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溫瑾醒來,已是傍晚時分。
宮遠徵的藥很有效,她此刻覺得渾身輕松,一絲不適感都沒有。
起身之后,她才發(fā)現,宮尚角正坐在桌旁看書。
宮尚角醒了。
慕溫瑾尚角哥哥,你什么時候來的?
她沒發(fā)出什么動靜,宮尚角也不曾回頭,可他就是知道自己醒了。
于是,她穿好鞋,隨意地坐在了他的旁邊。
宮尚角有一會兒了。
他答道,眼神似乎沒有離開過書本。
慕溫瑾看的什么?
看他如此專注的模樣,溫瑾不免有些好奇,湊近想一探究竟。
哪知宮尚角將書本合上,平放在了桌子上。
在她看來,他確實是很專注地看書,但他自己知道,其實沒有。
自她醒來后,他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余光里,都是她的一舉一動。
宮尚角布菜。
他并未再接著她的話回答,而是叫起了屋外的人。
慕溫瑾尚角哥哥,你如何知道我餓了?
宮尚角聽遠徵說了,你已經一天一夜未進食了。
她醒來前一個時辰,宮遠徵就來了,于是,他早早地就叫他去廚房里交代準備晚餐,剛好順便讓他提出忌口和要求。
很快,侍女們便依次上菜,因為都是經宮遠徵這個醫(yī)者交代過的,所以整體菜系偏清淡。
與她們一同來的,還有宮遠徵。
宮遠徵姐姐,你現在感覺如何了?還有無哪里不舒服?
宮遠徵一見到溫瑾,就噓寒問暖了起來。
慕溫瑾我已經沒事了,多虧了遠徵。
她面色不再同先前一般蒼白,紅潤了不少,臉上洋溢著笑容。
宮遠徵姐姐又客氣了,既然姐姐感謝我,那能否留我在這兒吃個晚飯?
慕溫瑾哪回你來吃飯我將你趕出去了?
宮遠徵那倒也是,姐姐哪兒舍得趕我走。
宮遠徵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眼睛微微彎著,眼睛很亮,仿佛帶著光一般。
宮尚角吃飯。
宮尚角瞧著二人熟稔說笑的模樣,總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一般,他不禁皺了皺眉,拿起筷子敲了一下瓷碗的邊緣,提醒他們。
宮遠徵好嘞,哥。
宮遠徵并未發(fā)現他哥的不對,連忙坐下,笑得憨厚可掬。
宮遠徵姐姐,你這么久沒吃東西,多吃點。
坐下后,瞧著溫瑾和宮尚角先后動筷子后,他殷勤地為她盛起了湯。
慕溫瑾你也吃,我自己來。
擔心他光照顧她,自己會沒吃到什么,她連忙開口。
宮尚角吃你自己的。
宮尚角都發(fā)話了,且兩人都是這個意思,宮遠徵自然是聽的。
接下來的時間,三人便安安靜靜地吃完了飯。
說起來,哥哥這些日子格外忙,他們已經很久沒有三人這般吃過飯了。
宮遠徵哥,你今日無事嗎?
慕溫瑾若是忙的話,尚角哥哥不必過來的。
宮尚角今日在這里待了幾乎一整天,這放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
宮尚角不多,我都已經交代下去了。
他叫侍女來收拾了桌子,慢條斯理地解釋道。
事情確實沒那么多了,畢竟,執(zhí)刃換人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