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來覺得清理一本賺一納特好像很容易，現(xiàn)在覺得一本賺一西可都不為過。

平斯夫人“怎么樣？如果你們想干，離宵禁還有半小時，你們可以先試試手?！?/p>

妮娜和萊姆斯又是本能地對視了一眼，幾乎沒猶豫就一起點了頭。

平斯夫人又從長袍兜里掏出個鈴鐺似的東西：

平斯夫人“這里面大多數(shù)書應(yīng)該是安全的，米勒娃和菲利烏斯早些時候已經(jīng)來過，沒有檢測到黑魔法的痕跡——但也不排除會有些書本帶著防盜咒語，或者會搞出什么亂子。”

平斯夫人“如果有什么情況發(fā)生，立刻搖響它，我會第一時間趕到?！?/p>

她再次看手表確認(rèn)了一下時間：

平斯夫人“十五分鐘后我過來看情況?！?/p>

平斯夫人在圖書館呆慣了，走路從來無聲無息。

她倒是留下了燈，也留下了鈴鐺、干抹布和清潔劑。

妮娜·科森特“特制魔法多功能去漬加固劑……”

妮娜拿起瓶子仔仔細(xì)細(xì)地看那一長串標(biāo)簽，努力不去想自己正和無數(shù)蜘蛛共處一室。

萊姆斯·盧平“開始吧?！?/p>

萊姆斯利落地卷起袖子，先把一本情況稍好些的書挑出來遞給妮娜：

萊姆斯·盧平“當(dāng)心——我覺得先處理封面比較好，翻書的話，最好用魔杖?！?/p>

那種清潔劑倒是的確好用，妮娜用干抹布沾了一點，很快就把書脊的標(biāo)題擦了出來：

《新西蘭最特別的三種神奇生物》

——這看起來完全沒有危險性，于是她的動作也更大膽了些。

妮娜·科森特“你猜我們今晚能賺到一西可嗎？”

一西可折合29個納特，也就是29本書。他們每人能弄完15本的話，還能多賺一個納特。

萊姆斯·盧平“不用那么急，這是第一天，我們得給平斯夫人留個好印象。”

萊姆斯捧著一本爛成酥皮點心似的《飛天掃帚的飛行原理》，擦得仔仔細(xì)細(xì)，一絲不茍：

萊姆斯·盧平“這件事簡直太適合我們了——如果平斯夫人同意的話，我們或許還可以帶一些舊書，趁滿月后虛弱的那幾天在尖叫棚屋清理?！?/p>

妮娜·科森特“好主意！”

妮娜聲調(diào)一高，角落里立刻傳來什么東西窸窸窣窣爬動的聲音，她又趕緊壓低了音量：

妮娜·科森特“對了，一會兒我得跟平斯夫人說，把我們倆的記錄分開?！?/p>

萊姆斯·盧平“為什么？”

萊姆斯手上動作一頓。

妮娜·科森特“我要練球，做的肯定比你少多了——既然是按數(shù)量給錢，當(dāng)然是做多少記多少才公平。我不能直接和你平分?！?/p>

妮娜理所當(dāng)然地說。

萊姆斯·盧平“……你賺到錢之后打算做什么？”

萊姆斯放棄了制止她的打算。

他還有很多更迂回的方式，只要妮娜高興就好，不用在這些細(xì)節(jié)上爭論。

出乎他意料的是，這原本平常的一句閑聊妮娜竟然沒回答：

妮娜·科森特“我要保密。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p>

萊姆斯本能地想到了自己三月初的生日——這倒不能怪他，實在是正常的思路——妮娜最近可能用錢的只有這一個時機(jī)了。她的句式也實在太符合這個想法。

不過他并沒有沾沾自喜。

他的腦中閃過很多念頭：

他今年要送妮娜什么？

——什么才是用心卻又不越線的禮物？

還有……

他要不要找個適當(dāng)?shù)臅r機(jī)讓西里斯知道妮娜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