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海格看起來并不生氣,但妮娜想為自己弄丟兔子的事負責,也想彌補點什么。最后她還是幫海格把剩下的兔子都給數(shù)清標記了一遍,都做完了、確認減少兩只兔子不會對海格的工作產(chǎn)生不好的后果,一直忙到天黑之后才離開。
她有點兒能理解海格的感覺。
就像凱特爾伯恩教授——他可以讓弗洛伯毛蟲被拿去當做魔藥材料,但如果有人在課堂上因為粗心大意把它們活活撐死,凱特爾伯恩教授就會發(fā)脾氣。
海格會因為動物被練習變形和被消失有些難受,可是學生用活物進行魔法練習似乎也是必要的。所以他一直為教學準備盡職盡責……
大家都有自己的一套標準。
用萊姆斯后來的話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觀。在這些事上,大家的想法都不一樣,沒什么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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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冬天格外冷,可進了五月,天氣卻又更反常地一天趕著一天的熱起來,大有比往年都要熱的趨勢。
太陽毫不吝嗇地將暖意灑向地面。球隊訓練的時候,萊姆斯基本都在場邊的陰涼里一邊看書一邊陪著妮娜,順便從廚房給大家提前拿來飲料,還給妮娜準備了曬傷藥膏。
馬琳在中間休息的時候笑著說全隊人都沾了妮娜的光,而詹姆則坐在萊姆斯旁邊擺弄著他的眼鏡——它總是順著鼻梁往下滑,他對眼鏡托施了防水防濕也不太管用,因為他鼻子上也滿是汗珠。
水火不侵咒可沒辦法讓毛孔不出汗,這家伙干脆對著自己的鼻子來了一發(fā)烘干咒——結(jié)果相當悲慘。他一邊喊疼一邊流下兩道奔涌的鼻血,止都止不住,這天的訓練也不得不提前結(jié)束。
妮娜和萊姆斯好不容易把詹姆送到校醫(yī)室,三個人都快變成了血人巴羅。聽完前因后果的龐弗雷夫人立刻施咒幫他減緩流血,又拿出一把細長嘴的小茶壺一樣的東西:
龐弗雷夫人“鼻子里的黏膜全都干燥壞了。躺下,我得把這個藥油灌進去。你們倆來幫忙,盡量別讓他動……”
她吩咐道:
龐弗雷夫人“波特,張嘴,憋住氣!”
萊姆斯和妮娜趕緊按住詹姆的上半身,看著龐弗雷夫人手腳麻利地把壺嘴插進詹姆的鼻孔,開始往里倒。
有那么幾十秒鐘,詹姆被嗆得兩腿亂蹬,藥油、鼻涕混著眼淚一起流。他咳個不停,滿臉通紅。但很快他就緩了過來,鼻子也徹底不再流血了,只是最后流出的藥油帶出了一點點之前沒沖干凈的血絲。
龐弗雷夫人把藥油細嘴壺收了起來,施咒清理掉滿床的臟污,又端來一杯冒著熱氣的很燙的水:
龐弗雷夫人“把這個放在鼻子底下。吸一些水蒸氣對你有好處?!?/p>
她臉上是一種見慣了傻學生的表情:
龐弗雷夫人“你應該慶幸自己的咒語念得很標準,只起了烘干作用,沒有直接把鼻子變沒?!?/p>
詹姆·波特“我更慶幸自己沒耽誤兩天后的比賽……不然馬琳會把我整個人都變沒。”
詹姆在水蒸氣里對妮娜和萊姆斯做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