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那幾天里,男孩女孩的距離有了明顯的恢復。
萊姆斯每天都會提前去禮堂占到特別合適的位置,妮娜可以剛好坐在他的對面吃飯,這倒是更有氣氛——即使不說話,只是偶爾對上一個眼神,他們倆也能在表面的平靜底下各自歡喜好一陣子。
上課的時候,他和妮娜也可以只隔著一條過道,和坐在一起也沒什么分別——
彼得真是對這種安排喜歡得不得了。
詹姆和西里斯當然是固定組合。妮娜和瑪麗一起坐的話,彼得就可以跟緊萊姆斯。他牢牢抓住這個聰明又體貼的朋友,不知挽救了自己幾鍋魔藥、更是在被提問的時候獲得了不少小聲提醒。
也有不少課程是他們可以呆在一起的,例如神奇生物、麻瓜研究、魔法史、天文……
適當的距離反而放大了無數細節(jié):
在斯拉格霍恩看別處的時候,萊姆斯會迅速把自己擠好汁液的毛蟲跟妮娜桌上的互換;
當妮娜的肚子在課堂上微微叫喚的時候,總會有一顆巧克力無聲無息地飛到她手邊;
就算妮娜有時和室友們一起寫作業(yè),萊姆斯也會把自己找完的資料分給她一份——他甚至會一直留在公共休息室里,直到她和室友們去睡覺了才離開……
非要說的話,這感覺比從前的時刻親近、寸步不離更讓人回味悠長。只是兩個當事人都只是在深夜時分才敢想想對方,偷偷在腦袋里來回推敲那些甜滋滋的細枝末節(jié)。
在白天再次見面的時候,萊姆斯總要提醒自己守著友誼的界限,而妮娜害怕自己一旦往前進又要激起萊姆斯的‘別扭病’……
至少眼前的美好來之不易,很值得珍惜,絕對不要輕易打破它——他們不約而同地達成了這個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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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4年的最后一個霍格莫德日被定在十二月第三個周末。
眼看就要放假了,想抓緊最后時機采購禮物的學生在費爾奇面前排成了長隊。
陽光把昨夜的新雪曬得像沙金一樣漂亮,但北風同樣猛烈,把城堡頂上的雪呼呼地朝所有人的領子里和頭發(fā)上撲。
妮娜把半個腦袋和耳朵都縮在圍巾里,聳著肩膀,眼前全都是自己呼出來的白霧。
幾個男孩把她襯得像個鵪鶉,她直往彼得旁邊站,試圖為自己的身高找到同盟。可彼得不知為什么緊張兮兮的——
只要她稍微挨近一點點,他就立刻往隊伍另一邊躲。五個人的小組就這樣在隊列里動來動去,好像在追趕打鬧。而費爾奇無疑將之視為一種挑釁:
費爾奇“你們這些不守規(guī)矩的滑頭鬼,擾亂城堡的害人蟲——”
他手里拿著名單,咬牙切齒,直直地看著其中最讓他生氣的兩個——詹姆和西里斯。
詹姆·波特“出了什么問題嗎?”
詹姆故作關心地問:
詹姆·波特“如果你已經老眼昏花,我可以提醒你,我們的名字就在……”
他伸手一指:
詹姆·波特“就在這里!不用謝!”
費爾奇“別以為我不知道洛麗絲夫人的尾巴是怎么回事——”
費爾奇惡狠狠地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