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赤月城
赤月城。
赤月城位于南郡城的東北方,北臨東宛,西臨北坪,南臨趙家莊,東臨欒城。與南郡、欒城,并稱人類三大主城。不過雖說都是同屬人類陣營,但赤月城的軍事區(qū)與南郡不同,南郡的安全是靠靖仁宮機構(gòu)保衛(wèi),而赤月城則擁有兩只軍隊——赤月護衛(wèi)軍和赤月禁衛(wèi)軍。
相比南郡城,赤月城的經(jīng)濟繁榮度要高得多。由于赤月城是人類的交通“十字路口”,自然有不少富商大賈選擇在赤月城安家立業(yè),一來商業(yè)流通性高,二來赤月城位于內(nèi)地,四面八方都有城池,也確保了自身的安全。值得一提的是赤月的街景并不像南郡那樣樸素。在赤月城,街上隨處可見穿金戴銀的官人小姐,就算是跟在身后的仆人,衣著也不比主子差到哪兒去。而最奇特的地方還屬赤月城的小舟,赤月城中有幾處碼頭,建立在護城河邊,每個碼頭都有一群船夫,他們一次通常招攬五六個客人上一艘小船,然后劃著槳,帶著客人穿梭在赤月城的護城河中。
鳥瞰赤月城,整個城池正好呈新月狀,月亮之上有一顆“星星”,那顆“星星”,就是赤月城主的寶殿——赤月殿。赤月殿與赤月城中間就是護城河,人們稱之為“赤水”。赤水乃冀陽河的支流,從陸口朝東南順流而下,流經(jīng)赤月、趙家莊兩地后入南海。
這,便是赤皓月從小長大的地方。
赤月城,赤月殿,清心閣。
這清心閣是赤月城主的寢宮,平日里若無事,城主自然不會待在大殿,而是回到寢宮休養(yǎng)生息。赤月城主——赤旬淵,年輕時曾和程大師并肩作戰(zhàn),率領(lǐng)赤月軍,一同抵御匈猊族,也是一名一騎當(dāng)千的將軍,今年已年過花甲之歲,身體狀況已不能和年輕時比,而如今匈猊族已朝人類宣戰(zhàn),而身為一城之主,自己的身體狀況就十分重要,赤旬淵雖有親征之心,但養(yǎng)生,現(xiàn)在不得不是赤旬淵的主要任務(wù)。
噔噔噔——
一陣敲門聲后,傳來一個爽朗的男性嗓音:“爹!有軍情匯報!”
“進來。”
吱呀一聲,木門外進來一個年輕的男子,此人面相清秀,體型苗條,一頭柔順的白色長發(fā)在腦后用繩子扎了起來,自然地垂在腦后,身著一件白色金邊袍,腳蹬一雙皂色白底靴,腰系藏藍布帶,左戴玉佩,右備容臭,赤紅的雙眸緊緊地盯著赤旬淵身上散發(fā)出來的不規(guī)律的靈氣,這便是赤皓月的父親,赤子鳶。
“爹,您的身體沒事吧?”赤子鳶拿著軍情報告坐在了赤旬淵面前,“哎,就您這身體狀況,還親什么征啊?!?/p>
“老毛病了,沒事,我就是要讓匈猊族知道,我赤旬淵這把老骨頭還硬著呢!咳咳!”
“我說爹啊,軍務(wù)有大哥二哥管理,內(nèi)政有我和子欣,您就安心地在寢宮養(yǎng)病吧?!背嘧峪S放下報告,將在一旁的茶壺取了來,倒上一杯熱茶,遞了過來。赤旬淵接過茶,抿了一口道:“你這大哥二哥喲,子軒急功近利,子黎有勇無謀,軍務(wù)應(yīng)該像這樣處理嗎?還有你和子欣,一個吊兒郎當(dāng),一個又天真得像個孩子似的,你讓為父如何放得下心吶?!闭f完,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爹,大哥急功近利那是誤入歧途,人家現(xiàn)在還差兩年都要到不惑之年了,況且大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變了好多,哪有您說得這么差勁。這二哥腦子是不太靈光,但是您想想二哥那身無雙的武藝,我說二哥天下第二,沒人敢說第一,您不也說過?計謀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根本不堪一擊!還有啊,子欣雖然像個孩子似的,但是孩子不經(jīng)常都能看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嘛。再有啊,我今年也已經(jīng)是而立之年了,您從小到大還不了解我啊,表面上吊兒郎當(dāng),那是我的個性,關(guān)鍵時刻什么時候掉過鏈子?嘿嘿嘿,所以啊,您老人家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赤子鳶一邊幫赤旬淵按摩著肩膀,一邊說著。
“你呀,就會貧嘴。哎,你不是有軍務(wù)報告嗎?快講!”
“哦哦!對對!差點忘了這茬!”赤子鳶趕緊將一封手書遞了過來,“爹,您看看。”赤旬淵接過手書,仔細地看著,漸漸皺起了眉。
“爹,您以為如何?”
赤旬淵抬頭望著天花板,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哎,不好辦吶?!?/p>
“為何?匈猊族若要取趙家莊的話,我們可以直接在北坪斷其去路,再讓東宛的友軍支援切斷其后路,直接來一個甕中捉鱉??!”
赤旬淵搖了搖頭:“哎,你說你怎么讓為父放心!”說完,拿起報告,朝地上重重地摔了下去,敲了敲地板:“我問你,匈猊族為何不打北坪、不打東宛,偏偏要從北坪和我們這里經(jīng)過,去打一個半點好處也撈不著的趙家莊?”
“爹,您的意思是......有詐?”
“除非這匈猊族指揮官是個天大的蠢材,否則絕不可能真去打趙家莊。退一萬步講,就算趙家莊真的丟了,我問你,周圍全是我們?nèi)祟惖牡乇P,那五千匈猊兵能干嘛?翻天吶?光我們赤月禁軍就有五千,更何況我大赤月城還有兩萬衛(wèi)軍!”說完,赤旬淵一甩手,將報告扔給了赤子鳶,“你要是還不放心,就讓李陵和龍杉帶幾個人去陸口看一下吧,我去后花園逛逛?!?/p>
“哎,好嘞......誒?不對??!爹!李陵將軍和龍杉將軍......隸屬于禁軍??!”
“對!就是禁軍!讓他們倆出門溜溜!成天待在赤月城挺悶的!”說完,赤旬淵便從清心閣后門走了出去。
赤月城,李府,練武場。
此時,場上有兩人正在切磋武藝,左邊那位,年過而立,身材高挑,膀大腰細,頭戴黃底金邊冠,身著一套金色板甲,雙手握著一柄巨劍,一頭褐色中長碎發(fā),隨著體內(nèi)靈氣的升騰在飄動,目光落在眼前的小將軍身上。
小將軍歲及弱冠,身材纖瘦不顯病態(tài),體格苗條不露恙姿,頭上扎著一條頭帶,上立的頭發(fā)洋溢著熱血的氣息,身著一件深黃無袖皮衫,下身一條金色革褲,腳蹬一雙負甲靴,手戴一雙纏布披甲手套,持著一柄三節(jié)棍,目光如炬,體內(nèi)的元氣在升騰,臉上冒出些許汗水。
“李陵將軍!三公子求見。”一個仆人跑了過來。
“喲!什么風(fēng)把子鳶吹來了?快請!”說完,將巨劍扔給了旁邊的武童,走下了練武場:“走!龍杉!把你那三節(jié)棍兒收了,隨我去見三公子!”
“好嘞!”
李府,正房。
“哎呀呀!子鳶好久不見吶!”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說的就是李陵了。只見李陵和龍杉從后院走了過來,對著赤子鳶行了個拱手禮:“子鳶今天怎么有興致跑到我府邸上來?莫不是城主有命令?”
赤子鳶也對二人行了個禮:“李陵將軍,龍杉將軍,還真不瞞你們說,據(jù)前方探子的手書說,匈猊族會在近日集結(jié)五千兵馬攻打趙家莊。”
“五千兵馬打趙家莊?這是演的哪出戲啊?”龍杉一臉戲謔地笑了笑。
“將軍怎么看?”赤子鳶看了看李陵。只見李陵低著頭,摸著下巴上留著的胡須,砸了咂嘴:“不對勁吶......這東宛不打,北坪不打,繞路去打趙家莊,嘶......匈猊族想干什么?唔......我覺得這是個圈套?!?/p>
“哈哈哈!將軍怕不是我爹肚里的蛔蟲?你們真是想到一塊兒去了!”赤子鳶朝李陵拱手笑了笑。
“是嗎,既然這樣,應(yīng)該有人去探探虛實?!崩盍耆粲兴嫉攸c點頭,突然單膝下跪,朝赤子鳶拱手道:“在下請戰(zhàn),打探敵軍的任務(wù)交給我吧!”
“末將愿隨李陵將軍一同前往!”說完,龍杉也跪了下來。
“二位將軍快快請起!”赤子鳶將李陵和龍杉趕緊扶了起來,“我正是為此事而來,不僅如此,這次任務(wù)還是城主的意思,點名讓二位將軍去呢!”
“哈哈哈!知我者,城主也!”李陵笑了笑,“那我等定不辜負城主所托!待我們用過午飯后就出發(fā),子鳶,留下來一起吃個便飯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哈哈哈!”赤子鳶笑了笑:“將軍請。”
“請!”
南郡城,靖仁宮,朱天閣。
江雅將絕炎玉托在手中,迸發(fā)了靈氣:“兩個傻小子看好了?。∈紫缺艦?!然后聚炁于胸前一點,最后就融合!”說完,江雅將絕炎玉摁在胸口,紅光一閃,絕炎玉已與江雅融為一體。晟天與赤皓月照做,二人流暢地完成了與玉石的融合。
“哇!原來這么簡單!”晟天欣喜地將炎玉從身體里取出又融合,取出又融合,取出又......
“我說你小子玩兒炎玉玩兒上癮了?”江雅走了過去,一把揪住了晟天的耳朵。
“啊呀!疼疼疼!我錯了我錯了!”
“嘁,看你小子融合得還挺熟練,我就暫時饒你一條小命,哼?!闭f完,江雅松開了手,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繼續(xù)說道:“這玉石呢,相當(dāng)于額外增加了你們的最大內(nèi)力量,危急關(guān)頭可以救急,對你們修煉也有幫助。好啦,今天的課就到這里,下午你們自行活動?!闭f完,江雅朝朱天閣里屋走去,晟天、赤皓月、皇甫琳三人朝江雅行了個禮,離開了朱天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