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你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通過圍在你身邊同期們的態(tài)度發(fā)現(xiàn),看起來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
“…抱歉,五條老師。”你表達著歉意,“學(xué)校毀壞的建筑我會賠償?shù)??!?/p>
“這不是你的錯?!蔽鍡l悟擺了擺手,滿不在乎的為夜蛾增添工作,“不需要哦,我們學(xué)校有專門的資金應(yīng)對這種事情?!?/p>
不遠處的陌生面孔向這邊走來,五條悟輕輕揉下你的腦袋,長腿一邁與你擦肩而過,“老師我先離開一下,你們自己聊會吧。”
真希仔細打量了一番,沒有發(fā)現(xiàn)你外在受傷的痕跡,不放心的詢問:“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熊貓張開了手:“如果感到害怕可以來抱抱毛絨絨的熊貓?!?/p>
狗卷棘目露關(guān)心:“大芥?”
乙骨憂太感到十分內(nèi)疚,自責到不知所措,面上也帶了幾分黯淡,囁嚅的動了動嘴唇:“對不起…都是我沒有看好里香。”
“我沒事…”你可恥對熊貓的提議感到心動,但…對方畢竟是異性,說起來你也不清楚咒骸到底有沒有性別,總之你拒絕了軟乎乎的熊貓抱枕,“…謝謝?!?/p>
“乙骨…不,里香,應(yīng)該我說對不起才是…”回想起最初的原因就是你的行為激怒了對方,你不知道對方聽不聽得見,又或者你的行為在別人眼里有多怪異,只是這樣說著:“…很抱歉讓你不開心了,下次我會注意保持距離的?!?/p>
里香當然聽得見,原本不甘愿的情緒波動一阻,像是貓咪得到了順毛,竟然意外地被憂太之外的人安撫了。
“里香…”乙骨憂太意外的同時又有些明悟。
“我說,你這家伙——稍微注意點吧,別以為詛咒都是什么可以溝通的存在。”真希皺眉提醒道,“那可是在人類負面情緒中誕生的,它們的本質(zhì)只有扭曲的惡意?!?/p>
“…唔,抱歉?!蹦愫孟裉氘斎涣?。
“算了…”真希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可能過于嚴肅,讓你誤以為這是斥責,連忙補救似的添了句:“反正我會保護你?!?/p>
狗卷棘也贊同道:“鮭魚。”
熊貓撓了撓后腦勺:“我認為自己還是很抗揍的。”
乙骨憂太摸了摸戒指,心中暗暗下定某種決心,如果是他的想法,里香也會贊同的對嗎?
另一邊的氣氛就沒有那么輕松了。
高層派來的年輕人止不住擦拭著額頭的冷汗,背后衣物幾乎被濕淋淋的汗水滲透,只有真正面對這個人時才知道需要承擔多大的壓力,怪不得前輩們都不肯來。
“告訴那群怕死的老頭子,神代凜是我的學(xué)生,想要動她就是與我宣戰(zhàn)?!?/p>
“…可、可是……”他接到的命令是將未登記的特級詛咒宿體神代凜帶到高層面前。
“嘖,我親自去和他們說?!?/p>
…
五條悟因為你們的事情被高層問責了。
“比起擔心那個家伙,還是多關(guān)心一下自己的處境吧?!闭嫦E阒阍谕獾群颍翡J的留意到了附近有人在監(jiān)視著你,更不能放心讓你自己獨處。
這里也就是你不知道自己背負的特級詛咒究竟意味著什么。
“欸,我沒事…”你沒能在第一時間理解這句話暗藏的含義,只以為對方是在擔心你。
“放心吧,別看悟性格上不靠譜,他對于學(xué)生的安危還是很在意的?!毙茇埌参康馈?/p>
“不要太信任高層。”乙骨憂太對于這種事態(tài)發(fā)展很熟悉,為了加深印象,他將自己過去的經(jīng)歷簡單說了。
以及最重要的,乙骨憂太的秘密死刑目前仍然是「保留」狀態(tài)。
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驚到幾乎失語,可看他們沒有人出聲反駁,恐怕這其中的水比你想象的還要深。
難道咒術(shù)界高層還能越過日本政府對國民處以私刑嗎?
那還有什么是他們不敢做的?
你很難形容在這一刻自己的心情,于是沉默了下去。
…
“…發(fā)現(xiàn)未登記的特級詛咒卻隱瞞不報,擅自將人帶入高專,并且讓它與特級過咒怨靈祈本里香在結(jié)界內(nèi)失控,五條悟,你要如何解釋自己的失職!”
室內(nèi)沉悶壓抑,僅有幾處光亮,而高層就藏在陰影里。
“失職?”五條悟嗤笑一聲,“我來此不是要跟你們說這些廢話的。”
“五條悟!注意你的態(tài)度!”
雪白的繃帶一層層散開,那雙鈷藍色的蒼天之瞳完全顯露出來,柔軟的白發(fā)自然垂下,不疾不徐的說:“嗯…我的態(tài)度就是,神代凜由我護著,不要讓我發(fā)現(xiàn)你們的小動作,除非是做好與我為敵的準備!”
五條悟是認真的。
…
“真是的…”五條悟重新將繃帶一圈圈纏好,頭發(fā)固定豎起,“完全不想和固執(zhí)的老頭子打交道,嗯…?”
“凜醬~”五條悟刻意拉長尾音,慢悠悠的走來,“你們這是在擔心老師嗎?”
“…五條老師。”你抬頭看向了他,那雙淺金色眸子夾著細碎的光,恰到好處的倒映出他的身影,“嗯,我們都很擔心你?!?/p>
其他三人不約而同的露出了嫌棄的表情,連純良的乙骨憂太也笑而不語。
顯而易見,這樣想的只有你。
…
結(jié)果最后你們誰都沒能去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