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厲溫暖先生×落魄逃婚庶女
淺舟先生×許源卿??
[女主就快要發(fā)達了]
[逃婚都是老黃歷了]
#下次給女主改個標簽
◆沿途
休息了一日,許源卿果然好了許多。藥很見效,傷處也不再疼得那樣尖銳。
等到第二日啟程,馬車一路南下走了十來日,竟也十分順利,終是到達了目的地——梧州。
梧州是一座江南小城,與帝都金陵離得不遠。如今是三月天,初春時節(jié),許源卿在東臨許府時還穿著微厚的夾襖,一路走來,已換上了素雅的春裝。
這一路上,小千總在感嘆:季公子與齊公子真是頂好的人,飯余給許多點心零食不說,若是經(jīng)過鎮(zhèn)子還會特意帶她們逛逛,專門買幾件衣衫帕子給她們,遇到了什么小玩意兒,若是發(fā)現(xiàn)她們喜歡必然會掏錢買下。
小千還小,十一二歲的孩子,一直被許源卿仔細地保護著,什么嬉笑嗔怒都溢于言表。
看她滿眼放光地盯著攤鋪上擺著的吃食玩意兒挪不動步子,齊昀在她身后樂呵呵地掏銀子,再一件件地遞到她手里,許源卿就感到頭疼。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高興起來拉都拉不住。
許源卿不好多說什么怕壞了兩位公子的興致,正想著悄悄把人拉回來呢,她可倒好,直接拉著齊公子跑到前面看人家做糖人去了。
許源卿心里急也沒用,直后悔從前縱得她厲害,怎么如今還養(yǎng)成了這么個買買買的習慣。
索性破罐子破摔,低低嘆一句:孩子可真難帶,便只敢埋頭走路,不往攤子店鋪上瞅一眼。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偏頭看去不知何時季淺舟已到她身邊,與她并肩而行。
也是...齊公子被那孩子拉跑了,獨留下季淺舟一人...天啊,這叫人家季公子怎么想啊...??!熊孩子!
許源卿僵著臉擠出一抹尷尬的笑,口中忙小心翼翼地解釋:“小千這孩子年幼活潑,一時無狀,請公子見諒...我回去定好好說說她...”
季淺舟略過她的話,只是問道:“怎就這樣拘謹?可是前些日子里嚇著了?”
“誒?”對上許源卿茫然的眼神,季淺舟淺淺勾唇,看著前面齊昀和小千歡快討論糖人的背影,清冷的語氣中帶了點點暖意:“看他們兩人玩得多好。齊昀跟在我身邊時總被拘著,現(xiàn)在看他們這般歡脫,倒也覺得眼前明快,你說呢?”
“公子說得是。”知他不怪罪,許源卿安下心來,淺笑著應和。
“小千性子歡脫,你怎這樣沉穩(wěn)?”季淺舟緩緩開口,不待她回應又問,“可是...府里的日子不好過?”
“...”沉吟半晌,許源卿才輕輕答道:?“許府很好。富裕,熱鬧,花多樹多,景色也美...”
她想悄悄看看季淺舟的臉色,卻被他逮了個正著,強行忽略尷尬,她裝作看風景,狀似無意地偏開了頭,一時緊張,強撐笑意口不擇言,“就是深宅大院的,不好住。”
季淺舟未搭話,許源卿察覺失言也不再作聲。兩人默默無言并肩同行。
對于許府,她心中復雜,也不太知道該說些什么。
本該是自己最熟悉的地方,曾經(jīng)留下過美好記憶的地方,可是最親的人命殞于此,自己也被百般刁難。都是些內(nèi)宅陰私,如何能拿出來說呢...
更何況那里曾是自己的家啊,即便是待不下去被迫離開,許源卿也不愿說一句,許府不好。
而且,齊公子是相府公子,季淺舟亦非常人。這兩位公子的家中若是有更大的內(nèi)宅,更多不可言說的事...許源卿怕自己不小心提了什么,讓季淺舟又聯(lián)想到什么,那就不好了。
從前的日子,讓許源卿習慣了恭謹順從,習慣了小心翼翼。
...
回到客棧,季淺舟拿出一支素雅別致的梅花簪送給許源卿,許源卿覺得精致極了,只是太過貴重,她不敢收。
才稍稍推辭了一下,就看到季淺舟冷了臉。許源卿想到他不喜別人逆著他,也就恭謹?shù)男卸Y道謝,面上掛著明媚的笑意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