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楊星瑤在無意中發(fā)現(xiàn)制作‘醉生’的主藥‘醉仙蘭’,其根莖才是解其花蕊藥性的關(guān)鍵。
這本該是早有發(fā)現(xiàn)的,只是醉仙蘭的根莖是劇毒。服之,頭痛欲裂,經(jīng)脈寸斷,七竅流血,透徹骨髓而亡。
卻沒想到花蕊與根莖的藥效相克得極好。
楊星瑤與宮遠徵一同研制解藥,將醉仙蘭根莖搭配特質(zhì)藥物制成熏香吊墜掛于脖頸,醉生清香與吊墜香氣同時溶于體內(nèi),能在刺痛中清醒,再配以后續(xù)藥物調(diào)理,便能自由行動,將敵人擊殺于夢中。
雖‘醉生’藥效詭秘難防,對付魑魅階效果不錯,但無鋒魍級以及寒鴉能爬到這個階位也是各有手段。
不過‘醉生’藥效刁鉆,無鋒此次進攻的刺客雖偶有意外,但最終皆是隕于宮門內(nèi),宮門不可避免有些損失,但好在無甚大礙。
夜幕漸漸攏下,空氣中的血腥味漸漸淡去,逐漸被熏香遮蓋。
侍衛(wèi)侍從輪換著回去休整了,正殿中只余宮門嫡系和幾名醫(yī)師。
醫(yī)師在旁分發(fā)調(diào)養(yǎng)丹藥和傷藥,云為衫在一旁為宮子羽受傷的手臂包扎,相互間眼波流轉(zhuǎn),宮紫商激動地抱著金繁不撒手,金繁雖表面嫌棄,卻眼含笑意。雪重子、雪公子幾個只能在旁撇著嘴獨自療傷。宮尚角也是獨坐一旁目色沉沉。
楊星瑤為宮遠徵臉側(cè)的劃痕抹著藥膏,一邊擔憂著喊,“可別毀容了!”
宮遠徵不服道:“你就只在乎我的臉嗎???”
“你氣人的時候,也就這張臉能救你?!睏钚乾帉m遠徵充滿怒氣的臉撇開繼續(xù)往劃痕抹藥。
……
本以為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但宮門后山守護的無量流火圖紙丟失。
宮子羽等人施計找到了偷圖紙的人竟是本該殘廢在床的宮喚羽,而他才是殺害前執(zhí)刃的兇手,也是殺害霧姬夫人的人。
他自廢武功裝作殘廢也是為了自己的玄石神功大成。
他厭棄宮門懦弱,分明有無量流火這般殺器卻死守宮門方寸之地不敢動作。
可他終究是做錯了,而無量流火是為了控制后山異化之人的力量,絕不能輕易啟動,動則民不聊生,后果不堪設想。這也是后來長老告訴他們的。
爭搶之間,圖紙在打斗中飛出,被藏匿一旁的上官淺趁機搶得,往宮門暗道跑去。
宮尚角追了過去,而宮子羽他們還被宮喚羽拖著離不開身。
等到宮遠徵與楊星瑤趕到時,只看到宮尚角失神地看著走廊盡頭。
“尚角哥哥,是……”楊星瑤撇了一眼盡頭密道口。
“她走了?!?/p>
宮遠徵:“哥。你怎么把她放走了?那無量流火的圖紙呢?”
宮尚角抬手,手中是無量流火的玄鐵片。
楊星瑤:“尚角哥哥若是不舍,就把她找回來吧?!?/p>
“她是無鋒刺客。”宮尚角神情冷峻,眼底卻終究是藏不住的躊躇。
因為他的母親弟弟,他的外祖家皆是被無鋒所害,他本就該與無鋒不死不休。
“那我們就記住,我們的仇人是無鋒,是無鋒首領(lǐng)點竹就好了。
說到底,她也是同我們一樣,失去親人的孤女,只是我們比較幸運,還有親族在旁庇護……
哥哥,你可以不用承受那么多的,那樣太累了。問問你的心,你真的想要上官淺走嗎?”
……
那天的對話無疾而終。
公子羽作為執(zhí)刃,昭告天下半月之蠅的秘密,希望被無鋒控制的門派手下能掙脫束縛。
……
宮喚羽永囚禁室,對于宮喚羽做的事,花長老與雪長老深深嘆了一口氣。
“近來發(fā)生諸多事端,宮門嫡系也終究是薄弱了些?!毖╅L老看向特意被叫到長老院的宮遠徵與楊星瑤。
“不如你倆盡快成婚,也給宮門添些喜氣。”
聽言,宮遠徵握住楊星瑤的手:“好?!?/p>
他自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