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到吉田的辦公室并不難,隨便找位工作人員詢問便知。然而,此時的吉田正在辦公室里打電話,我是無法進去調查的。這可怎么辦?我有些焦慮的在門外走來走去。除非……是那個時候,他絕對不會待在辦公室的。
廣播“請參觀……我們的展覽即將開始”
大山誠一郎【我的機會來了!】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吉田快步從里面走出??礃幼邮且s去展區(qū)了,著急的他甚至沒有鎖辦公室的門,這正合我意。
我裝作漠不經心的看向別處,直到吉田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我才快速行動起來。周圍的游客都前去觀展,也沒有任何工作人員注意到我。我瞅準時機,一個箭步上前、推門、關門、上鎖。一氣呵成,連我自己都驚訝于我的完成度。這間辦公室用的竟然是審訊室才有的單面玻璃,在辦公室里面可以觀察到外面,而從外面是萬萬不能的。我有些慶幸剛才沒有離得太近。不然差點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大山誠一郎【吉田在展出之前是絕對不會回到這個屋子的,留個我的時間還算充裕。】
大山誠一郎
桌面上除了電腦,記事本,還有一臺座機沒有別的東西。沒有什么個人愛好的東西。我想從信息量最大的電腦查起,卻失望的發(fā)現(xiàn)有密碼保護。翻開筆記本,里面草率的記錄了幾份演講詞模板。那么……我的目光看向桌子上的座機,可以試一試這個。
摁下座機的重播鍵,電話上顯示出一串號碼是0081—57— 010536。我快速的記下這個號碼,隨后,電話接通了。對方一個男人的聲音。
電話里的男人不是說等展出結束后再交易嗎?這么快就反悔了?還是又有什么變動?
大山誠一郎【展出結束?交易?看樣子吉田私下還有什么別的勾當啊?!?/p>
我保持著沉寂,對面的男人又問了幾句,最后罵罵咧咧的掛斷了電話。正當我想從吉田的辦公室離開室,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
大山誠一郎【難道是吉田回來了?這么快!】
四周并沒有可以讓我躲藏的地方,留給我思考的時間并不多,我只能冒險蹲在了桌子下方。這是我唯一不被一眼發(fā)現(xiàn)的地方了。我蹲在桌下,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生怕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腳步聲從門口傳來,徑直的逼近了桌子。一步……兩步……三步……四步……
皮鞋的聲音踩在地板上,發(fā)出的聲音在我聽起來是那樣刺耳。我似乎聽見了在這死寂的空間中對方的呼吸聲,和我逐漸加速的心跳。
我?guī)缀跻獜淖雷酉旅嫣鰜?,來一個先發(fā)制人逼迫吉田說出他在賭場和美術館的勾當,然而,對方卻停住了。似乎在我頭上的桌面用筆記本壓住了什么東西,隨后就離開了這個空間,臨走時甚至還從外面鎖上了門。
我再三確認來人已經離開,沒有一點聲音后從桌下站起身,筆記本壓住的竟然是一封信。沒有特殊的封口,我打開了它,里面的內容讓我一時間想明白,吉田不得不今晚到美術館赴“死亡之約”的原因。而我只希望,阻止這一切還來得及。死神布下的陰霾,正一點籠罩在那個男人身上,可惜現(xiàn)在的他卻如小白鼠一般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