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帶著方多病和笛飛聲一大早就離開了,甚至沒有來得及和溫瑾打招呼。
這些天里,蘇小慵留在蓮花樓里陪著溫瑾,她倒也不覺得孤單。
一連許多天了,已經(jīng)超過了李蓮花和溫瑾所說的預(yù)期時間,可他們還沒有回來。
溫瑾的心里也惴惴不安,她的心里有些不平靜,她總覺得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
和蘇小慵商量了一會兒,她們便準(zhǔn)備往那個方向去找一找,看看能不能遇到返回的他們。
幸運的是,她們剛巧找到了李蓮花,但不幸的是,李蓮花一個人重傷昏倒在樹邊,沒有方多病和笛飛聲的蹤影。
溫瑾和蘇小慵一起將李蓮花帶回了蓮花樓,溫瑾終于能正大光明、不被他刻意避開為他把次脈了。
可她的手置于他的手腕處時,心里一酸,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蘇小慵怎么了?是傷得很重嗎?沒事,我?guī)熜挚隙ㄓ修k法,我們?nèi)フ規(guī)熜帧?/p>
蘇小慵一下就慌了,她從來沒有見過她流淚,她只好笨拙地安慰起來。
她撇開頭,擦了擦淚水,不讓其滴落在李蓮花的身上。
雖然不想承認(rèn),可他哥的脈象和將死之人的脈象并無太大分別。
——他的身體,分明已是強弩之末了。
她試圖使用揚州慢,可她的揚州慢在他的體內(nèi)作用并沒有太大。
李溫瑾小慵,你說,關(guān)神醫(yī)真的有辦法嗎?
她的眼眶通紅,充滿期望地望著蘇小慵。
蘇小慵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你都說了,他可是關(guān)神醫(yī)啊。
這話,既是說給溫瑾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李蓮花咳咳。
李蓮花突然咳了兩聲,緩緩睜開了眼,看到溫瑾的模樣,他知道,他瞞不住了。
李蓮花荷花,這是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
他明知故問,故作輕松地問道,可現(xiàn)場的氣氛并未輕松。
李蓮花誒?我怎么在蓮花樓啊,我記得,我剛剛還在樹林里。
見溫瑾不說話,他又轉(zhuǎn)移話題。
蘇小慵李大哥,你為何一個人倒在樹下?方多病和阿飛呢?
蘇小慵不知李蓮花的具體情況,她只以為是此次傷得很重,便想到了其他的問題。
李蓮花小寶和阿飛啊,對啊,我也不知道他們?nèi)ツ膬毫耍麄儾灰娏?,這可怎么辦?。?/p>
他著急地坐了起來,眼睛一直在沉默的溫瑾身上。
李溫瑾這就是你一直避開我為你把脈的原因嗎?
溫瑾沒有被他的話題轉(zhuǎn)移,泛紅的雙眼認(rèn)真地望著他。
李蓮花注定的結(jié)果,我不想多一個人失望。
李溫瑾可是你沒有試過,怎么就知道這是結(jié)果呢?
李蓮花這就是結(jié)果。
溫瑾的情緒有些激動,李蓮花握住她的手,反而變得輕松起來了,予以一笑。
李溫瑾哥,我們?nèi)フ谊P(guān)神醫(yī),再不行,再去找其他的神醫(yī),肯定能找到的,好不好?
李蓮花我還有比活著更重要的事情,荷花,你可以理解我的,對吧?
溫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只覺得他的笑容此時有些刺眼,但她同時也知道,這就是他的決定。
李溫瑾好。
她苦澀地回了一句,抽出了自己被握著的手,轉(zhuǎn)身離開了這令她有些窒息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