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安云瀟。
安云瀟端著食盒和湯藥,看見對著半空張牙舞爪的白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你醒了?”
隨即看見她半坐在床邊,衣袍沒有遮住的小腿貼在涼冰冰的地上,不由得蹙眉:“燒還沒退,怎么坐在地上?”
白辭:我也不想的啊,可是這腿它不聽使喚。
說罷,安云瀟快步走到她身邊,放下手中的碗,把她從地上一撈,像抱小貓一樣放到床上。
抱起眼前人的時(shí)候,少女烏黑的頭發(fā)像瀑布般傾瀉而下,發(fā)梢劃過他的指尖,酥酥麻麻的感覺延伸至他的心里。
要命。
安云瀟感覺自己要栽了。
安云瀟扶著她后背的手向上游移,停至少女的后頸,不知心底抱有怎樣的想法,他的臉緩緩靠近白辭,最終與她的額角貼在一起。
“不是很燙了?!卑苍茷t眼底帶上了笑意。
“哦~在一起,在一起!”系統(tǒng)發(fā)出了一聲鵝叫,作為旁觀者的它想磕cp了。
餓了兩天的白辭看見食盒眼都直了,她自動屏蔽系統(tǒng)的鵝叫,直勾勾盯著食盒。她只想吃飯,不想猜系統(tǒng)和安云瀟的小九九。
白辭:餓餓,飯飯。
安云瀟注意到了白辭久久停留在食盒上的目光,啞然失笑:“我忘了你一直都沒吃東西,吃東西前先把藥喝了?!?/p>
白辭這才舍得把眼睛從食盒上挪開,她看了一眼安云瀟手里端著的碗,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耷拉下來。
那一碗黑不拉幾還帶著一股詭異氣息的湯湯水水是個(gè)啥?
白辭:這能喝?
安云瀟不知道白辭的心理活動,舀了一勺湯藥,把湯匙往白辭的嘴邊遞了遞。
白辭光速退到床角:“我覺得我已經(jīng)好了?!?/p>
安云瀟: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聽話,”安云瀟笑瞇瞇的靠近白辭,“先把藥喝了?!?/p>
白辭哭喪著臉,試圖做最后的抵抗:“我覺得我喝下去可能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p>
這種類型湯藥,她只能接受板藍(lán)根,還得是加過蔗糖的。
安云瀟看著碗里的藥,凌霄宗弟子生病,都是喝一碗熬成這樣的湯藥,第二天就能活蹦亂跳,為什么白辭看它像看毒藥一樣。
他決定使出殺手锏:“喝了藥才可以吃飯哦?!?/p>
白辭:“???”
當(dāng)個(gè)人吧行不行,做狗還是你在行。
白辭:“給我。”
她面無表情的接過碗,拿出壯士斷腕的勇氣,毅然決然的灌了下去。
“真的猛士?!毕到y(tǒng)在一旁嘖嘖稱奇。
“yue——”
白辭干嘔了好幾下,才勉強(qiáng)平復(fù)胃里的不適。
安云瀟笑著拿出手帕,細(xì)心的為她擦去嘴邊殘留的藥漬。
是自己疏忽了,下次給她準(zhǔn)備一些甜食吧。
“行了行了,吃飯吧,餓死我了?!?/p>
她可算熬過去這關(guān)了,一想到馬上就能吃上熱乎乎的飯菜,苦盡甘來,心里不免高興起來。
“今天是個(gè)好日子~”她一邊哼著小曲一邊迫不及待的打開食盒,食盒里裝著一碗烏雞湯,她心情大好,舀起一勺就往嘴里送。
“噗——這什么東西這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