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詩會的日子到了。
靖王世子李弘成親自在門口等待著范閑幾人的到來,
范閑先行下了馬車,李弘成立刻迎了上去。
范瑾和范若若隨后走下馬車,一起向李弘成行禮。
范瑾世子。
李弘成聞聲望去,看到范瑾的模樣,他有一瞬間怔愣。
李弘成這位是?
京都中有這般絕色的女子嗎?
若若姑娘已是京都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人了,可她身旁的姑娘與她站在一起,沒有絲毫遜色,甚至還要驚艷幾分。
范若若世子,這是我長姐。
李弘成還想說什么,只見范閑攬過他的肩膀,強(qiáng)扭過他的頭。
范閑世子,我們?nèi)ピ姇伞?/p>
直到詩會開始,他都被纏著,沒能再見她一眼。
郭保坤已經(jīng)先行到了,見范閑姍姍來遲,他蠢蠢欲動,直接上前故意尋釁。
在眾人目光都在他們身上時,范瑾和范若若悄悄入了女子席位。
郭保坤范閑,你敢不敢來賽詩?
郭保坤提出賽詩,并揚(yáng)言十步一詩,賀宗緯也站在一旁煽風(fēng)點(diǎn)火,小人得志,很是囂張。
在場的人都明白他是想當(dāng)眾羞辱范閑一番,但他們只是竊竊私語,不敢?guī)头堕e說話。
范瑾和范若若也是不動聲色地坐在簾子后,她們兩人與其他人不同的是,她們相信他。
還是李弘成上前打起了圓場,但郭保坤二人并不聽他的,直接十步作起了詩。
詩作完,二人更加囂張,話語間無不在激他。
范閑也沒辦法了,本來不想出風(fēng)頭的,可這兩人不依不饒的。
范閑不如來打個賭吧,我不用十步,我只作一首。
范閑如果我勝過你,你們這輩子都不能再作詩了。
眾人聽到他的話,交頭接耳討論得愈發(fā)熱烈了。
范若若也不禁靠近范瑾,好奇地問了起來。
范若若姐姐,你讀過哥作的詩嗎?
范瑾并未讀過。
她們的對話沒人聽清,但郭保坤二人聽到范閑的話,以為他只能作出一首詩,于是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
只見范閑眼珠一轉(zhuǎn),提起筆就寫下了一首。
他寫得十分迅速,寫完后,筆自信一扔,扔在了桌上。
郭保坤還想嘲諷他,結(jié)果看詩之人看完他的詩后連連贊嘆。
他不死心,湊過去看紙張上的內(nèi)容,只見紙上寫著:
風(fēng)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dú)登臺。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開玩笑,這可是詩圣杜甫的名作《登高》。
詩圣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別說郭保坤等人,滿京都文人來了,那也是望塵莫及。
范閑看著郭保坤二人的鐵青的臉色,幸災(zāi)樂禍地想著。
其他人如獲至寶,正贊嘆著范閑的詩,范閑直接借口腹痛去了后院。
他前腳剛離開,范瑾后腳就尋著理由出來了。
無他,里面太吵了。
她本想叫范若若也一起出去,但她說她想留下來看熱鬧,回去再說給他們聽,便沒有同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