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小玉正領(lǐng)著人避開耳目往公主房去,“給公主請安,公主吩咐的我已經(jīng)找到了,公主看著可還滿意?”
三人上前福身道:“奴才見過公主,公主萬福金安”
蘭馨坐在上座,說了句起來吧,才開始細細打量,最左邊的是一個妖嬈嫵媚的女子,一雙桃花眼瀲滟風波,是個絕色尤物,三十歲出頭,身上成熟的韻味更讓人著迷?! ?/p>
中間的是二八年紀,杏花眼透露慒懂天真,像個鄰家不懂事愛撒嬌的妹妹,純真可愛,讓人見了忍不住疼愛幾分?! ?/p>
右邊的二十出頭,身上帶著書香味,看起來就是個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才女,溫婉可人的氣質(zhì),是男人最愛的解語花?! ?/p>
蘭馨心中滿意,“都叫什么名字?”
“回公主,奴才椿煙?!薄 ?/p>
“奴才柔兒?!薄 ?/p>
“奴才碧溪。”
“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等會兒會有人來安排你們,你們只需記住,你們的賣身契在我手里,不管你們以后是多么富貴,爺們是多么寵愛你們,若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我照樣可以把你們發(fā)賣了?!薄 ?/p>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異口同聲道:“奴才記住了?!闭f完,退了下去?! ?/p>
小玉走到蘭馨的身邊:“公主是看上她們了?”
蘭馨點頭:“椿煙放到碩王身邊,柔兒和碧溪放到額駙身邊,她們的身份你可安排好了?”
“自是安排好了,椿煙的身份是死了丈夫的寡婦,婆婆想讓她在家守貞,她也是答應(yīng)的,可是這兩年婆婆不知中了什么邪,竟要讓她去陪夫君,椿煙不愿意,所以賣身為奴到府上來,安排到王爺書房里伺候筆墨。”
“柔兒就說是公主房林管事姨甥女,到府里來尋個差事?!薄 ?/p>
“碧溪是死了爹娘,哥哥嫂子把她趕了出來,沒辦法只好賣身為奴。放到額駙房里去當個粗使丫頭?!薄 ?/p>
其實小玉心里很不解,要說白吟霜對公主并沒有太大危險,只要公主生下兒子,就是繼承人了,為什么還要找兩個貌美如花的奴婢給額駙呢?萬一出來個比白吟霜更危險的怎么辦?
下了朝,富察皓禎急匆匆往靜思山莊走去,一進去就雙手握住白吟霜的肩吼道:“你為什么要去公主房,你不知道公主是怎么對你的嗎,你還敢一個人去,萬一你出了什么事,你要我怎么辦?”
白吟霜被他搖的渾渾噩噩:“不,皓禎,你誤會公主了,公主請我去是要跟我道歉?!?/p>
富察皓禎一臉不相信,好歹停止了動作“吟霜你真是太天真了,像公主那么惡毒的人怎么可能真心道歉,她一定是有什么陰謀?!薄 ?/p>
“是真的,她真心誠意的向我道歉,我從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滿滿的真誠和歉意,她是真的真的感到十萬分抱歉,希望我們以后可以和平相處,她放下了對我的偏見,你也要放下對她的偏見。”
“是嗎?”富察皓禎半信半疑,“希望真的如此,她能真的接受你,讓這個家不再起波瀾?!薄?/p>
碩王放下書本,意性來了鋪開紙張,隨口吩咐道:“來人,磨墨?!?/p>
他拿起毛筆沾墨,眼光不經(jīng)意看見握著硯墨的手修長纖細,猶如青蔥,膚若凝脂?! ?/p>
心中一動,抬眼望去,正巧望進一雙波光瀲滟里,眼角微微一勾,似把人的心魂都勾走了,碩王眼中滿是驚艷:“我以前沒有見過你,你叫什么名字?”
椿煙低頭福身,柔聲道:“奴才叫椿煙,昨兒才進府的”
碩王心動了,于是書房一夜春宵,第二天府上就多了一位春姨太?! ?/p>
雪如一大早起來就憋了一肚子氣,當初一個翩翩差點動搖她嫡福晉的位子,逼得她不得不舍去親生女兒,現(xiàn)在好不容易壓倒了翩翩,又找回了女兒,公主又不再出幺蛾子,合該是圓滿的時候,王爺又寵幸了一個賤婢,立馬封她做了姨太,實在是,氣得她頭疼。
秦姥姥在一旁加柴添火:“這府上實在是太沒規(guī)矩了,一個小小的奴婢都敢爬床,管事是做什么了,不好好約束底下的奴才,什么臟的臭的都敢往主子身邊放,福晉待會兒得好好教訓(xùn)那個狐媚子?!薄 ?/p>
福晉氣得把梳子恨恨一摔:“王爺都多大年紀了,皓禎是哪里不好嗎,當初收翩翩還可以說是為了后嗣著想,現(xiàn)在皓禎尚了公主,又得皇上隆恩,還有什么不滿,如果這樣都留不住王爺,那我換了女兒出去還有什么意義!”
秦姥姥聽著福晉似有認女兒的意思,連忙勸她:“福晉剛剛也說了,皓禎成才,公主安分,吟霜也陪在福晉身邊,你的地位那是穩(wěn)當當?shù)?,翩翩?zhèn)雀x有皓祥不照樣乖乖聽福晉你的話,何況一個沒有根基的小奴婢呢?她是翻不出什么風浪的?!薄 ?/p>
等雪如梳妝完畢,帶人進了中廳,丫鬟上來回報說春姨太來了?! ?/p>
碩王帶著椿煙進去,上去免了雪如請禮跟她入了上座,椿煙如若柳迎風對雪如行禮,端過茶杯舉過頭頂:“侍妾卑下,給福晉敬茶?!薄 ?/p>
雪如看著椿煙面若桃花,眼含嫵媚,顏色竟比當年翩翩更勝一籌,由于視線的原因,一眼就能看到椿煙脖子的紅痕,只覺得太陽穴青筋不停的跳著,面色不自覺露出難看。 許是等得有些久了,碩王疑惑的問:“雪如怎么不接茶?”
雪如收斂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復(fù)帶笑容,伸手去接茶。
“??!”椿煙手一松,雪如沒接穩(wěn),滾燙的茶水落了下來倒在椿煙手上,茶盞落在地上發(fā)出聲響,椿煙燙的驚叫了一聲?! ?/p>
碩王忙拉過椿煙手查看,“怎么了,我看看,燙到哪了?”看見手紅腫了一片,起了水泡,心疼不已,一股氣全砸向雪如,“你的心胸什么時候這么狹隘了,你怎么能這么惡毒的將滾燙的茶水故意倒到椿煙身上!”
雪如站起身急急解釋:“不是的,我是沒接穩(wěn),不是故意的!”
椿煙水汪汪的看向碩王:“是我自己沒端穩(wěn),不關(guān)福晉的事,都是我的錯,王爺千萬別誤會福晉!”
碩王:“雪茹,椿煙受了傷卻還把所有的罪都攬過去,她這么善良你怎么下得了手,你真是太歹毒了!”
雪如被他的話打擊的倒退一步,跌坐在椅子上:“我沒有,我沒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夠兒,椿煙以后不必再來向你請安,免得你再一個不是故意,使椿煙受更重的傷!” 說完,不再聽雪如說什么,把椿煙扶起來靠在他懷里低聲安慰,往門外走去,椿煙回頭對雪如挑釁一笑,刺激的雪如面目扭曲。
碩王為椿煙上了藥,撫著紗布心疼不已,椿煙雙眸含水看著碩王,語含擔憂不安: “王爺,您為了我那樣對福晉,是不是不太好,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您不要誤會福晉了?!薄 ?/p>
“好了,你不用為她說話,是她做的過分了?!? 話雖這樣說,碩王心里卻隱有悔意,畢竟與雪如年少夫妻,又為他生了個驕傲兒子,過兩天還是去給雪如賠個罪吧?! ?/p>
椿煙這邊成功上了碩王的床,碧溪也與富察皓禎相遇了。
自從吟霜流產(chǎn)后,皓禎整天下班回來就往靜思山莊跑,儼然把那當成第二個家,原本的住處倒很少回了,因此碧溪很難遇見皓禎?! ?/p>
在府里混熟后,她打聽完主子們的作息,重點打聽皓禎的作息,心中慢慢有了主意。
這日她掐著皓禎下班的點跑到去靜思山房必經(jīng)的花樹下摘花,穿著藍色裙衣,頭上戴著一根玉釵別著一朵絹花,打扮很是素凈?! ○┑澫铝税啻蟛酵o思山房走去,忽得停住腳步,視線被正在摘花的窈窕女子吸引,她踩在低矮的樹杈上,被枝葉遮擋看不清面目,摘花的手青蔥纖長,腕上的玉鐲襯得肌膚膚若凝脂?! ?/p>
皓禎微微愣了愣神,還是啟動腳步往吟霜住處走去?! ?/p>
樹上的人似乎不經(jīng)意轉(zhuǎn)頭瞥見了他,嚇得一個不穩(wěn)往下摔,皓禎聽見了驚呼聲,忙快速上前接住了她。
碧溪落入了他的懷里,兩人雙目一對視,皓禎的心不自覺顫抖了一下,像是隔著萬世情緣再相遇,他的視線劃過她的臉頰,眉若遠黛,眼含秋水,鼻子小巧秀氣,雙頰浮上紅云,他的心不自覺為她迷醉,可是不行,他已經(jīng)有吟霜了?! ?/p>
想到吟霜,皓禎一個激靈,忙松開碧溪,碧溪羞怯的低下頭福身:“碧溪多謝貝勒爺相救。”
“你是哪里伺候的,怎么沒有見過你?” 皓禎疑惑的問,像她這么特別的人,以前若是見過,他肯定不會沒印象?! ?/p>
碧溪柔柔弱弱回話:“回貝勒爺,奴才是前些日子進府的,在貝勒爺?shù)脑鹤永锂敶质寡诀摺!薄 ?/p>
“真是可惜了?!别┑澱媸侨绱讼氲?,她沒有吟霜楚楚可憐,但溫柔如水,沒有吟霜貌美,但模樣標志,也是上等,做個粗使丫鬟當真是可惜了?! ?/p>
皓禎想了一下,認為比吟霜差不了多少的她一定能跟吟霜合得來,想到吟霜身邊只有一個香綺伺候,未免太寒磣,便定下了她,“不若你去吟霜身邊伺候,當個貼身丫鬟,吟霜最是善良可親,是個好主子,你也要用心伺候才是?!?
碧溪跪下謝恩:“謝貝勒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