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男子對鳳鳶作了一揖,直起身后說到:“鳳姑娘相邀,傅某自是不會推辭?!?/p>
鳳鳶聞言,對傅隱真輕點了一下頭,隨后說到:“兩位美人兒可要同去游湖?”
她兩個月前就斥巨資包下了月香樓的兩位花魁,因而在未得到她的同意前,月香樓的老鴇是不敢讓她們繼續(xù)接客的。
要是她想帶二人出去游玩,也只需知會老鴇一聲即可。
暖香淺笑著問到:“鳳姑娘可想讓我們姐妹同去”
“若是不想讓兩位美人兒陪我,我又怎會有此一問。說來,也有數(shù)日不曾帶你們出去游玩了。”
冷月:“我去取琴。”
“我也去取琵琶?!?/p>
“去吧去吧。”
其他人聽到暖香冷月的自稱是‘我’,而不是‘奴家’,也并無半點意外之色。
只因都城沒有多少人不知道鳳鳶對這些青樓女子十分和善,只要是被她叫去伺候的,她都不允她們自稱‘奴家’,而是讓她們自稱‘我’,亦或者她們自己的名字。
或許也正是因為鳳鳶出手大方,性子和善,也好伺候,即便她是女兒家,也讓都城的青樓女子翹首以盼。
不多時,冷月與暖香各自帶著自己的侍女,去而復返。
鳳鳶:“走吧。”
暖香:“隱真公子先行一步了?”
“嗯?!?/p>
……
等鳳鳶一行人來到月心湖時,傅隱真已經(jīng)在畫舫上等著了。
傅隱真看到鳳鳶到了,作了一揖:“傅某見過三位姑娘。”
暖香和冷月盈盈一拜,還了一禮,鳳鳶卻只是輕點了一下頭。
倒不是她不懂禮數(shù),而是傅隱真受不起她的一拜。
雖然她不太清楚這個世界的具體輩分,但她家的笨蛋系統(tǒng)說了‘這個世界能受得起宿主的禮之人,只有墨淵、折顏,以及尚未出生的夜華?!?/p>
墨淵和夜華能受得起她的禮,是因為他們乃是父神之子;折顏則是她的便宜舅舅。
傅隱真也曾聽說了鳳鳶的桀驁不馴,對于她沒還禮之事,倒也不意外,淺笑著說到:“三位姑娘,請?!?/p>
鳳鳶也沒客氣,抬腳走上了畫舫:“這畫舫倒是雅致的緊?!?/p>
“鳳姑娘喜歡便好。三位姑娘請坐。”
暖香和冷月都很知趣識趣,一個坐到了琴床跟前,一個則坐到了琴床旁邊的圓凳上,并沒有坐到供畫舫主人坐的位置。
鳳鳶坐到了小幾右側,傅隱真則坐到了小幾左側。
鳳鳶:“聽聞隱真公子文采斐然,精通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不知可有幸與隱真公子手談一局?”
“固所愿也?!?/p>
傅隱真的侍從聞言,轉身去取了事先準備好的棋盤和棋子。
在侍從去取棋盤的空隙,鳳鳶看著岸邊被微風吹的輕輕擺動的柳枝,問到:“暖香和冷月的音律,都是極好的,隱真公子可有想聽的曲兒?”
傅隱真淺笑著搖了搖頭,說到:“二位姑娘自便即可。”
暖香冷月聞言,相視一眼后,彈起了適合此情此景的曲子。
待到侍從將棋盤取來,二人便一邊聽著小曲兒,一邊執(zhí)棋在棋盤上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