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欣年真不知道怎么形成了現(xiàn)在這個局面。
一時興起的嚴浩翔提出邀請,宋亞軒這個小傻子竟然同意了。
以至于現(xiàn)在這個加長版林肯里,她自覺挑了個角落坐著,結(jié)果左邊宋亞軒,右邊竟然是嚴浩翔。
同時還有對面臉色明顯不好的白若菡正看著她。
顧欣年
okfine,簡直是左右為男。
但沒關(guān)系,她會自己裝啞巴。
按照這些天顧欣年對嚴浩翔的了解來看,顧欣年本以為嚴浩翔一定會有所小動作,于是一直緊繃著神經(jīng)時不時余光盯著嚴浩翔那雙漂亮但一向不老實的手指。
但另顧欣年意外的是,這一次嚴浩翔安分得顯得頗為反常,只是一味地醒著高腳杯里的葡萄酒液。
微苦醇厚的葡萄熟香混合著酒味隨著微開的窗口溢進的風(fēng)氤氳在她鼻間。
顧欣年順勢瞟過去,對上嚴浩翔那雙從來深情繾綣此刻卻布滿深沉復(fù)雜情緒的眼睛。
顧欣年?
顧欣年你看什么?
奇怪的感覺攀爬上顧欣年的脊背,有些瑟縮。顧欣年忍不住往宋亞軒的方向依偎,躲開嚴浩翔直勾勾的眼神。
嚴浩翔嗤。
嚴浩翔就這么看著少女無意識地依賴著她身后那個男人。
她只以為他是洪水猛獸,殊不知,身后才是蜜糖裹織的深淵。
嚴浩翔心間一陣莫名刺痛,又覺得少女愚不可及,對上對面宋亞軒自斟自酌的散漫眼神時,又愈發(fā)感到宋亞軒的可怕。
他是一個足夠沉得住氣足夠優(yōu)秀的獵人。
哪怕已經(jīng)到了可以收網(wǎng)的程度,宋亞軒仍舊謹慎地提出要再讓顧欣年對他的信任再牢固一次,這樣才能保證最后時刻的精準一擊。
足以致命。
嚴浩翔祈禱吧,阿年。
嚴浩翔收起了眼里所有的情緒,唇間的葡萄酒液吞下所有難言,只恢復(fù)出顧欣年散漫的熟悉的語調(diào)。
祈禱吧,阿年。
祈禱到那時,你還能收場。
*********
顧欣年懶得去想嚴浩翔那個混蛋二號到底為什么那么親密叫她。
她躲開酒香,轉(zhuǎn)身去看窗外的風(fēng)景。
不知何時車輛駛出繁華的街市,逐漸攀爬上一座不算高的半山頭。
雖說是離開了街市,但這里的綠化做得格外漂亮精致,灌木裹挾著瑞典月季,一圈一圈纏繞在路過的街道,被秋意奪走葉子的梧桐樹干灰白的顏色襯托得月季花更加嬌艷。
顧欣年看著看著,突然心間一痛。
撲通撲通。
心跳跳得劇烈而微痛。
顧欣年怎么會....
少女困惑地呢喃。
怎么會呢,顧欣年捂住胸口。
她為什么覺得這里這么熟悉。
熟悉到,她像是在這里生活了很多年一樣......
.........
宋亞軒年年?.....年年?
顧欣年回神的時候,她已經(jīng)下車站在了張宅前。
宋亞軒正擔(dān)憂地注視著她。
宋亞軒年年在想什么?
少女眼神終于聚焦,沖他回以他熟悉的微笑。
顧欣年沒想什么,就是覺得這里很漂亮呀。
宋亞軒這才放下心來,隨之說道。
宋亞軒年年,張家辦宴會向來規(guī)矩比較多,一般我們幾大家族可以早些前來,然后女賓從側(cè)門進去先化妝打扮,我們男賓就先從正門進去。
宋亞軒這也是對我們幾大家族的優(yōu)待,方便我們攜帶的女伴不需要拖著沉重的禮服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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