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科森特“難道你不記得我們昨晚變形之后是怎么樣的?——你怎么每次一變回人就完全換了個樣子!”
妮娜急躁地站起身來,兩個肩膀好像疼得都快碎了:
妮娜·科森特“看看我們身上的傷!你覺得我們要過多少個月才能‘適應’?我們又為什么非要適應這個?”
萊姆斯·盧平“你還不明白,妮娜……”
妮娜·科森特“我當然不明白!”
妮娜幾乎想要尖叫。她大步來回在破爛地板上走著:
妮娜·科森特“你寧愿讓我們兩個受盡折磨,也要做什么無聊的試驗!——還是完全沒有必要的試驗!”
妮娜·科森特“還有這些——”
她指向地板上那些被抓刨的痕跡:
妮娜·科森特“就算你要嘗試,為什么不提前告訴我?!這個變出鐵欄桿的魔法不好學吧,還不單純是變形術——你自己偷偷練了多久?非要等到月亮馬上要出來的時候才突然這么干?!”
萊姆斯·盧平“我是怕你不愿意接受。”
萊姆斯徒勞地辯解著:
萊姆斯·盧平“但我們必須開始嘗試——這不是沒必要的,我們的年齡已經(jīng)太大了……”
他虛弱地開口,只盯著地面:
萊姆斯·盧平“我們不能像小時候一樣總是睡在一起,更不可能假裝這樣沒有任何問題……這種情況不能再繼續(xù)了?!?/p>
妮娜·科森特“可我們一直不都是那樣過的嗎?”
妮娜心慌意亂地問:
妮娜·科森特“我以為你愿意……”
萊姆斯·盧平“……那是因為我們倆從小就成了狼人,如果獨處就會自傷,所以才不得不在滿月夜呆在一起……”
妮娜·科森特“不得不?不得不?!”
妮娜的眼眶一下子紅了:
妮娜·科森特“你就是這么想的?你覺得自己是沒有選擇,是被迫的?——那你每次變形之后的表現(xiàn)又是怎么回事?”
萊姆斯·盧平“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
萊姆斯手忙腳亂地站了起來,顯然身上更痛:
萊姆斯·盧平“我只是覺得我們一定能想出一個好辦法,不用……太親密,但是能看到對方,這樣也不會太失控……”
妮娜·科森特“太親密又有什么錯?”
妮娜幾乎直截了當?shù)貑枺?/p>
妮娜·科森特“……哪怕會撞得滿身都是傷,你都不愿意繼續(xù)跟我一起過夜?”
萊姆斯·盧平“就像我剛才說的,我們現(xiàn)在長大了,小時候做的事情現(xiàn)在也不該繼續(xù)了……”
萊姆斯躲避著她的目光:
萊姆斯·盧平“……我知道你肯定不高興,但我們得先想辦法處理傷勢……”
萊姆斯·盧平“今晚我們就趁著夜深提前回去找龐弗雷夫人,白天先休息一下……”
他本就沒有底氣、言不由衷,此刻聲音越來越?。?/p>
萊姆斯·盧平“或許下次我們可以換種方式,想辦法施咒在鐵欄外面加一層海綿,或者把鐵欄換成什么透明但強韌的隔膜……我絕對沒想過讓你受傷。”
妮娜·科森特“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受傷了!”
妮娜狠狠用罩衫袖子蹭了一下眼眶。
哪怕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想繼續(xù)和她過夜,只是提議換一種隔離方式……
她根本說不清是身上更痛還是心理更痛,肩膀的傷連著后背和前胸,她疼得咬牙,干脆沖到行李邊一把抓出了自己的衣服,赤著腳朝房間外面跑去。
就連梅林都在跟她作對,破碎的地板木刺一下子扎進了她的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