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救贖‖
請勿上升‖私設(shè)有
抑郁受虐鑫X衣冠禽獸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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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感來自于夢
副豪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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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俗眼光”
鄧佳鑫,普普通通的學(xué)生,成績不錯,只是想好好考上大學(xué)。
就因為可能有家族性遺傳抑郁癥,無中生有的討論讓鄧佳鑫窒息。
媽媽因為喜歡女孩子,卻抵不過世俗的眼光而患上的抑郁癥跳樓自殺,另一位媽媽因為鄧佳鑫的存在苦苦熬著。
鄧佳鑫本身沒有抑郁癥,可周圍的眼光和唾沫令他喘不過氣。
本來他的事情沒人知道,只因為幫了那位對他本無關(guān)緊要的人。
左航,不好惹的衣冠禽獸。
他總是面帶笑容,溫潤如玉的樣子,有不明所以的人惹過他,他當(dāng)時沒說什么,一笑帶過。
記得那個人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從樓梯摔下去,成了植物人,等待他的是無休止境的癱瘓。
很不理解吧,只是從樓梯上摔下去,為什么會嚴(yán)重到成為植物人。
警方也找不到證據(jù)證明是左航做的。
這種事在左航剛轉(zhuǎn)來時發(fā)生的很頻繁,現(xiàn)在也沒人敢在惹他。
左航總是溫柔的對待每一個女孩子。
憑借著那張好看的臉,漸漸的,校園里出現(xiàn)了很多因為左航而失了?的女孩。
左航惹出來的火,從來沒負(fù)責(zé)過,面對浪漫的情書和告白,就會立馬換副嘴臉,羞辱人是他的代名詞。
那天鄧佳鑫照常去學(xué)校,路過學(xué)校圍墻,上面坐著左航。
鄧佳鑫掃了一眼,他知道左航,他所知道的左航,老師眼中的乖學(xué)生,家長眼中的學(xué)習(xí)的榜樣,內(nèi)心閃過一絲詫異,乖孩子也會爬墻嗎。
鄧佳鑫不想多管閑事,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那邊那個,幫個忙唄”
聽到招呼,鄧佳鑫攥緊了衣?,身體不自覺的顫了顫,像是沒聽見似的大步往前走。
左航看著遠去的背影,好看的臉龐上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有意思的,當(dāng)做沒聽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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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起,鄧佳鑫總是莫名的倒霉,背包里被人偷偷放了圖釘,抽屜里都是蟑螂。
關(guān)于鄧佳鑫的言論,穿遍校園,裝抑郁癥、野種、私生子、膽小鬼。
討論的話語詞,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鄧佳鑫到現(xiàn)在才明白,當(dāng)時的媽媽頂著多大的亂造言論。
可以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可無中生有的事情只會在每個人的嘴里發(fā)展的越來越離譜,甚至是惡心。
這導(dǎo)致鄧佳鑫越來越膽怯,內(nèi)向,除了媽媽和穆祉丞,不再愿意和別人說話。
始作俑者卻在摟著女生,冷眼旁觀。
有仇必報,這是左航的性格,他覺得這樣能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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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再一次遇見是在食堂,穆祉丞說去打飯,很久都沒回來。
鄧佳鑫獨自坐在餐桌前,筷子的戳在那塊肉上,一下又一下,直到那塊肉變成肉糜才開車往嘴里送飯。
本來干凈整潔的外套,現(xiàn)在變得面目全非,辱罵的詞語被鄧佳鑫用力的揉搓了好幾遍,直到那些詞語模糊了罷休。
午休的時候被人偷偷寫的,鄧佳鑫習(xí)慣了,麻木的拿起那件唯一的外套進了洗衣房。
菜盤上多了個雞腿,鄧佳鑫以為是穆祉丞,順著視線望去,是左航。
鄧佳鑫慌亂地重新低下頭,餐盤里的雞腿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他現(xiàn)在只希望左航快點走。
“怎么不吃?”
“不喜歡?!?/p>
鄧佳鑫鬼差神使的回了一句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句話說的多么順暢。
“原來你會說話啊?!弊蠛叫α诵?,他想了解了解這個不喜歡說話的男孩子。
到底是真的抑郁還是博人同情的把戲,左航對這些一向感興趣。
鄧佳鑫依舊低著頭,不再說話。
左航還想說些什么,卻看到了鄧佳鑫手背上的觸目驚心的傷口。
那是被圖釘劃到的,因為鄧佳鑫沒太搭理,導(dǎo)致現(xiàn)在有些發(fā)炎。
左航在口袋里摸索著,摸出創(chuàng)可貼,撕開外包裝,蓋住了那道傷口。
鄧佳鑫看著手背上多出來的卡通創(chuàng)可貼,想要說聲謝謝卻這么也開不了口,最終落荒而逃。
左航又一次看著鄧佳鑫離開的背影,很消瘦,體弱多病的感覺。
“跑挺快,不過那群人下手挺狠啊?!?/p>
左航暗自想著,打開了手機給那群人發(fā)個消息,讓下手輕點。
那么好看的手,弄傷了多可惜。
穆祉丞終于回來,卻找不見鄧佳鑫的身影,座位上多了個陌生的身影。
左航也注意到了穆祉丞,招呼著讓他過來坐下。
“什么事?。俊?/p>
穆祉丞也乖乖的坐到了對面。
“鄧佳鑫是個什么樣的人吶?”
穆祉丞一臉震驚,小朋友的心思總是雜亂的,喝了口湯才繼續(xù)問。
“你…想干嘛?”
看著穆祉丞的膽怯的樣子,左航笑出了聲,小聲的說了句。
“你知道嗎?我是…同哦!”
穆祉丞被嚇得嘴里的湯噴到了左航的臉上,反應(yīng)過來后,連忙道歉。
“??!對不起!”
“沒事”
左航面帶笑容的擦了擦臉,心里不知罵了穆祉丞多少句。
看在你是張峻豪那小子的男朋友…我忍。
穆祉丞耐心的解釋著鄧佳鑫的遭遇和經(jīng)歷。
穆祉丞不抗拒同性戀,也不抵抗,要是左航能保護鄧佳鑫,他很贊同。
至少不會再被欺負(fù),只是他的性格。
穆祉丞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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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鄧佳鑫的身后多了個身影,鄧佳鑫也裝做沒看見色樣子。
左航也只是遠遠看著。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鄧佳鑫的眼睛好像會說話。
情愫再變味,玩味的笑容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天鄧佳鑫又被堵在廁所,冰涼的水從頭淋到尾。
鄧佳鑫覺得沒什么,他忍耐著,只想要他們快點結(jié)束,他還要去刷些題。
難聽的話語再次襲來。
鄧佳鑫只感覺腦袋一陣刺痛。周圍的聲音漸漸模糊,冰涼的身體被蓋上干凈的外套。
慢慢的鄧佳鑫失去意識。
左航黑著臉看著那些人,淡淡開口。
“欺負(fù)同學(xué),違反校規(guī)了哦”
那些人清楚左航是什么樣的人,但還是有人不知死活的頂撞了句。
“只有你能欺負(fù)他嗎,憑什么我們不行?!?/p>
是啊,左航自己也欺負(fù)了他,甚至比他們做的更加過分,被扒出來的經(jīng)歷是左航不知道的,他只是讓人整他而已,
可是他從來不負(fù)責(zé)不是嗎?可這次,他想負(fù)責(zé)一次。
左航看著懷里發(fā)抖的人,不自覺的抱緊了他,試圖給他一點溫暖。
左航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傻的人。
難道他每次被欺負(fù)后,都不會告訴穆祉丞嗎,要是和周圍的人說說,憑借穆祉丞男朋友也不會讓他過的這么艱難吧。
左航嘆了口氣。
不顧那些人的眼光,抱起懷里的人離開。
這些人左航不會放過,但不是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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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航將鄧佳鑫送去了醫(yī)院,也見到了鄧佳鑫的媽媽。
看得出來這位媽媽以前很漂亮,而現(xiàn)在的臉蠟黃,還帶著濃烈的黑眼圈。
鄧佳鑫住校,鄧母很久沒見過他,看到鄧佳鑫的瞬間,眼眶瞬間濕潤。
“同學(xué),謝謝你送小鑫來醫(yī)院”鄧母擦了擦眼淚,繼續(xù)對左航說著。
“你是喜歡小鑫嗎?”
左航被這話問的猝不及防,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
見左航不說話,鄧母繼續(xù)說著:“不用瞞著我,我看的出來,你的眼睛和小鑫的一樣,會說話?!?/p>
左航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心里做了個決定。
“阿姨,我會保護好他的”
鄧母沒再說什么,只是點點頭。
我不奢望什么,只是不要和我一樣,陰陽兩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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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佳鑫醒來后聞到一陣刺鼻的消毒水味,是誰把自己送來的醫(yī)院。
環(huán)顧四周,媽媽趴在床邊睡覺。
“媽媽?!?/p>
鄧佳鑫叫醒了鄧母,鄧母起來后,看著逐漸消瘦的鄧佳鑫,心里心疼也沒說什么。
“感覺怎么樣?!?/p>
鄧母站起身扶著鄧佳鑫坐起來,給他背后墊了兩個枕頭才坐下。
“媽媽,我沒事啦,是…誰帶我來的?!?/p>
鄧佳鑫揉了揉脖子,強顏歡笑著,他只記得在很冷的時候有個溫暖的懷抱。
“他說…他叫左航”鄧母轉(zhuǎn)身從袋子里拿出一個蘋果屑著。
“那他……”
鄧佳鑫話還沒說完就被鄧母打斷。
“他已經(jīng)回學(xué)校了?!?/p>
一個屑好的蘋果放入鄧佳鑫手中。
“阿音,你……沒事”
鄧母還想問些什么,但想起醫(yī)生說的話,又閉上了嘴。
重度抑郁癥加上自閉癥。想到這些,鄧母的眼眶不自覺濕潤。
“媽媽?”
鄧佳鑫見自己的母親又在流淚,不自覺的抱住她,他記得媽媽一定再想他的愛人,他的另外一位媽媽。
鄧母嘴上說著沒事,醫(yī)生開的抑郁癥藥,她將瓶子換成了鈣片瓶,給鄧佳鑫解釋著服用時間。
她隱瞞了,抑郁癥,她的愛人也是因為抑郁癥離開的,終究是自己拖累了阿音。
可那款藥,她自己也在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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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佳鑫重新回到了學(xué)校,他的自卑,害怕,膽怯越來越明顯,就連穆祉丞也很少開口主動說話。
那群人也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
每次回寢室時,鄧佳鑫的身后總是多了一道身影。
沒人再欺負(fù)鄧佳鑫,有人在默默的彌補之前犯過的錯。
可鄧佳鑫卻不開心,他感覺少了些什么。
抽屜里的蟑螂被各種各樣的甜食替代,書包里干干凈凈的沒有異物,就連外套也有人送了新的。
鄧佳鑫還是穿著那身舊校服。
長期受虐待,鄧佳鑫早已過了能被救贖的時候。
現(xiàn)在所擁有的,鄧佳鑫都不喜歡,他居然有點想念被虐待的時候。
他經(jīng)常把自己泡在冷水里,他知道,自己有病。
可他不在乎,除了抑郁癥,他生出了逆骨,建起保護墻,試圖用一身的刺保護自己。
安靜內(nèi)斂被叛逆、瘋狂替代,乖孩子放下了書,拿起了煙。
倒刺也會傷害自己不是嗎?
左航總是默默守護著,他不出現(xiàn)在鄧佳鑫的面前,但也不允許鄧佳鑫變成這副樣子。
逃課、抽煙、打架、甚至是紋身。
“鄧佳鑫!”
左航還是忍不住找到了鄧佳鑫。
鄧佳鑫臉上的膽怯早己消失的無影無蹤,但看見左航的同時,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左航,你也要來一根?”
鄧佳鑫靠在廁所門框上,深吸著手里的慰藉品,煙霧挑釁般的撒在了左航的臉上。
左航看著被煙霧圍繞的鄧佳鑫,他明明看見了他的脆弱。
“以后我保護你好不好,別再傷害自己”
左航大步抱住了眼前的人,他明顯感覺鄧佳鑫的身體顫了一下。
左航看不見,看不見鄧佳鑫在哭。
他倔強的擦掉了眼淚,一把推開了左航,他不是傻子,什么抑郁癥,什么散播謠言。
他都明白。
是誰害的,他很清楚,鄧佳鑫冷笑著,看著面前滿臉無辜大義凜然的要保護自己的人。
“我為什么變成這樣,你不知道嗎?”
左航怔在原地,鄧佳鑫早已離開。
第一次看到的鄧佳鑫很干凈,現(xiàn)在的鄧佳鑫……
是自己害的吧,或許他不應(yīng)該那么極端,不就是沒搭理自己嗎,憑什么他要搭理自己。
左航用力的扇了自己一耳光,糜紅的手掌印在臉上格外明顯。
門外的鄧佳鑫收起了那副戲虐的臉,聲音很大,他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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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佳鑫把自己關(guān)在廁所,手腕上的疤痕一覽無余,新傷舊傷都有。
冰涼的水流從頭淋到尾,身上一個一個用煙頭燙出來的疤。
任憑穆祉丞怎么喊,鄧佳鑫都沒出來。
寢室的垃圾桶里,那瓶鈣片靜靜的躺在那里。
他沒吃過藥,因為他有點想見那位媽媽。
所有人都試圖瞞著鄧佳鑫,但他真的不傻,他裝了好久。
他真的好累。
媽媽,你也會想見另外一位媽媽嗎。
媽媽的抑郁癥比自己還要嚴(yán)重,但她因為鄧佳鑫的存在苦苦支撐。
意識又開始模糊了……
左航,為什么突然有點想念你了呢。
那天他多想回抱住他,但是一想到他摟著別人的模樣,鄧佳鑫覺得惡心。
莫些意義上,他們是一類人。
左航,你過的也不想表面的那樣光鮮亮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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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佳鑫的愿望沒實現(xiàn),穆祉丞叫來了張峻豪左航將把門撞開,又一次送他去了醫(yī)院。
只是這次醒來沒有媽媽的身影,離開了嗎,又瞞著我。
床邊換了人,左航雙眼通紅。
當(dāng)他看到鄧佳鑫倒在滿地是血的地板上,他感覺他要瘋了。
鄧佳鑫看著左航,久違的笑了笑。
“左航,既然我沒死,那……”
以后你保護我好不好。
媽媽們都離開了,他現(xiàn)在只剩下左航,還有那位一直擔(dān)心自己的弟弟。
他并不是一無所有。
舊傷也能被治愈,是吧?
或許不是。
但鄧佳鑫愿意試一試。
嗚嗚嗚,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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