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見向來對她看不上的李氏夫婦,現(xiàn)在對她如此和顏悅色,話里話外都是為她撐腰的樣子,心下一喜:這死丫頭就算身份再貴重又如何,在李府還不是得低人一頭,這國公爺雖然平時看不上我,沒想到關鍵時候還是向著我的,嘿嘿,這下那死丫頭,要去跪祠堂了…
就這樣想著的楊氏,立馬裝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哭鬧道“國公爺,夫人,你們可得為我做主啊,我在這府里邊這么些年,可沒受過這么大的委屈??!”
楊氏撒潑打滾的本事說來就來“這丫頭身份貴重我是惹不起了,我不過就是說她兩句就不愿意了,口口聲聲說著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的,說我不過是個妾,還真把自己當作正室夫人了,嗚嗚嗚…”
楊氏越說越委屈,便直接撲倒在地上哭訴著,李瑋看不得母親這樣,當即也抱著她心疼了起來。
說實在的,這還是月姮第一次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事,著實開了眼,微微抬眼一瞧,李章早就面露不滿,郭氏也是神色譏諷的看不上眼。
原本只是想著詐她一下,卻沒想到能得出這樣的意外之喜,原來不知何時,楊氏早就沒了尊卑,仗著自己有誥命,居然妄圖染指自己親娘的正室之位,真是狼子野心!
“姮兒,此言可真?”
聽見李章的詢問,月姮輕輕點點頭“祖母說的卻是沒錯?!?/p>
見她承認,楊氏的尾巴翹的更高了,扯著李瑋的衣袖喊到“兒啊,你看這死丫頭都承認了,說明娘就是沒說謊,你可得為娘做主??!”
“是,兒子自然會的?!卑参客陾钍?,李瑋看著下首站立的月姮便道“你目無尊長,按照家法,為父便罰你去祠堂跪兩個時辰,漲漲記性?!?/p>
月姮淡淡一笑,并不回應,倒是劉媽媽不愿意了,急切的道“李二爺不可,郡主身份貴重,從小到大從未吃過苦頭,便是官家和娘娘也從不責罰,你怎么可濫用私刑,更何況我們郡主并無過錯?!?/p>
“你是宮里的嬤嬤,我管不到你,可她身份再貴重又如何,她照樣還是我的女兒,我管教她,天經地義!”
說罷,李瑋便著人上來要壓月姮出去,“等等?!?/p>
李章開口制止了這場鬧劇,眾人都鴉雀無聲,“這個家家主是我,我還未說什么,二弟你急什么呢?”
他揮退下人繼續(xù)道“姮兒到底是郡主,沒道理剛來第一天就去跪了祠堂,事情到底怎么樣,終究還是要聽聽她的話吧?”
李章說話還是很有威嚴的,李瑋和楊氏也只好閉口不言。
“伯父父親容稟,今日月姮是說過祖母是妾室,可是這也是事實,并未說錯啊,若沒記錯,祖父是有正妻的…”
月姮平平淡淡的說著話,不痛不癢的挑起了楊氏的傷疤?!八姥绢^!你!”不出意外的話,她果然炸了…
但還未說啥,李章冷冷輕哼了一聲,打斷了她的話“怎么,難不成姨娘覺得姮兒說的不對?那姨娘置我母親,你主母于何地?”
“我…我…我沒說她不對,我也沒對姐姐不恭敬…”
欺軟怕硬的楊氏,面對李章的質問和壓力,終究還是屈服了,喏喏的再說不出一句狠話。
“大哥,我娘不是這個意思,她只是被氣的口不擇言。”李瑋心疼老娘,急忙為她辯解,并想把責任全部推出去“可月姮也并不是一點過錯都沒有,她一個晚輩誰給她的膽量,議論長輩的?!?/p>