎?
蘇暮雨不重。
趙溫瑾真的?我試試?
說罷,她就要上手,但蘇暮雨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
蘇暮雨重。
聽到他承認(rèn),她就作罷了,她就說嘛,這鐵做的傘,看著就很重。
趙溫瑾能跟我說說天啟的情況嗎?
蘇暮雨好。
她認(rèn)真聽著他的話,他時(shí)不時(shí)偏頭看向她,眼里滿滿都是喜悅。
真好,她還活著,真好,他還能和她一起漫步在陽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