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宜修對剪秋耳語了幾句,剪秋臉色逐漸凝重,“娘娘,咱們這么做會不會太冒險了?”
朱宜修冷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剪秋你要明白,姐姐她是朱家嫡女,在她入宮的那一刻,本宮就是棄子了。若不趁著她羽翼未豐之時就予以痛擊,日后待她收攏了朱家的所有人脈和資源,又坐穩(wěn)了皇后之位,那本宮可就徹底淪為案板上的魚肉了!”
“娘娘說的對!”剪秋神情一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咱們絕對不能讓皇后生下孩子,否則大皇子就危險了!”
連剪秋這個宮女都能想明白,皇后大概率容不下庶出妹妹所生的庶長子……
“這倒不必擔心,我那個姐姐長年累月的苦練驚鴻舞,身子怕是早就不適合生育了。”朱宜修摸著肚子,不明所以的笑了笑,她不知朱柔則有沒有用過息肌丸,但她可以肯定朱柔則的體脂率遠遠低于正常人,想正常的懷孕身子可不容易!
剪秋聽到朱宜修的話,沒再多說什么,趕忙下去準備了,可朱宜修卻沉思著,剪秋雖然忠心,但卻有點自作聰明,自己還是要多培養(yǎng)幾個心腹,不然的話,到時候遇到一點正事,連辦事的人都沒有。
時間一天天過去,玄凌一直都留宿在朱柔則那里,不過她是皇后,也沒誰敢說什么,只是私下里抱怨堂堂一國之母,竟然把自己的名聲搞得像個花魁。
然而一天兩天甚至三個月過去了,皇帝都一直在鳳儀宮,后宮哀聲怨道,可這一切都不關(guān)朱宜修的事,她正忙著養(yǎng)胎呢。
玄凌:“嫻貴妃,宛宛的事情你可知道了?這些后宮嬪妃實在是太不像話,必要的時候你可要好好敲打一下她們,宛宛面子薄,這些事情還要由你來幫她做主!”
聽到玄凌的話,朱宜修差點笑了,朱柔則面子薄,老娘就特么臉皮厚,得罪那些后宮嬪妃有什么好處?到時候顯得自己孤立無援,朱柔則可不會伸手幫忙!
宜修:“瞧皇上說的,都是后宮姐妹,應(yīng)當一團和氣才對,皇上與陛下龍鳳呈祥,招了一些小人的眼,這才傳出來那些流言。姐姐是皇后,有權(quán)利訓誡嬪妃,臣妾只是貴妃而已,若是越俎代庖,那就是逾矩了,正好,皇后娘娘也可以趁機立威,省得那些人再亂嚼舌根!”
聽到朱宜修的話,玄凌沉思了一下,覺得有理,“說的也是,宛宛是皇后,以后這種事情可多了,理應(yīng)當由她來解決。”
朱宜修看著玄凌遠去的背影,吐了一口吐沫,渣男!
時間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朱宜修生產(chǎn)的時候,古代醫(yī)術(shù)不發(fā)達,她早早就做了準備,羊水破掉的那一刻,朱宜修和剪秋對視了一眼,剪秋點點頭悄悄退下。
——陰謀,是時候收網(wǎng)了。
玄凌和柔則都等在產(chǎn)房外,其他嬪妃也陸陸續(xù)續(xù)到了,高位嬪妃就只有一個齊月賓,余下的都是些不入流的低位嬪妃。
繪春當著帝后的面,要求幾位穩(wěn)婆進產(chǎn)房前換衣服,還要她們?nèi)慷枷词槐?,連指甲都得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