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無事,去準(zhǔn)備聘禮吧,送去長公主府”。
“殿下,老奴有一事不解,依殿下的身份地位本無須對莜國公主卑躬屈膝,可殿下為何如此容忍蕭家女?”
“福祿,你當(dāng)真以為北崎召孤回去是因無人繼承大統(tǒng)?”
“這...”
“去準(zhǔn)備吧”。
“是”。
躲在暗處之人暗暗咂舌,她知道楚府的管家是父皇安插在楚景染身邊的,卻沒料到這管家不忠心。
女人收回思緒,轉(zhuǎn)身離開。
“殿下,華春宮的華裳求見”。
“請她進(jìn)來”。
“是”。
“參見殿下”,來人畢恭畢敬。
“姑姑無需多禮,姑姑今日前來可是有要事?”
“殿下,娘娘今早起來咳了血,召了太醫(yī)院的人前去,院判說,說娘娘她”,華裳欲言又止。
“姑姑但說無妨”,女人臉色平靜。
“院判說娘娘時(shí)日不多”,華裳聲音越來越小。
“容傅呢?”
“容公子給娘娘開的藥方,娘娘不肯用”。
“你為何不早說?”
“奴婢有罪,求殿下饒命”,華裳一臉驚恐,跪了下去。
“起來,你先回宮吧”。
“是”。
女子走后,蕭祁顏也起身出了長公主府。
藥谷外跪著一人,里面的小童子都出來趕了很多次,來人遲遲不起,固執(zhí)如此。
“讓那孽徒給本座滾進(jìn)來”,藥王終是松了口。
“是”。
“徒兒見過師傅”。
“你住口,本座沒有你這樣的徒弟”。
“師傅,求您救救我母親”,蕭祁顏就這么直直的跪在藥王面前。
溫九朝怒極,拿著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向了蕭祁顏,本以為她會(huì)躲開,不料她竟生生受了。
“從今日起,你不再是藥谷的徒弟,亦與本座再無瓜葛,自此你是死是活都與藥谷無關(guān),不必再與外人說你是我溫九朝的徒弟”。
男人起身一甩衣袖,將一只錦盒扔在蕭祁顏腳下,轉(zhuǎn)身離去,衣訣翩翩。
“是,祁顏謝過師傅”,女人朝著溫九朝離去的方向拜了三拜,便再也支撐不住,軟倒在地。
溫九朝離開以后,氣急敗壞,九重閣的擺飾只怕又要重新?lián)Q新的了。
“師兄,你那愛徒當(dāng)真不管了?”
“是本座不管嗎?你看看她那爛泥扶不上墻的樣子”,溫九朝吹胡子瞪眼。
“師兄,你若把她逐出師門,那我就不客氣了”。
聽到這,溫九朝剛要怒吼,突然想到什么平靜了下來,看著面前一襲白衣的男子若有所思。
“黎沉,你可當(dāng)真?”
“自是當(dāng)真”,男人搖著手中的折扇,漫不經(jīng)心。
“好,別怪本座沒提醒過你,她的命格凡人受不住,替本座保護(hù)好她”。
“謝過師兄”。
藥王谷外,一個(gè)紅衣女子額頭淌著血,身形筆直,綽約多姿,朝著帝都城的方向走去。
今日之后,蘇寒的病便痊愈了,只是連那半黑色的發(fā)絲也變白了,而蕭祁顏?zhàn)詮乃幑然貋肀阍贈(zèng)]出過長公主府,凡有來客皆是一一回絕。
女人更是謝絕了在朝中的官位,稱病在府中休養(yǎng),就連許多長公主府的人都見不上蕭祁顏的面,府中事宜皆交給了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