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科森特“……當級長明明是件好事,你怎么總是能往最壞的方向想呢?”
妮娜不想讓他總是陷在這濃厚的悲觀里,就好像他的姓,盧平——羽扇豆,花穗漂亮,但種子永遠那么苦澀。
妮娜·科森特“想想看吧,我連這個級長徽章都沒有!要是按你的說法,我豈不是更慘?什么榮譽、職位和頭銜都跟我沾不上邊——”
萊姆斯·盧平“你已經(jīng)幫格蘭芬多贏了兩年的魁地奇冠軍獎杯了,二年級和四年級,將來肯定還會有更多……”
妮娜·科森特“那等到畢業(yè)之后,你不再是級長,我當然也不可能繼續(xù)打魁地奇了。我們倆不還是一樣嗎?”
妮娜轉(zhuǎn)頭去看他:
妮娜·科森特“別整天愁眉苦臉的,還有我陪你一起呢。我們才十五歲,誰說你這輩子就只能當一個級長啦?——說不定我們哪天抓住一連串食死徒,魔法部還要給我們發(fā)兩個梅林勛章!”
萊姆斯·盧平“給狼人發(fā)梅林勛章?或許敏坎和克勞奇更傾向于直接把我們丟進阿茲卡班?!?/p>
萊姆斯的笑容有點勉強:
萊姆斯·盧平“而且更實際的問題是工作……O.W.L.s考試之前會有就業(yè)指導。我問過爸爸……我想,就連麥格教授也沒辦法給我們什么建議。”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
陽光照射著它們,微微泛著紅色,是干凈的、擺著最輕松自在的姿勢,和它們的主人一樣無憂無慮。
萊姆斯·盧平“你也看過狼人的書,知道他們都是怎么活著的:偷竊、搶劫……不傷人就已經(jīng)算是最好的……”
妮娜·科森特“可我們不一定會變得和他們一樣啊?!?/p>
妮娜迫不及待地說:
妮娜·科森特“——我知道我們是狼人,不可能找到什么好工作,這確實有點可惜。尤其是你的成績那么好!但是就算這樣,我們也有很多辦法能活下去……”
她停頓了一下,把視線挪回手里的徽章上。
她覺得她的臉肯定像徽章一樣紅:
妮娜·科森特“……我們將來可以自己去森林里蓋一間小木屋住——就是我們變形的那片森林,只偷偷占一點點地方就好,再施咒把它藏起來——這不用花什么錢,在滿月也不會影響爸爸他們,更不會被鄰居發(fā)現(xiàn)問題……湖里有很多魚可以吃,樹林里有兔子,灌木從里有摘不完的漿果……我們還會魔法,這可以免去一大堆麻煩。”
妮娜·科森特“如果我們需要錢,那就出來找點零零散散的事做,像今年暑假賣汽水一樣——哪怕一個月只賺三十加隆也夠用……”
萊姆斯·盧平“可是,妮娜……夏天是不會永遠持續(xù)下去的?!?/p>
不封凍的湖、魚、兔子、漿果、適宜的戶外溫度、賣汽水的季節(jié)……
這些東西就像他們在霍格沃茨的七年時光,只是生命中最好最明媚的一角。
因為低著頭,妮娜錯過了萊姆斯眼底深深的悲傷。
但她聽見了萊姆斯的下一句話:
萊姆斯·盧平“……其實你忘了一種更好的可能性?!?/p>
妮娜·科森特“更好的?你有更好的主意?”
妮娜很高興地抬起頭來,萊姆斯卻沒有迎上她期待的目光。
他看向了窗外。
萊姆斯·盧平“你可以把‘我們’拆成‘我’和‘你’。”
萊姆斯·盧平“我沒有什么選擇的余地,但你不一樣。你可以過得很輕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