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胡鬧!你想讓你姐姐死了都不得安寧嗎?
范建不禁抬起手,顫抖著指向了他。
范閑我不信,除非你讓我親自看見。
范建在場所有人都看到了,你覺得我們會騙你嗎?
范閑我想開棺。
范閑與范建對視起來,異常倔強。
陳萍萍范閑,陛下已經(jīng)派人來確認過了。
陳萍萍來打圓場,他轉動著輪椅來到他身邊,用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陳萍萍費介也看過了,你難道連他也不相信嗎?
范閑的身子一抖,突然踉蹌了一下,李承乾想過來扶他,卻見他又站直了。
他眼神空洞,好似一具抽掉了靈魂的軀殼,垂下頭,周身的氣息頹然、絕望。
范閑是怎么死的?
陳萍萍中毒。
他猛地抬起頭看向他,陳萍萍就這么看著她,也不說話,但范閑看懂他的意思了。
呵,她是費介的弟子,他卻告訴他她是中毒而亡。
一個精通毒和藥的人中毒而亡,不是他的手筆,他還真想不出來還有第二個人能做到。
范閑我知道了。
當晚,他坐在范瑾的院子里,一動不動地望著月亮。
五竹又突然冒了出來,站在他身邊。
五竹這么晚,你怎么在范瑾的院子里?她人呢?
范閑五竹叔,老姐她死了。
白天他沒有哭,可在這夜深人靜之時,在五竹向平時一樣平靜地問起她時,他再也忍不住落淚了。
明明,說好了等他回來,就給她答案的,她怎么食言了呢?
五竹誰干的?
五竹心中忽地同時升起了憤怒和傷心的情緒,范瑾算是他養(yǎng)大的,于他而言,就是他的女兒。
范閑除了那個人,還能有誰?
他不禁諷刺一笑,真是可笑,老姐到底哪里得罪他了,他怎么一定要趕盡殺絕呢?
眼見五竹要離開,范閑立馬拉住了他的手臂。
范閑你去哪兒?
五竹報仇。
范閑叔,等等,等我扳倒他,交給你處置。
范閑還是將五竹勸了下來,他不能再讓五竹也出事了。
他不是要放棄報仇,對付這種人,急不得。
后來,范閑、李承乾、李承澤三兄弟秘密合作,在陳萍萍的幫助下將慶帝從皇位上拉了下來。
五竹廢除了慶帝的武功,挑斷了他的腳筋,把葉輕眉賜予他的東西收了回來。
從此,他再不是那個高高在上喜歡下棋的帝王,成了被軟禁的殘廢太上皇。
李承乾登基,成為新皇,他也信守承諾,沒有處置李承澤。
李承澤成為了一個閑散王爺,并與葉靈兒的婚約解除。
范閑和林婉兒也如愿和離了,和離之后,林婉兒繼續(xù)在畫上鉆研,成為了慶國畫壇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而范閑拒絕了新帝請其成為宰相的請求。
他又回到了儋州,這個他長大的地方,也是與她回憶最多的地方。
李承澤也跟了過來,他一個閑散王爺,也沒什么要事,盡管范閑依舊不待見他,但他不在意,就跟著他。
范府的大門還是如從前一般,只是不知為何,大門閉著。
他上前敲了敲門,很快,一陣腳步聲傳來。
隨著大門打開,一張熟悉的笑臉再次出現(xiàn)在了范閑和李承澤面前。
范瑾好久不見。
(慶余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